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墳地搞基?
「滾!」
尹澤一掌拍在寸頭的腦殼上,將他狠狠的往後推了幾步,隨後趕忙從口袋裡掏出了黑色破書。
能上人身的肯定是鬼,既然是鬼,那黑書肯定能識別的出來!
一拿出黑書,尹澤頓時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整本書的封皮都發著通透的青光,書頁並沒有像之前面對白澍時那樣自動打開。
尹澤定睛一看,哪裡是書頁不願意打開,根本就是壓根打不開!
黑書的第一頁和封面緊緊的粘在一起,劇烈的顫抖,像是有什麼東西想從裡面衝出來一樣。
尹澤頓時想起老爸在道袍上留下的警告,慌忙把書的封皮捏緊。
這本黑書的第一頁絕對封著什麼了不得的東西,處在被封印的狀態還能控制寸頭,不知道比白澍這種厲鬼強了多少倍。一旦放出來,自己小命絕對得玩完!
「嗷!」
寸頭一聲怪叫,再次沖了上來。
尹澤一手拿著黑書,僅憑著一隻手根本擋不住寸頭瘋了般的撲擊,當即被按在了地上。
「寸頭,放開我!」
尹澤瘋狂的掙扎著,可根本掙脫不出寸頭的壓制。
「草了!」
見寸頭從自己懷裡摸出了那根玻璃管,尹澤乾脆把手中的黑書給扔到了一旁,伸出雙手去搶。
寸頭一隻手按著尹澤,另一隻手直接用拇指掰斷了玻璃管的前段,作勢就要把裡面的液體往嘴裡倒。
這裡面的東西一旦被寸頭給喝了,後果不堪肯定設想。
尹澤想也沒多想,拚命挺起了上半身,大張著嘴巴叼住了那根玻璃管的下端,口中一用力,直接把玻璃管的尾端給咬碎了。
吸溜!
也不管那些被自己咬碎的玻璃碴,尹澤狠狠一吸,將裡面的液體和碎玻璃一起吞進了肚子里。
「不!」
寸頭口中發出了一聲不似人聲的怒吼,隨後壓在了尹澤身上,企圖去搶奪尹澤口中的液體。
「你們在幹什麼!」
耳邊傳來當的一聲金屬梆子響,寸頭渾身一抖,隨後渾身癱軟的趴在了尹澤的身上。
一道刺目的光線照射過來,尹澤眯了眯眼睛,這才看到看清了來人:一個滿臉驚詫的老頭。
大半夜能拿著手電筒出現在這裡,這老頭肯定是公墓的守夜人,可能是剛才和寸頭的爭鬥聲響太大,把他驚醒了。
兩人雙目對視,氣氛忽然間變的尷尬起來。
半夜三更,兩個男人一上一下的躺在墓穴里,面對面的互啃,更騷氣的時候上面的那個人還特么渾身顫抖了一下...
畫面不僅詭異,還特么gay里gay氣的。
「打擾了。」
「大爺!不是你想的那樣啊!」
老頭轉臉就走,一張老臉已經僵的不知道擺啥表情了。
活久見啊活久見!
早就聽說現在的年輕人玩的開放而大膽,卻沒想到已經大膽到這種地步了!
半夜躺在墓穴里找刺激,呵呵,牛批。
老頭感慨了一聲,順手撥通了巡捕局的電話......
「半夜三更的,你們兩找刺激也就算了,但是為什麼要挖墳?還挖你自己老爸的墳?」
半個小時后,尹澤和寸頭低著頭坐在審訊室里,認真聽著對面那個漂亮女警的教誨。
「警官,我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尹澤苦笑了一聲,開口說道。
「人證物證都有!難道我還要脫下你們褲子驗驗你們兩流出來的DNA嗎?下流!」
女警一拍桌子,嬌喝了一聲。
尹澤和寸頭對視了一眼,被這個女警的話給雷的外焦里嫩。
下流?
特么是自己說的,怎麼又變成我們下流了?
兩人頓時嘆了一口氣。
這基佬的嫌疑怕是要洗不清楚了。
女警也嘆了一口氣。
這特么的大半夜出了警,結果抓了兩個在墓地搞基的,想聯繫墓主的家人,沒想到就是這兩個變態中的一個!
說出去誰信?
而且人家挖的是自家的墳,壓根引不起什麼訴訟案件,只能罰點錢了事。
「尹澤!尹澤在嗎?」
「誒!」
外面忽然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尹澤立刻應道。
「你老婆來接你了,罰款交了就能走了。」
老婆?
