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九章得償所願(八十五)
趙歡樂給人當了外室的事情,遲早是要暴露的,就趙歡樂那性子,怕是徹底將慕容老爺把住了之後,就會大張旗鼓的回柑園村,到時候說不定還擺出一副正室的嘴臉來。
她是要趙歡樂也嘗嘗小趙歡喜受過的苦的,所以……
「我聽丫鬟說,好像是外室。」
「什麼?」趙錦枝驚得一下就站了起來。
「外室,你確定嗎?」趙錦枝再三地問。
安樂樂心裡輕鬆的很,臉上卻做出一副被嚇著了的模樣,忙道:「我也不清楚,是丫鬟說的……這也是湊巧了,若生哥哥覺得城裡的宅子小了,就想把旁邊的宅子買了合到一起。那賣宅子的人複姓慕容,是個商人,那宅子也只是用來歇腳的……因有了買賣宅子這一事,丫鬟們便時不時地會提上他,那天恰好天氣不錯,我跟珠兒在院子里坐坐,就聽到有丫鬟說,他置辦了個宅子,裡面養了個嬌美的姑娘……這事我聽說了不久,小叔就上門來了,說趙歡樂丟了……」
趙錦枝擰緊了手裡的帕子,覺得她真的是要去城裡一趟,她招來小丫鬟問大爺去了何處。
小丫鬟說不知,趙錦枝便急著要去找他。
安樂樂就想到陸地說陸暉去找陸老太爺了,便與她說了,趙錦枝讓她在屋子裡等她一會兒,她去尋陸暉。
安樂樂見她火急火燎地,就道:「錦枝姐,我還得回去收拾東西呢,你要是跟大姐夫說好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回城,我在跟你說就是。」
趙錦枝一想也是,也顧不得腿軟得厲害,讓小丫鬟扶了她就去找陸暉。
安樂樂慢慢悠悠地回了院子。
珠兒已經將東西都收拾好了,都放馬車上去了,這會兒正拿著斗篷站在門外,見安樂樂回來了,連忙跑了過來。
「夫人,二爺去沈爺那兒了,讓奴婢在這裡等著你。」
「東西都收拾好了?」安樂樂見珠兒朝她跑來了,便沒往裡面走了,而是轉身往外面走。
「都收拾好了,已經裝車了。夫人,外面有些冷,你把斗篷穿上吧。」珠兒舉了舉手裡的斗篷。
安樂樂是有些怕冷的,這會兒也是覺得有些冷了,就停了下來,珠兒連忙過去。
看著珠兒彎著身子給她系帶子,安樂樂裝作不經意地問:「你上次說候兒跟楊兒如今也找著活兒幹了?」
珠兒系帶子的手頓了一頓,隨後回道:「是的,前兒楊兒專門來與奴婢說此事的,讓奴婢跟海子哥說一聲,別為她著急這事了,還說她如今不打算嫁人了,免得她堂姐那個未婚夫會上門去鬧,到時候弄得反是尷尬。」
「那你可知她們在何處當差?」
珠兒一聽,還以為安樂樂還記掛著之前的事,有些緊張地解釋道:「奴……奴婢沒問。」
她也的確是沒問,但是楊兒跟候兒卻是說了,但她卻是不好跟安樂樂說的。
畢竟那主家身份有些不大好。
安樂樂知道珠兒跟楊兒和候兒關係好,她會護著,她也覺得沒什麼,只是覺得她這麼緊張有些好笑,她又不吃人,且又沒說過候兒跟楊兒的什麼不是,她怎地就這般膽量?
「總歸是姐妹一場,你閑暇時也是可以與她們玩到一處的,姐妹情分該珍惜還是得珍惜,特別是自小長大的情分。」安樂樂當做沒看到她的緊張,淡聲道。
珠兒是個不願意多想的人,聽到安樂樂這麼說,又想到陸暉才娶了趙錦枝,以為安樂樂是心有所感,就笑著道:「夫人說的是,奴婢記著了。」
「有些無聊了,你最近可聽了什麼有趣的事,給我講講吧。」安樂樂拐著彎兒道。
珠兒還真的就聽到一些安樂樂不知道的,她扶著安樂樂,一邊低聲道:「先前海子哥來找二爺了,我在門外悄悄聽了幾句。」
珠兒說著又看了看安樂樂。
安樂樂見她這古靈精怪的模樣,笑著道:「說吧,我不責怪你。」
珠兒嘿嘿地笑了兩聲,聲音還是不敢太大:「我聽海子哥說,昨兒夜裡,那焦蓮兒的男人。」珠兒說著還怕安樂樂想不起來是誰,還特別說明了:「就是那姓蔣的,聽說他鬧自殺了。」
「啊?」安樂樂這下真的有些吃驚了,她疑惑地道:「他鬧什麼自殺?海子跟二爺說這件事情做什麼?」
珠兒的神情微微一變:「夫人,你別生氣啊,奴婢只是聽人說的。」
安樂樂不明所以。
珠兒道:「奴婢聽海子哥說,那蔣偉去大夫人娘家鬧了。」
說著又想起那也是安樂樂的娘家,臉色就更是怪異了。
「他去鬧什麼?」安樂樂很不喜歡蔣偉,覺得這人有病,明明他跟趙錦枝的事情已經一清二白了,他卻還硬是要扯著趙錦枝不放。
「奴婢也不是太清楚,奴婢聽了幾句后就被發現了,奴婢怕二爺生氣就沒敢繼續聽,只是聽海子哥說,好像他想劫親。」
「我看他是瘋了,那焦蓮兒都懷孕了,他還想娶我錦枝姐?做夢!」安樂樂冷冷地道。
珠兒跟著也氣憤填膺地道:「可不是嗎!聽說那蔣秀才的娘都不同意的,但是那蔣秀才卻硬是要鬧,還說他已經把焦蓮兒給休了。」
「還有呢?」
珠兒搖頭,道:「後面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安樂樂也沒問了,只是心裡還是有些氣,覺得這蔣偉必須也要給了教訓了,雖說她對趙錦枝和陸暉的感情有信心,但是要有什麼萬一的情況呢?
蔣偉這麼不要臉,他要是想法子挑撥陸暉跟趙錦枝的夫妻關係可怎麼辦?
一想到這些,安樂樂就有些頭疼。
她急急地往外走。
珠兒有些後悔自己多嘴了,打了自己嘴巴一下后連忙跟上去。
安樂樂一頭撞進了陸地的懷中。
「慢點!」陸地連忙扶住她。
沈傾城坐在馬車邊笑個不停。
安樂樂瞪了他一眼,沈傾城沒有絲毫收斂,直到陸地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后,他才收斂了,撩起車簾進了馬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