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樂場3
()李傾城一個獃滯,愣了三秒鐘才像一個見到鬼的人一樣,轟的一下站了起來,轉過頭去,看到一張笑到燦爛極度的臉:「是嗎?」
就像是咒語一樣,兩個字就讓她頭皮發麻。
紀典優坐到了林沫沫剛剛的位置上,手指在桌面上輕輕的敲著,修長的手指每敲一下都像是在彈鋼琴一樣,上上下下晃得李傾城頭暈眼花……
「站著幹嘛?」他轉過頭來,對著李傾城笑道。
李傾城恍恍惚惚的坐下去,他轉過臉來,問:「你來幹嘛?找我?」
她機械似的搖搖頭:「不,不是。」
開什麼玩笑?李傾城有這個膽子不?至少現在沒有。
「哦?那你來找?……」紀典優玩味似的看著她她的不安。
「她是來找我的。」程瀟回答。
「不是!」李傾城馬上否認,看著程瀟帶著微微的笑,再硬著頭皮轉過去看著紀典優:「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處理我哥哥的事情的,所以過來打聽打聽……我,有點著急……正好,程總說要聘請我到『YES』來跳舞……」
為什麼要解釋?為什麼要說給他聽?李傾城不知道,搖了一下頭,甩出去那思想,明明對他的所作所為很是痛心疾首,卻偏偏,無能為力。難道這就是因為有求於別人,所以無論這個人給予你怎樣的打擊或者是恥辱,都能忍受嗎?
她看著紀典優,他蹺起一支腿來,穿著白色的休閑褲,白色優雅,與他的玩世不恭完全不搭,一隻手掏出煙來點上之後,開始把玩著他的打火機,歪著頭,看著打火機,笑逐顏開:「我怎麼處理……要先經過你?」
「不,不是!」李傾城言窮,搖頭,看著,光是側面,又不敢看他,不安的雙手攪緊,低頭頭,活生生的小媳婦樣兒。
「去V2等我。」紀典優冷冷的開口。
李傾城大驚,猛然抬頭,看著他的側臉,還不知道說什麼,又聽到人更冷漠的話出來了:「同樣的話不要叫我重複。」
她抓起包包,對著突然襲來的冷空氣落荒而逃。
對面的程瀟笑笑,喝了一口紅酒,露出了一個淺淺的酒窩:「怕?」
「呵呵……在我四紀的字典里,從來沒有『怕』這個字。」
「哦?!」程瀟的眼睛瞟到了對面的V2:「那為什麼呢?」
紀典優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面,一臉的正經:「她不關我們之間的事情。」
「呵呵……保護她?」
「程瀟,你說,我們認識多少年了?」
程瀟只思索了幾秒鐘:「不記得了,你們大院的孩子,我認識的都早。」
「是啊,都早。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們是一起念初中?雖然沒有過多的交集,你又高我兩屆,只知道你的學習成績非常的好,看你就像看偶像一樣。再後來,你上了高中,唯一知道的就是你跟葉千帆在一起。如果不是我跟葉天平的關係好,大概也不會與你有過多的交集,也不會演變成今天的一切。這些年來,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千帆的死,我也很難受,最初的那兩年,你滿世界的旅行,我也接手『世紀』而各抒其是。程瀟,其實我早就想把一切都告訴你,只可惜你不但打擊『世紀』,也不願意和我多交流……讓我反而覺得,我的解釋就等於掩飾。我還是那句話,葉千帆病中的時候,我帶她走,陪著她,也只是順著她的心意。但是我從來沒有放棄過她的治療,我把自己當成你,守護在她的身旁,一點一滴的照顧她,祈禱她快點好起來。」
「呵呵……」程瀟的笑聲打斷了他的話。
這笑聲裡面充滿了諷刺,讓紀典優說下去的**終止,看了他一眼,無奈的攤了攤手,說:「我知道你不信,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訴你。我與千帆之間,一直是朋友,最好的朋友、知己。不管她的病好不好,她都是你的,沒有人會奪走她,帶走她,她一直是你的。」
紀典優站起來,準備離開,卻聽到程瀟叫住了他,轉過頭去,看著他笑道:「遊戲越來越好玩了。」
紀典優上前一步:「我說過,不關她的事。」
「關不關她的事,我說了算。」程瀟還是笑,和紀典優之前的瞭然、妖孽般的笑十足十足的像:「如果不關她的事,你不會對我解釋這麼多,想以此來說服我放過她。四紀,我們之間的遊樂場,有最動心、最繽紛的花園。遊樂場的大門是我打開的,隨時隨地都歡迎遊客的進入……很顯然,她已經入局了,不是嗎?」
