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禍害遺千年
魏先宗帶著三名壯漢進了山,山中有一間茅草屋,是魏先宗逃難的時候蓋起來的。外表看起來非常簡陋,但是屋內的設施裝備應有盡有,食物、水、醫療用品。
魏先宗疲憊的躺在了床上,對著三名裝好說道「咱們暫時就躲在這裡吧,先穩定幾天再出去辦事,現在外面太亂了,你們能聽懂我說話么?」
三名壯漢點點頭,其中一人用蹩腳的中文問道「那有沒有小姐……可以玩呢?」
「要求還挺多。」魏先宗擺擺手「先忍著吧,等風頭過去的,我再給你們找。」
壯漢們聞聲開始在屋子裡包紮傷口,山中的氣氛一時有些安靜,只能聽見蛙鳴鳥叫的聲音。
茅草屋兩百米外,柳民生和隨天保二人貓著腰,找了一處山坡停了下來。柳民生身上背著一個吉他盒子,他趴在地上打開盒子,從裡面拿出一把狙組裝了起來。
「民生,一會我摸過去,你能幹掉幾個?」隨天保張嘴問道。
柳民生架好搶,瞄了瞄屋內,隨後回應道「我的視線里有兩個,剩下的兩個就交給你了。」
隨天保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隨**著槍,朝著草屋摸了過去。
「汪汪汪……」隨天保剛走到茅草屋旁邊,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狗叫聲。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頓時驚的魏先宗等人猛地坐起身。
狗叫聲越來越遠,茅草屋前方几百米處,冉冬晨、萬天豪、庄岩、思陽四人握著槍朝著茅草屋靠近。
「這屋子裡可能有人,大家小心一點。」萬天豪囑咐了一句,隨後四人小心翼翼的靠近屋子。
屋內,魏先宗幾人繃緊神經,握槍的手都是汗水,看著萬天豪他們越來越近,魏先宗小聲說道「我數到三,咱們就干,不然拖時間長了,他們的支援就會趕過來。」
三名壯漢齊刷刷的點點頭,此時正是非常關鍵的時刻,玩命的時候到了。山坡山,柳民生趴在草叢裡,看著同樣趴在草叢中的隨天保,他調整了一下呼吸,將手指搭在了扳機上。
「三、二、一……」
「砰」一聲槍響,柳民生率先扣動扳機,屋內一名壯漢手臂飆血,手裡的槍甩了出去。
「操!他們給咱們包圍了,哥幾個殺出去,生死看自己的造化了!」
魏先宗大喊一聲,和剩下兩名壯漢露頭,沖著思陽等人扣動扳機。從第一聲槍響開始,思陽等人就已經找好了掩體。
「什麼情況?咱們的人么?」思陽有些發懵的問道。
「不是,還有一伙人,山上有人架狙,大家小心!」萬天豪扯脖子喊了一句。
隨天保趴在草叢中,對著耳麥喊道「民生,你在搞什麼?怎麼突然開槍了?」
「咱們曾經也是保家衛國的人,這四個娃娃太年輕了,咱們要是不幫他,他們今天都得交代在這。」柳民生解釋了一句。
「操!那就干吧!」
見思陽等人躲了起來,一名壯漢跳出窗戶往外跑去,「亢」隨天保起身一槍崩在了壯漢的腿上。不得不說張慶忠找的這批人,層次確實不一樣,後者倒地以後,一聲不吭,抬手對著隨天保開始反擊。
「我去山上摸那個狙擊手,你們三個朝著房子靠攏,一定要小心!」萬天豪說完,貓腰朝著柳民生所在的位置摸了過去。
倒地的那個壯漢替魏先宗等人打掩護,魏先宗帶著另外兩人衝出屋子,開始在大山內蛇形走位。柳民生瞄準魏先宗,露頭剛要開槍,被萬天豪一槍崩了回去。
「這個傻子,不限抓他們,你沖我來什麼啊!」柳民生罵了一句,拿起狙起身準備換個點。
隨天保見思陽他們沖了過來,不再和壯漢糾纏,又崩了壯漢一槍后,起身朝著柳民生所在的位置跑去。
「啊……」倒地的壯漢知道自己失去了行動能力,他將槍口頂在了太陽穴上,咬牙準備扣動扳機。
「嗖……嗖」庄岩和思陽上去撲在了壯漢的身上,思陽一拳打在了壯漢的喉結上,庄岩卸掉了壯漢手裡的槍。二人三下五除二,將壯漢制服銬了起來。
冉冬晨看著逃跑的魏先宗等人和隨天保,猶豫了一下后,朝著魏先宗追了過去。
「冬晨,別追!」思陽在後面大聲喊道。
冉冬晨堅定的眼神,一直沒能離開魏先宗一伙人,遠處文斌和金保國各帶一隊人,朝著他們的位置快速沖了過來。
之前手腕中槍的壯漢,換成左手持槍,他剛跑出去不到一百米,重心不穩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還敢跑!這是哪你知道么?這是你們能來撒野的地方么!」
冉冬晨大喊一聲,撲在了壯漢的身上,二人在這草叢中,費力的扭打在了一起。壯漢的體格比較大,冉冬晨身材瘦小,他撕扯著想要奪過壯漢手裡的槍。
「鬆開,你他媽的……給我鬆開!」壯漢咬牙罵道。
文斌加快腳步朝著二人跑去,「亢」一聲槍響,冉冬晨胸口飆血,他從地上撿起一個土塊,用力的呼在了壯漢的腦袋上。
柳民生停下腳步,半蹲在地上,「砰」又是一槍,壯漢左手的槍飛了出去。
「唉!這麼年輕,白瞎了……」柳民生嘆息一聲,跟著隨天保消失在了叢林中。
此時也沒有人管他們兩個了,所有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冉冬晨身上。
文斌衝到冉冬晨身邊,抬起腳丫子照著壯漢的腦袋一頓猛踹,直到後者暈了過去。
文斌蹲下來扶起冉冬晨,看著他胸前染紅了鮮血,焦急的問道「晨哥,你挺住啊,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文斌剛抱起來冉冬晨,後者抓著他的衣角虛弱說道「弟,哥求你快點,我想見我父母……最後一面……」
……
半個小時后,魏先宗最終還是逃了出去,這個禍害就像走了狗屎運一樣。而文斌也用了最快的速度,將冉冬晨鬆緊了醫院。
手術室內,冉冬晨臉色蒼白,看著眼前的父母忙著為自己手術,他的嘴角露出一絲滿足的笑容。
「冉醫生,病人失血過多,胸前的子d離心臟不到三厘米,我們取不出來啊!」一旁的護士焦急的說道。
「你們兩個去拿血漿,小李給他打一針麻藥,這場手術我親自來……」
冉冬晨一把抓出了父親的手,打斷了他的話說道「爸,別白費力氣了,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你聽我和你說。」
冉冬晨的父母放下了手裡的工具,含著眼淚看著眼前自己的兒子,二十多年的從醫生涯,從死神手裡搶奪回來無數的病人,可今天卻救不回來自己的孩子,他們二人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心酸。
「爸,媽,謝謝你們把我養這麼大,以前……你們一直讓我學醫,可我就是熱愛警察這份工作。這麼多年以來……」
夫妻二人帶著口罩,留著眼淚聽著冉冬晨的話,一家三口從沒感覺到距離原來是這麼遙遠。
「兒啊!!!」幾分鐘后,一聲凄厲的叫聲,傳遍了整個樓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