第二百二十七章通靈境巔峰
此次的陣法是需要極大的耐心,而且在兩股玄氣碰撞時,當事人也會受到傷害,若是實力懸殊,稍有不慎,便可能會走火入魔,唐嫣然這是在拿命來賭,寧牧的臉色愈加的難看,他的手心已經微微沁汗。
唐嫣然流的血越來越多,她愈發承受不住,身子也搖搖欲墜,寧牧趕緊上前扶住她,擔憂的問道,「不如讓我來。」
「不用,我還堅持的住……」她咬牙切齒道。
看她這樣,寧牧更覺得愧疚,終於,那光罩現出一絲裂縫,寧牧沒有遲疑,強勁破開,鑽了進去。
這時,唐嫣然再也支撐不住,癱軟在地。
這光罩內,幾位長老早已進入入定狀態,他們一臉凝重,相互扶持,元氣還在不斷的往外泄,光照的那絲裂縫,漸漸癒合,開始變得越來越厚重,他必須得儘快喚醒他們,否則,一旦陷入其中,便很難逃脫。
寧牧來到大長老身邊,一掌托住他的背,將玄氣緩緩流入,同時,驅動神念,跟他們交流。
「快停下來,你們這樣會死的!」
「門主,你這是幹什麼?我們心意已決,你不可以如此做。」大長老焦急的吼道。
寧牧卻不管,「你們是想讓我良心難安嗎?如果還要認我這個門主,那就聽我的,趕緊停下來,否則的話,我寧願跟你們同歸於盡。」
「什麼?!」
幾個人震驚,他們睜開眼,看到面前的寧牧,他的臉幾乎扭曲,此時他們合力撐起的光罩,元氣之大,可想而知。
「停下!」
大長老終究不忍心,要想停下,那就必須眾人一起,誰先抽出手,便可能會經脈盡斷,但他們極有默契,在大長老一聲怒吼下,他們同時收手,光障著才消失。
寧牧剛鬆一口氣,可是,幾位長老卻對看一眼,下一秒,他們再次出手,合力推向寧牧。
寧牧只感到周身一股熱氣籠罩,接著,他整個人便騰空而起,低頭看去,自己身上的玄氣波動極快,彷彿驚濤駭浪一般,要衝出體外。
這是他境界提升的徵兆,莫非是?!
「萬萬不可,你們這麼做,不是陷我於不仁不義嗎?」
「門主,您待我們恩重如山,若能幫助你,那是我們的福氣,請你不要拒絕,我們幾個老傢伙,早就活夠了,所幸上天眷顧,道一門並未滅絕,有你在,它一定會重出江湖,再登天下第一宗門的寶座。」
幾人起身後道,寧牧已無力阻止,他只能被迫承受,由於他先天筋骨打造的極好,所以,就算是承受這麼多人的修為,他也毫無排斥反應。
而且,他的丹田竅壁,正在急速的吸收著,而內壁的顏色,也由最開始的青原色,漸漸變成了煙紫色,他的玄氣光流,也上升了一層,看似平緩無波,實則底下卻暗潮洶湧。
他的筋骨也受到鍛造,他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血管內血液流動的方向,以及脈搏的跳動,再微視一些,連心臟都可以看到,它就是一個泵,主導著全身的血液,讓他能夠得以存活。
而他的靈魂,也受到了升華,迸發出璀璨的光芒,突然,他感到自身的筋骨受到一記重創,他沒吭一聲,沒有出手,反倒一直在忍受著。
「快出手,這小子竟然在這個時候修為提升,一定要阻止他!」
莫羽齊等人雖然相隔較遠,但也看到空中那燦爛的光華,他在汲取著日月之精華,整個人盤旋在空中,猶如一顆光球。
可在光球之內,卻發生著質的變化,澤西寧的修為是入元境巔峰,離通靈境還差一步,他自然不清楚達到通靈境會發生什麼。
但莫羽齊卻清楚,當初,他也是在經歷千辛萬苦之下,才突破自身上升到了通靈境,通靈境和入元境又不同,入元境,哪怕是到了巔峰,也只是凡人的階段。
可到了通靈境,那邊不通,所謂通靈,便可與外物產生聯繫,也可審視自身變化,若是中了什麼毒,或有長年的舊疾,隨著實力的提升,一般都可以自行修復,當然,到了大成境,又是不同。
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突破到大成境,用了多少年,又用了多少方法,在一次次將自己逼到絕境之後,才得以涅槃,每一個階段的增長,幾乎都是剝皮抽骨的疼,可他卻咬牙忍受了下來。
境界的提升,哪怕只是個小境界,一般人都需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光陰,而且,稍有不慎,便可能會走火入魔,筋爆而亡,修行不易,越是到了高境界,他便越能體會得到。
突破一個大境界,更是一場生死存亡的挑戰,一個小境界的懸殊,或許還要拚死一搏,但是,相差一個大境界,完全就不用猜,最後必然是死的結局,除非有特殊情況!
不能讓他這麼快提升,寧牧是他的一個變數。
他的所有舉動,完全不能用常人的思維來判定,尤其是他跟道一門的人的關係,甚至能讓這些老傢伙甘心為他赴死,這絕對不簡單。
莫羽齊衝上去,以他大成境初階的修為,絕對可以阻止偷襲又如何,他原本就應該成為自己的手下敗將。
「大膽賊子!膽敢造次!」
幾位長老感受到他的靠近,更是激發出全部的實力,在寧牧的周身,凝結出一個結界,牢牢的籠罩住他。
莫羽齊衝上去之時,拿起手中的劍,盡全力劈下來,可是在接觸到結界之時,那道劍竟然被劈飛了,而他自己也受到一股重力,猛的摔了出去。
跌撞在山石之上,他頓時感到全身的筋骨彷彿碎裂一般,猛的咳嗽幾聲,鮮血便像水柱一般迸濺出來。
澤西寧見狀,帶著人接住了他下墜的身子,勾起嘴角笑道,「沒想到你也有今天,你沒事吧?」
莫羽齊冷哼一聲,打開了他遞過來的手,扶著自己的心口,慢慢的站了起來。
被他如此對待,澤西寧也不氣惱,反倒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