「不關她的事。」他再一次喊出來,自己都無法剋制的情緒裡帶著小聲的嘶吼。
「你怕什麼呢?」程瀟笑著看他:「你對她的佔有慾,來得太過於突然了,不是嗎?你真以為她是你的嗎?或者說,你以為這個世界上,你想要得到的女人,都是你的嗎?四紀,別忘了,這些年來,你的每個女人,只要我勾勾手指,也會跟我走的。你想要李傾城是不是?沒關係,我們各自為政,看看誰能得到她,然後——帶著她,世界旅行,再,甩了她……」
「不可理喻!」紀典優氣急敗壞,轉身就走。
V2的門被用力的打開,然後再用力的甩上,李傾城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被紀典優一個耳光甩了過來,整個人都被他施過來的力氣打到摔倒在沙發上,她掙扎了一下,撫著疼痛到發麻的臉,看著他。
「跟我玩心機?」他扯掉了粉色的襯衣上隨意打起的領帶,扔到了矮几上,笑得無限張狂:「說,你是怎麼惹上他的?」
「我沒有。」
紀典優又是一個耳光揮過去,李傾城頭腦一陣發麻,思緒一片空白,還沒有反應的時候,整個人都壓到她身上喘不過氣,他按著她的領口:「我最討厭別人張嘴說瞎話了,說!」
李傾城被她掐到了脖子,無法呼吸,掙扎,咳嗽:「學校有表演,我要跟林沫沫跳一場,她說請……他來設計……」
「媽的!」紀典優更緊的掐著她:「老子跟你說的話你忘了,叫你離林沫沫遠點!」
李傾城被他掐得幾乎快斷氣了,掙扎也無力,面紅耳斥,索性拼了最後一口氣吼了出來:「你他媽放開我!告訴你,你要是喜歡林沫沫就去追,算什麼男人!我憑什麼要聽你的得躲她躲得遠遠的,她是我朋友,是我同學,是我搭檔……你他媽算哪根蔥!呸!」
口氣一下子吐到了紀典優的臉上,紀典優也愣在了當場,完全讓自己的手也放了力氣,不可置信的看著身下的李傾城……這個女人……吐了他一臉口水?
那麼……她肯定,死定了!
李傾城也知道自己肯定是必死無疑,抱著頭,全身都顫抖,不敢看身上這個正在雷霆中暴發的人。
行!這個時候了還不忘逞最上嘴功夫,紀典優有些覺得好笑,呆會兒,讓你連罵的力氣都沒有,現在你就儘管罵!小爺我有的是法子讓你臣服!
衣物撕裂的聲音嘩的一聲刺響,那個已經進入到了極度狂暴的人,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些笑臉,也沒有了善意和氣的面孔,只是一張再猙獰不過的臉。
紀典優什麼時候會被一個女人給吐上口水?而且還是在他那張獨一無二的臉上?這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內心裏面火燒火燎的憤怒已經不只散發了周圍的氣場里,身體也緊緊的跟著變化著,讓一個女人也被他羞辱到極至,他覺得並不是回以她同樣的口水。
嘴角淺顯出一抹瞬間就消失的笑容,像極了幻滅前的亡靈幽黑的鬼魅。
李傾城在大叫中掙扎,在掙扎中被他已經按成了一個最可恥的姿勢,一身的赤裎,小腹用力的抵起,雙臂被折成了身下,無法動彈中,紀典優也如她一樣,像新生的嬰兒樣,露出來一身的肌膚,慢慢的抵進。
「不……不要。」她的掙扎那樣的小,身體瘦的像只小貓咪,一身的潔白。
紀典優哪裡還能容忍她的抗拒,這個女人,先是不按規矩辦事,找林沫沫來求她。結果也沒有求她,脾氣硬的不像話,說話像刀子一樣。
再來就是一再的不聽他的話,哪裡像他之前的那些女人,一直都不好調`教。她一直呆在林沫沫的身邊為的是什麼,榮華富貴嗎?還是更有光明的未來?呵呵,人心都是貪得無厭的,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哪些東西是不可以付出的?
看著身下的她,眼睛已經聚滿了恐懼,原來,她也會真正的害怕嗎?
其實剛剛壓到她身上時,他已經無不抑制的勃起了,卻沒有想到,從來都愛激烈與略帶S`M的他,會因為她的反抗而讓自己如此想要一個女人。
所以,紀典優是誰?
他從未壓抑過自己的**,而這一次也一樣,當他的下半身挺立的時候,他只會隨著自己的身體需求而動作。
於是,風暴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