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鬼才名將吳起

胡軍離開后，莫楚把劉明副將提升為副將軍，讓他來代替胡軍。整個東南大營又逐漸恢復了正常。

林善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已經徹底恢復。莫楚把他放著身邊，幫助自己跑跑腿。

莫楚以前歷史學得不錯，他記得應該是這個時候吳起來投靠楚國。既然他到郢都被拒絕，那麼他投靠楚國的路徑只有一條，就是直接來寒玉關來找自己。

既然歷史無法改變，那麼吳起肯定會來投楚。於是，莫楚便安排林善守著軍營大門，等候吳起的到來。

三天過去了，還是沒見到吳起的蹤影。林善開始有些不耐煩。

「大將軍，那個吳起到底會不會來？」

「這個我不確定。」

「什麼，你不確定，還讓我一直等著門口！」

「小林子，我早跟你說了，跟著我很辛苦的。如果你現在想反悔，還來得及。」

「大將軍，我跟著你是想做點有意思的事。你就讓我守著門口，那多沒勁呀。」

「小林子，軍營門口是不是一直都有衛兵？」

「是的。」

「如果這件事不重要，我大可直接告訴衛兵就行，為何還讓你守著門口。就因為這個人很重要，所有我才讓你去做這件事，交給其他人我不放心，明白嗎？」

林善聳聳肩，「既然您這麼看重這個人，我一定會等到他的。」

「好，我相信你！你也不要讓我失望。」

林善還沒去到軍營門口，就聽到一陣爭吵聲。

「我要進去拜見莫楚大將軍。」一個衣服襤褸的中年人跟衛兵說。

「大將軍是很等人，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這個可是東南大營，軍事重地，請速速離開。」

「麻煩兄弟進去通報一聲，我一定要見大將軍。」中年人乞求道。

「早跟你說了，大將軍沒空見你，快滾！」

林善走上前問，「你是誰，為何要見大將軍？」

「草民吳起，特來投靠大將軍。」

「你真的是吳起？」

「如假包換！」

「大將軍真是神人，他早算到你要來，沒想到你真的來了！」

「你的意思是大將軍算到我會來？」

「沒錯，是他讓我來接你的，你現在就隨我去見他。」

林善把吳起帶入大將軍府。

莫楚看著這個衣服襤褸的中年人，心裡開始嘀咕，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吳起，吳大將軍，看這個樣子不怎地。

「草民拜見大將軍。」吳起跪倒在地。

「你真是吳起？」莫楚問。

「是的。」

「你是吳智的哥哥？」

「是的，吳智年幼，誤入歧途，我這個做大哥的也有罪。」

「吳智是吳智，你是你。你為何要投靠楚國？」

「放眼天下，七國逐鹿，烽火四起；真正能一統天下的就齊國、秦國和楚國。」吳起頓了頓接著道，「齊國表面強大，但齊王目光短淺，難成氣候。秦國地處西北，土地貧乏，經濟落後。只有楚國，地理位置優越，而且楚王睿智，加之有您這樣實力超群的人輔助，將來一定能雄霸諸侯。」

「那你可知，楚王為何要全國招納賢士？」

「楚王胸懷大志，意在問鼎天下。但若要一統中原，必先平定東南。」

「你接著說。」

「越王昏庸，現在張黎掌權，但張黎志大才疏，有勇無謀。楚國現在國力強大，只要在花一兩年的時間，一定能打造一支強大的軍隊，到時一舉殲滅越國。然後以東南為基地，繼續向西北擴展，與秦、魏、齊三國抗衡。」

莫楚心裡讚嘆不已，不愧是知名大將軍。

「那你覺得應該如何功越？」

「功越現在還不是時候。原因如下：其一，楚國軍隊還需擴建打磨；其二，楚國各種物資儲備不足；其三，越國地形複雜，易守難攻；其四，越國百姓還沒有徹底厭惡當今朝廷的統治。」

「依你之見，我們應該怎麼做？」

「現在大將軍已在組建一支強大的精銳部隊；楚國近年來經濟也在飛速發展。第一和第二個問題已經迎刃而解。至於第三和第四個問題，需要一個人深入越國，詳細了解越國狀況，同時鼓動越國百姓起來造反，推翻越王的統治。」

「吳先生說的倒是通透，但是解決后兩個問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大將軍是明白人，草民願意深入越國，用兩年的時間完成後兩個難題。」

莫楚上前扶起吳起。

「若有先生相助，我等一定能滅了越國。」

「全憑大將軍差使！」

「好，以後先生就是我東南大營的軍師。」

「謝大將軍！」

「吳軍師，從今天起你就開始著手處理功越之事。如果你需要什麼直接跟林善說，我一定大力支持。」

「林善，以後你就跟著吳軍師，你必須聽從他的調遣。」

「是，大將軍。」

「那就辛苦林善兄弟了！」

「吳軍師客氣了，支持你就是支持大將軍。」

「那你們就下去準備吧。」

林善便帶吳起去軍營。

五天後，莫楚正和甄誠聊天。林善急匆匆的跑進來，滿臉大汗。

「小林子，什麼事，慌慌張張的。」甄誠問。

「大將軍，甄大哥你們都在呀！」

「有什麼事就直說。」莫楚道。

「吳起瘋了，要殺人！」

莫楚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劍眉緊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說清楚點。」

