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重逢
她的手罩在他的額頭上,一絲紅光從手心發出,緩緩的鑽入到了他的腦海中,他的兩腿一蹬,瞳孔瞬間變得如貓兒一般狹長,整個人獃獃的毫無意識。
「你對他做了什麼?」寧牧疑惑的問道。
「讀心術,只是我這個不同於普通人,你看著就是了。」
她得意的朝他眨了眨眼,寧牧識趣的退到一旁,沒有說話。
這時,唐嫣然坐到了他的面前,動了動唇,似乎是在詢問什麼,不時他點了點頭,半晌之後,她才滿意的拍了拍手,轉過身對寧牧說道:「基本都已經了解了,就在這裡。」
她走過去,從背後拿出了一支骨笛,那支骨笛如指頭般粗細,晶瑩透亮,上面隱隱散發著寒光,模樣很像是狼牙。
當看到它時,夢姑驚詫的說道:「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應該是一頭上古神獸的牙齒,而且那隻神獸,就是野狼王,沒想到被這個小子得到了,真是厲害。」
「並不是他獵得的,而是他的祖先,他從小就出生在巨狼世家,他們這種家族,都是靠駕馭靈獸為生,他又是家中嫡子,這根骨笛,自然落到了他的手上。」
「那對我們有什麼用?」
就算得到了這支骨笛,若掌握不當的話,在他們手中,也只是個尋常物件罷了。
「那就得問他了。」她再次拍打了下他的臉頰,急的問道,「說說吧,怎麼用?別耍花招,否則的話,我便把你剁碎了去喂狼。」
澤西寧連忙將方法說出,不過他說的話,其他人聽不見,只有在他們眼中的唐嫣然能得知,聽完后,她的眉頭皺成了一條毛毛蟲。
寧牧則笑道,「莫非連你也不知道?」
「並非如此,只是這實在是……」
看他的樣子,似乎有些為難。
「但說無妨。」
「要想駕馭這群野狼,就得制服野狼王,讓它歸順於自己,你現在的情況,還不適合這麼做。」
她的確為寧牧著想,但他聽后,頓時來了精神,「原來如此,這野狼王在哪裡?」
他的實力,不過如此,又怎麼能夠馴服萬年神獸野狼王呢!
「並非是他馴服的,而是他們家族中,有一種特殊的符咒,憑藉著符咒,他們便可以驅使野狼。」
「就是說,還有這麼便宜的事情,那我們也用這符咒不就可以了嗎?」
「這不太可能,這符咒認主,是他們家族特有的,從出生之時起,便會滴血認主,其他人很難做到唯一的辦法,就是制服野狼王。」
說完之後,她生氣的踹了他一腳,「弄了半天,沒想到是這麼個破辦法,還不如不說呢,這個東西,根本就沒用。」
說完,她就要把那隻骨笛扔給他,卻被寧牧接住,寧牧心疼的說道:「這可是個好寶貝,你怎麼能這麼對待,不如給我吧!」
「你想做什麼?」她驚異的看著他,依照寧牧的脾性,莫非他真的想去制服那野狼王?
「你覺得呢?原本我就想有一頭自己的靈獸,如今這是個大好的機會,狼亦狡黠,人又何嘗不是,甚至更甚,所以這一次,我打算去會會!」
說著,他便要動身。
唐嫣然連忙將他抓住,無奈的笑道,「你當真是一刻也停歇不得,你看看現在都什麼時辰了,你若去的話,還回來得了嗎?」
「這你可就錯了,這野狼都是夜間活動的,說不定野狼王也是,趁著夜色,我更好行動,不是嗎?」
「那也別現在就去,你這幾日一直沒休息,還是好好的休息一番,等調理好了,我陪你一起去。」
看他的樣子,似乎如果自己說不,她會當即暴走,寧牧只能點了點頭。
看到夢姑,他連忙想到一件事,帶她來到了長老房。
進去之時,幾人要向他行禮,他連忙搖了搖頭對三長老說道:「我給你帶來了個人,你看看是誰!」
三長老疑惑不解,但是寧牧讓開時,看到夢姑,他還有些發懵,只覺得眼前的女子似曾相識,尤其是讓他感到隱隱的親切。
「你是?」
「爺爺,是我呀,我是夢夢!」
夢姑再也忍受不了,哭倒在三長老的懷中。
三長老一聽,頓時老淚縱橫,緊緊的抱住了夢姑,「夢夢,我的好夢夢,沒想到在我有生之年,竟然還能夠再見到你,老天真是待我不薄,哪怕讓我去死,我也甘願了!」
他使勁的捶打著自己的胸膛。
這幅場景,讓周圍人都濕了眼眶,他們中,已經很少有親人存在了,那次浩劫之後,他們基本上死的死傷的傷,哪怕活下來的,也過上了隱士的生活,要想再尋找,便極為困難。
「爺爺是孫女不孝,沒能在您的身旁!」
夢姑卸下了往日的偽裝,此時的他,就是一個小姑娘,聽著那聲聲呼喚,只聞者落淚,聽者傷心。
其餘人也很自覺的退出,讓他們享受著這天倫之樂。
寧牧則和唐嫣然來到了院子中,望著這皎潔的月色,寧牧這幾日煩躁的心,逐漸平靜下來。
「你還記得這個嗎?」
唐嫣然摘下旁邊的一朵玫瑰花,放在手中把玩。
寧牧自然知道,他打了個響指,那玫瑰花便被冰封住,他吹了口氣,玫瑰花便變成了洋洋洒洒的玫瑰雨,整個過程,看的唐嫣然驚喜不已。
她彷彿又回到了無憂無慮的時光,頭輕輕的靠在寧牧的肩膀上,「謝謝你,原本我以為再也不會有機會這麼做,是你讓我重獲新生。」
寧牧沒說話,只是在她的眉心印上一吻,他們一直是相輔相成的關係,若不是她的話,只怕他也活不到今日。
不知何時,寧牧已沉睡過去,醒來時,已經到了正午,他連忙起身,突然就看到了大長老的人。
這日陽光正好,他們坐在院子里,高聲暢談著。
看到寧牧出來,他們立即迎上去,關切的問道,「門主,你還好吧?」
寧牧淡漠的點了點頭,突然,他意識到這些人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