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泡尿引發的慘案

第二章 一泡尿引發的慘案

轉眼間三年過去了,兩位師父已經把全部的本領都傳給了我。

(不要覺得我一筆帶過是在敷衍,就三個大老爺們,你還想我們之間發生門派間的勾心鬥角,師兄師妹虐戀這樣的事嗎?)

沒有別的,我就是在懸崖底下和我的師父們老老實實練了三年。王天華師父是主練進攻的,慧覺師父則是主修防守的,再加上咱的一身輕功,我貌似是成了個全能的武林高手。

說實話,這三年可真是把我累壞了,得虧咱從小學的是輕功,身體比較靈活,不然三年還真是練不成。

兩位師父除了教我功夫外,還經常教導我做人的道理,讓我像我爹那樣,行俠仗義,劫富濟貧。有時候我都懷疑他們說的那個人是不是我爹——在我的印象中,我爹就是個弔兒郎當的人,每天除了偷東西養我,就是喝酒,賭博,逛窯子。我見過他唯一一次正經,就是他離開我的時候。那天,他一臉嚴肅地對我說:「我兒,你長大了,不能一直依靠我了,我們這一行的,從來都是獨來獨往,我要走了,剩下的路,需要你一個人去闖。不用擔心,等到時機成熟,我自然會來找你。我走了,勿念。」然後,我爹就從這個小地方消失了。

和他一起消失的,還有天香樓的胭脂,寡婦村的花寡婦,隔壁老王家的婆娘,張屠夫家的閨女,以及地主家的少奶奶……

所以,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他們怎麼會如此的稱讚我爹,就好像他是個聖人似的。

總之呢,三年過去了,兩位師父的本事我也學到了,雖然還沒大成,但那也只是時間問題。所以呢,我們也到了該告別的時候了。

慧覺師父還是一如既往地平靜,他話很少,即使是分別,也只是說了聲再見。倒是王天華師父,擺出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哭著說:「今日一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見,你有空啊,就多回來看看我們這倆糟老頭子,我在這裡實在是寂寞啊!慧覺這禿驢一天到晚就只會念經,唉……我當時咋就想不開,和他一起避世呢?我要是帶個女的一起,說不定孩子都有了,也不至於這樣……」

慧覺師父只是微微一笑。我知道,王天華師父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他與慧覺師父的友情是不可磨滅的,即使他有愛人,避世的時候頂多兩個都帶上就好了。我也聽出他這玩笑話下隱藏的傷感,王天華師父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但越是這樣的人,越是把情分看的很重。我又何嘗不是捨不得他們呢?這三年裡,他們就像我爹一樣照顧我,教導我,特別是慧覺師父。可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我還年輕,還沒有看透人世間的冷漠,也不想自然也不想和他們一起避世,即使我現在不走,也總有一天是要離開他們的。

我走了,怎麼來的,怎麼走的,當初的懸崖,我已經能很容易地爬上去了。

也就半柱香的時間吧,我已經能看見當初自己掉下的那處懸崖頂了,這時候我離懸崖頂部也就三四尋遠,突然幾道細水從我身旁落下,其中一道還不偏不倚地落到了我的臉上。

這水……黃黃的,有股子騷,味,它有個所有人都知道的名字,叫做尿……

我被人尿在臉上了!

我趕緊加快了速度,幾下就爬了上去,沖著正在懸崖邊上撒尿的幾個人就吼:「有沒有公德心啊!你家大人沒教過你不準隨地大小便嗎?」

眼前是幾個頗為精壯的漢子,都喝得醉醺醺的,個個腰間都別著刀,其中一個還帶著眼罩。

見我從懸崖爬上來,他們幾個也是嚇了一跳,待反應過來之後,他們開始大笑,其中一個說到:「嘿,從懸崖底下爬上個人,哈哈哈哈……還讓咱給尿臉上了,笑死我了,哈哈哈……」

我心裡那個氣啊!還有比我還不要臉的!我又對他們吼:「媽的,你們幾個,給我道歉!」

他們彷彿是聽見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個個笑得前仰后翻,戴眼罩的那個岔著氣對我說:「道歉?哈哈哈哈……你是從哪蹦出來的野小子!在這塊地界,從來就沒有大爺給別人道歉的道理,就算我尿你臉上了,你也得給我忍著!兄弟們說,對不對啊?」

「對!忍著,哈哈哈哈……」

戴眼罩的漢子又說:「爺幾個今兒心情好,你呢,留下身上值錢的東西,趕緊滾,別掃了爺幾個的興!」

看來講道理是行不通了,我沒和他們多廢話,往前快走幾步,一把抓住了眼罩男的襠部,眼罩男大叫一聲,疼的跪了下去,捂著襠部大聲叫著。

旁邊幾個人見狀,提著刀就向我砍過來。可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只會輕功的我了,我稍微一側身,就把幾個人的攻擊全部躲開,隨後抓住一人的手,把他手裡的刀奪過來,手腕翻動,就把其他人手裡的刀全部拍下,順手把他們的手腕也給打傷了。幾個人捂著手,還有一個捂著襠,都跪在地上叫著,我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幾個人的叫聲引來了他們的同夥,這是一支有些百十人的土匪隊伍,為首一人身材壯碩無比,看樣子有我三個重。離他最近的幾人看樣子就是土匪窩裡的幾個「當家」,嘿,其中一個我還認識,這不就是考了幾次都沒考上秀才的張恩嗎?我說怎麼突然就失蹤了,感情是來山寨里當起狗頭軍師了!