「吳起打算組建一個精英小隊，深入越國考察，他在軍營選了五十人。」

「這是我同意的，有什麼問題？」

「剛開始，我還覺得這吳起是個了不起的人才。他選人可講究了，首先，要有文化、會畫圖；其次，口才要好；其三，身處結實；其四，武功俱佳。他按這些標準在數萬軍士中選了五十人。」

「這很好呀。」

「剛開始我也是這樣想的。想不到剛過一天，你就讓這五十人兩兩組隊，互相廝殺。他的規則是，勝者留下，敗者每人八十軍棍，返回原來編製。」

「這個吳起挺有意思。」甄誠嘆道。

「甄大哥，這也叫有意思。這些人為了免受八十軍棍，玩命廝殺，打得頭破血流。」

「確實挺血腥的！」甄誠皺了皺眉頭。

「你接著說。」莫楚讓林善繼續。

「本以為選人遊戲到此結束，誰想到這個吳起真不是東西，他既不讓這二十五個勝者看病養傷，反而把他們關起來，不給吃不給喝。一天後，就有三人昏死過去，第三天又倒下了七人，到昨天晚上已經昏死過去十八人。如果再這樣下去，裡面的人不是餓死，就是渴死。」

「小師弟，這個吳起手段太殘忍了，難道這就是你說的人才，太狠毒了！」

莫楚抬起手，阻止甄誠繼續說下去。

「我既然用他，就必須相信他！」

莫楚喝了口茶，繼續說道，「小林子，你召集最好的大夫，隨時做好搶救昏死的人。」

「大將軍，難道你還要讓吳起繼續鬧下去，裡面的人如果再不吃東西，肯定會死的。」

「放肆，你竟敢來教訓我！小林子，這是軍隊，違令者斬！」

林善臉都嚇白了，連忙轉身奔回軍營救人。

「小師弟，你這樣做是不是過了？」

「二師兄，放心，最多再過兩天，這個遊戲就會結束。」

「好吧，我也想看看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

「你放心，不會讓你失望的。」

果不出莫楚所料，第三天林善又回大將軍府來彙報。

「大將軍，吳起選人已經完成。」

「現在還剩下幾個人？」

「七人。」

「很好，在這次選人遊戲中有沒有人散生？」

「沒有！」

「那就是說吳起並沒有殺人。」

林善臉上慘白，立即跪倒在地。「大將軍，是小的錯了！」

莫楚板著臉，「小林子，這是軍營，這裡面的人可是在保護著楚國數百萬人的性命。如果每一個士兵都弱不經風，怎麼擔當如此重任。」

「再說了，既然是投身軍隊，每個人都要抱有必死之心，這樣我們才能有必勝的決心。」

「大將軍，聽你一席話，勝多十年書。」

「軍人必須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不能違抗上級的命令，否則這十萬大軍如何指揮。」

莫楚上前扶起林善。

「你現在看吳起是苛刻了一點，但他其實是在對每一個人的性命負責，現在這點苦都吃不了，真正上了戰場，那麼很容易喪命。現在的殘忍就是為了以後能更好的活著。」

林善連連點頭。

「小林子，你剛到軍營，不懂軍規，情有可原。不過你進步還是挺大的，值得表揚！記住，當上級下達命令，你必須無條件執行！」

「是，大將軍。」

看林善欲言又止，莫楚知道他還有話要說。

「你是不是想說，如果上級下了一個錯誤的命令，下級是不是也得執行？」

「大將軍真乃神人也！」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就算是一個錯誤的命令也必須義無反顧的去執行。」

莫楚嘆了一口氣，「當然人不是神仙，也會有錯，如果你的上級真放了錯誤，你可以私下跟他交流。但這都是極少數。明白嗎，小林子？」

「明白了！」

「好，你下去吧。」

甄誠在一邊看著，對莫楚充滿了敬佩。

「小師弟，如果有人說你沒帶過兵，打過戰，這個人一定是個傻子！我看你比所有的將軍都強。」

莫楚苦笑，「二師兄，你過獎了！我以前確實沒呆過軍營，這些都是書本上看的。」

「可你學了所以名將的精華，你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二師兄，其實軍隊需要你這樣踏實謹慎的將才。胡軍走後，雖然劉明已經接手，但我還是不放心。」

莫楚呷了口茶，「現在新添了十二名統領，但畢竟都是新人，很多東西都需規範。師父還讓我追查九龍鼎和金絲軟甲，我是分身乏術，以後操練軍隊的事，你可得幫我挑起這個重擔。」

「小師弟，我對帶兵打仗一竅不通。」

「二師兄，你過謙了，認識你這麼長的時間，我對你的實力清楚得很，你看的兵書比我多，你一定行的。」

「可你不是還有劉明將軍嗎？」

「劉明確實不錯，可這關係到師父、關係到公主、甚至楚國的重大安危，我只信得過你！」

甄誠緊緊握住莫楚的手，「你放心，我知道輕重緩急，我不會讓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