尹澤愣了一下,自己啥時候多了個老婆。
等到來人出現的時候,尹澤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特么的!
男人女人你分不清?
「走吧,別耽誤時間。」
董軒撩了撩耳側的頭髮,一雙桃花眼瞥了瞥屋內的人,隨後對著尹澤勾了勾手指。
女警的眼睛一直盯在董軒的身上,剛想感慨一下他的美貌,結果董軒這麼一開口,女警的臉色又僵住了。
媽的!
死基佬!
還是一群!
「大師...您真好這一口?」
寸頭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好你媽賣批的一口,都怪你給我惹麻煩,趕緊走!」
尹澤沒好氣的啐了一口,逃也似的跟著董軒出了巡捕局。
「你怎麼來了?」
上了車,尹澤忍不住開口問道。
「猜你會直接去取東西,怕你出事特意跟過來看看,沒想到果然出事了,不過還好,那幫傢伙沒有出手。」
董軒抽了一口煙,緩緩的吐了出來。
「那幫傢伙?」
尹澤愣了一下。
「呵呵,你不會真的以為墓地真的是什麼乾淨的地方吧,雖然懷城的道門和你沒什麼過節,但是不代表那些陰鬼不會不覬覦你老爸留給你的東西。」
董軒輕笑了一聲,煙霧迷離中,那雙桃花眼彎的弧度恰到好處,讓人不由得不感嘆。
這個男人真是該死的甜美。
旁邊的寸頭已經看呆了,要不是尹澤捅了他一下,估計這傢伙的口水都掉下來了。
「他是男人。」
尹澤拿出一根煙戳了戳寸頭的腦門,輕聲的提醒道。
寸頭老臉一紅,訕訕的接過了尹澤手中的煙,尷尬的點上。
「異性戀是繁衍的需要,同性才是真愛啊。」
董軒挑釁般的看了尹澤一眼,笑道。
「你要是有病,我可以出錢讓你去治。」
尹澤面無表情的看著董軒,開口回答。
「切,無趣的男人,我雖然是男人,但是總比車裡的那個只能看不能用的女鬼好吧?」
董軒扔掉了煙頭,有些哀怨的看了尹澤一眼。
「女鬼!在哪!」
一聽到鬼這個字,寸頭條件反射般的渾身一抖,要不是頭上是車頂,這傢伙估計得蹦起來了。
「在你旁邊。」
尹澤抽了一口煙,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
寸頭一聲尖叫,拚命往尹澤身上擠,看樣子嚇得不輕。
「她睡著了,就算醒著也不會害你的,放心。」
尹澤伸手敲了寸頭一下,這傢伙這才安靜了下來。
「話說你帶這個女鬼幹什麼?玩養成遊戲么?」
董軒饒有興緻的問道。
「答應幫她報仇而已,這姑娘死的有點慘,哪像你,隨隨便便扒人皮做紙紮傀儡,不怕遭報應?」
「報應?我才不信那個。」
尹澤有些詫異的看了董軒一眼,一個接觸這些神鬼的人,竟然不相信報應?
「信報應還不如信自己,王家弄死了我老爸,現在不仍然過的好好的?有功夫等他們遭報應,還不如自己動手,血債血償!你說對不對?」
董軒看了尹澤一眼,忽然笑了起來。
「不扯這些沒用的東西了,你老爸到底給你留了什麼東西?」
董軒不等尹澤回答,再次開口問道。
「一小管液體,不知道是血,還是什麼秘葯。」
尹澤回答道。
「液體?那估計就是某種東西的血了,在我的印象中,陰師從來都不使用什麼秘葯的。」
「光猜也弄不清楚,拿來給我看看。」
董軒說罷,伸出了一隻手。
「喝了。」
「喝了?」
董軒瞪大了眼睛盯著尹澤:「你特么是瘋了吧。」
「不喝能咋辦,差點被這傻吊給搶走了。」
尹澤瞪了旁邊的寸頭一眼,大致將整個過程敘述給董軒聽了一遍。
「雖然是沒辦法的事,但是後果仍然會很嚴重。陰師用來提升自身能力的都是些陰邪之物,這個過程是循序漸進的,因為自身的陽氣有限,一旦超過了自身的陽氣的接受範圍,那麼就會出事...」
董軒有些擔心的說道。
「出什麼事?」
「呵,陽氣會被過量的陰氣徹底熄滅,你就會變成陰邪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