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登徒子的身份
唐嫣然也晝夜未合眼,這期間,煎藥熬湯都是他親力親為,老怪物也來過幾次,對於自家孫女這種做法,他訓斥了幾句,也隨她去了。
臨走時,還頗為曖昧的對寧牧眨了眨眼睛,「你瞅瞅這麼好的姑娘,你若敢欺負她的話,天涯海角我都會追殺你。」
寧牧聳了聳肩,但也沒說什麼,他的確欠唐嫣然的,突然想到什麼,他又問道,「赤霄殿到底怎麼回事?這次為什麼會知道我們的下落。」
「不清楚,離那個慕傾遠一點,聽說她已經回歸了赤霄殿重登聖女的寶座。」
寧牧一驚,沒想到卻是如此,難道這一次他又被慕傾給欺騙了,若是如此的話,他為什麼會提前來告知於他?
沒想那麼多,眼下,他的首要任務便是這幾位長老,不多時,他們才終於醒了過來。
看到寧牧時,他們連忙要跪下,寧牧卻將他們扶起,並一臉嚴肅的說道:「你們身負重傷,皆因我而起,日後也不必多禮。」
二長老傷得最重,但此時,他強撐著一口氣,笑了笑說,「門主還是老脾氣,不過我們聽你的就是。」
寧牧點了點頭,替他們把了下脈,這期間雖然一直用藥吊著,可是終究是治標不治本,他們的體內元氣損傷太多,若是不能及早補充元氣,恐怕會日益衰老,何況,他們的蠱毒發作時間越來越短,這些問題一旦爆發的話,便後患無窮。
「你們好生休養,我一定會進入洪荒之境,替你們解毒。」
寧牧吩咐一聲,便要離去。
二長老卻突然拽住了他的衣角,寧牧回頭看他,見他張了張唇,似乎難以啟齒,寧牧蹲下身與他平視道,「我們也算是同生死共患難過,日後你們有什麼事直接說便是,若是連你們都信不過的話,在這世間,我還有誰可以相信的。」
幾位聽他這麼一說,也算是鬆了一口氣,但突然他們點住了自己的穴道,強硬的說道,「我們的生死不要緊,但是您千萬不要犯險,一切後果我們自行承擔。」
寧牧就猜到會是如此,他剛要拒絕時,唐嫣然從門外走了進來見到這副架勢,她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我這就退出去。」
寧牧卻將她抓了過來,「沒關係,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
唐嫣然點了點頭,看向幾位長老,頗為不好意思,但依舊沖他們點了點頭,算是行了禮。
幾位長老面面相覷,完全承受不住他如此,大長老嘆口氣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當初都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冤枉測姑娘,您是好人,在那種關頭,您依舊站在門主身邊,沖著這份情誼,我們就不該懷疑您,還請你責罰!」
唐嫣然有些驚慌的上前,無奈的笑道,「你們這是做什麼?你們是長輩我是晚輩,再說了,誤會解開就是了。我這人本來就不怎麼記仇,況且,我們大家都心繫一人,所以,當初你們做了什麼我早就忘記了。」
大家相視一笑,誤會算是解開了。
唐嫣然給他們做好膳食之後,來到寧牧房間里看他,伏案皺眉思索,她沒有打擾,只在一旁靜靜地研墨。
寧牧拿起筆,在上面畫了一通,看樣子似乎是個地圖。
她仔細愁了愁,始終不了解,托著腮幫子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我找人問的,也許就是洪荒之境的入口。」
一聽這話,唐嫣然頓時吃驚的瞪大了眼,拿過來仔細的看了看,卻完全看不出個名頭來。
「算了,我是不知道,不過你若去的話,我必然會跟著你。」
寧牧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尖,兩人的舉動親密無間,可是誰也沒覺得不妥。
寧牧說道:「此次就讓我一個人去吧,那裡兇險未知,你留下來,若是你出了什麼事情,恐怕老怪物會找我的麻煩。」
唐嫣然頓時嘟起嘴,不滿的搖晃著他的胳膊撒嬌道,「我不我都跟了你那麼久了,在那種情況之下,都沒有退縮,如今我們好不容易化險為夷,你怎麼能夠讓我獨自離去,你是嫌棄我了嗎?」
說著她還梨花帶雨的聳了聳肩,看樣子隨時都要淚如雨下。
唐嫣然最是看不得女人如此,他有些慌了,「你這是做什麼,我只是擔憂你的安危,何曾嫌棄過你,我還怕你嫌棄我呢,你既然願意跟著,那就跟著吧,不過,若是實在遇著危險,你一定不能硬來,一切聽我的指揮。」
唐嫣然這才露出了童叟無欺的笑容,她原本就長得絕色,此時逆光而站,更顯得整個人清麗脫俗,那周身的華貴氣質,讓寧牧傻了傻眼,忍不住就低下了頭去。
在此情況下,唐嫣然似乎默認了他的舉動,沒有再動彈,等著那期待已久的吻落下。
可是等了許久,寧牧卻是尷尬的笑了笑,別開了臉去,對她說道:「我有些餓了,你要不坐下來?」
他還沒說完,唐嫣然卻墊起腳尖封住了他的唇,唇上傳來一陣清涼,兩片柔軟的唇瓣如花瓣一般,在舔著他的嘴角,頓時急得他一陣心痒痒。
一吻之後,兩個人都有些發懵,看著唐嫣然紅腫的嘴角,寧牧只覺得自己心中某個角落似乎淪陷了,而唐嫣然則偷笑道,「我陪你吃飯吧!」
寧牧此時自然不會說什麼,他原本就佔了便宜,唐嫣然是何等天仙般的人物,沒想到也會傾慕於自己,著實讓他意外。
入夜後,寧牧遲遲沒有睡下,他離開客棧來到了一處地方,這醉春樓是當地有名的青樓,無論達官顯貴,或是平民百姓,都會來此享樂,祛除一天的疲倦。
在這裡是溫柔富貴鄉,也是情報的中心。
寧牧進去后,聞著那些庸俗的脂粉味,他有些難受,所以並沒有停留,跟著老鴇來到了一處雅間。
進去時,聽著裡面傳來不小的動靜,他立即站在門口沒有動彈,只是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