土匪頭子開始用他那粗重的大嗓門對我喊話了,他用大砍刀指著我,問我:「喂,小子!我這幾個手下,都是你傷的?」

我也不怕他們,他們一來我就看出這些人都是些空架子,也就能仗著人多欺負一下平民百姓。胸脯一挺,大拇哥朝自己一指:「是老子乾的,怎麼了?」

「嘿!你小子竟然還敢承認?說!無緣無故,為什麼要把我的手下打成這樣?」

我可不會把自己被尿了一臉這樣的丟人事說出去,不過我自然有辦法回答:「那你無緣無故,又為何要搶別人的東西?」全然忘了自己這輩子也沒幹過啥好事。

「你!」他完全被我說得啞口無言,又怒極而笑:「哈哈哈哈!你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把他的手剁下來下酒,然後把他扔下去!」

這時候,張恩突然抬手止住了那些嘍啰,對著土匪頭子附耳嘀咕了幾句,土匪頭子又問了剛才撒尿的人幾句話(完了,我的一世英名啊!),突然又笑了起來,「原來如此,哈哈,小子,你呢,和我的三當家是故交,這事又是我們有錯在先,我看你身手不錯,不如來我們山寨,做我的五當家,怎麼樣?」

我「呸」了一下,「我李搬還沒有淪落到和你們為伍!」雖然咱也是個賊,但我雖不至於劫富濟貧,但也沒偷過真正的窮人家,關鍵也偷不到啥東西。這群人可就不一樣了,真正的無惡不作,見人就搶,見女的就上,我還真看不上他們!

土匪頭子的臉立馬拉了下來,一揮手:「兄弟們,上!」

一聲令下,土匪們都沖了上來。土匪頭子又笑了起來:「怎麼樣,小子,怕了吧!只要你跪下來求饒,然後再喝我一口尿,我還是可以考慮放過你的!」

呵,好大的口氣!就這些個烏合之眾,我還真不放在眼裡。我不斷地出拳,出腿,不一會兒,百十人的隊伍,圍著懸崖倒了一地。

土匪頭子和幾個當家的都沒有上,看到情況不對,他們趕忙轉身就跑。我又怎麼會放過他們?飛身過去,直接把張恩和幾個當家拍在地上,然後抓住土匪頭子的后領,嘿,咱現在的力道,就他這體格用力跑,竟然完全掙脫不掉!跑了一會後,土匪頭子也發現自己是在劫難逃了,趕緊跪地求饒:「爺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

嘿!你看這人,打架不咋地,求起饒來倒是熟門熟路。

我二話不說,把他的頭按在地上,一屁股坐了上去,他也不敢掙扎,就這麼任由我坐著。

我環顧了一圈,這些被我打趴下的土匪都已經跪在了地上,我看到哪兒,哪兒就是一陣驚慌。

張恩先大著膽子說話了:「搬爺,看在咱倆舊相識的份上,饒了我吧,您忘了,我以前還請您吃過飯呢!」

我讓他給逗樂了,「饒了你?行啊,你呢,帶著幾個人,去你們寨子里,拿幾個碗過來,別偷偷跑了,否則,要你好看!」我本來也沒想怎麼他,我倆以前關係的確是不錯,他也真請我吃過飯。更何況,剛才他還替我求情來著。

「是是是,我這就去辦!」他如獲大赦,趕緊叫了幾個人就走了。

不一會兒,張恩帶著那幾個人回來了,每人手裡拿著五六個碗。我讓他們把碗發下去,對著手裡有碗的人說:「你們,尿裡邊!」

幾個人面面相覷,我對著他們一瞪眼,他們嚇得忙脫了褲子開始朝碗里撒尿,其中有一個怎麼也尿不出來,我朝著他屁股踹了一腳,這一踹,他直接尿襠里了。

等他們尿完之後,我跟土匪頭子還有剛開始在懸崖邊上撒尿的幾個人說:「你們,喝了!」

迫於我的淫威,有幾個人端起碗來就是一口悶,但也有拉不下來臉的,比如說土匪頭子。不過,在我拿著刀假裝要把他的頭給砍下來之後,他只能乖乖地把尿給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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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俠的自我修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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