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八章 番外三十二
于晴站在兩人面前,笑容溫柔,一身職業裝包裹著有致的身材,走起路來有有種女強人的感覺。
每次看到她,秦明都覺得春天到了,撓撓頭,羞澀的笑笑。
「你這是怎麼了?」
于晴踩著高跟鞋,圍著張佳宇轉一圈,感覺今天他有些不一樣,指節分明的指尖戳在他的肩膀。
張佳宇幽暗的眸子斂著幾分慍怒。
察覺到危險的氣息,于晴連忙收回手,抱在懷中的文件丟給秦明,嬌笑一聲,「這是老大去利亞的行程,除了我,沒人看過。」
秦明張張嘴,想和于晴說什麼,卻發現口乾舌燥,眼睜睜看著美人的背影越來越遠。
「很好看?」
宛如地獄傳來的聲音,聽的秦明一個激靈,站直身體,硬生生擠出笑臉,「不好看,一點也沒有李小姐好看。」
張佳宇眉目如畫,挺和善,「原來你也覺得她漂亮。」
秦明卻腿軟,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乾笑兩聲,「老大,李小姐確實好看,看到她那張臉確實驚艷,可我對她沒那意思。」
就算有,他也不敢搶。
「然後?」張佳宇黑著臉,笑的詭異。
「啊,不是,老大你可能不知道,我喜歡男人。」
張佳宇收回視線,拿過秦明懷中抱著的銀色面具,戴在臉上。
冰冷又冷情。
走出專用通道,兩人直奔會議室。
…………
市醫院。
車停靠車場,李慧摘掉臉上的黑布,漫不經心的扔在座位上。
跳下車,敲了敲副駕駛的車窗。
「等我幾分鐘。」
說罷,戴上口罩帽子,坐電梯上樓。
根據刀疤臉提供的信息,那人應該就是在305病房。
前幾天去看蘇蘇,恰巧路過那間病房,門外的保鏢確實有點多,看來要想辦法了。
走出電梯,李慧沒有直奔305,而是拐進旁邊的護士站,現在是查房時間,裡邊並沒有人。
她隨便找件護士服,套在衣服外面。
裝扮好,直奔305。
站在拐角處,她偷偷瞄眼305外面的情況,兩人她見過,指路還是其中一個,抬手拽拽口罩,低著頭走回過去。
「幹什麼!」孟生攔在她面前,視線像是把她看穿一樣,上下左右連一個毛孔都不放過。
「檢查器材。」
李慧壓低聲音,低著的頭始終沒有抬起來。
孟生警惕的觀察著對面女護士,確實有一點熟悉的感覺,應該是見過。
只是一直垂著腦袋,未免有些可疑,「抬起頭來。」
李慧深吸口氣,微微眯起眼睛,抬頭。
一雙眼睛似曾相識。
孟生伸手去摘她的口罩,卻被對方躲開了。
「我……我感冒了,別傳染給你們。」李慧抬手別過耳邊的碎發,頭又低下去。
孟生狐疑的盯著她,捏著下巴,圍著她左右轉了轉,「你叫什麼名字,哪個科室的!」
「張小紅,五科室。」
李慧插在上衣兜里的手,握緊拳頭,今天進得去也得進,進不去也得進。
哪怕硬闖,也要廢他一條胳膊。
「證件呢?」
孟生的手伸過去,一雙鷹眼死死盯著她。
警惕性比想象的還要高。
李慧插在衣服兜的手緊握成拳,低垂的眸子幽暗深邃,一抹狠戾自眼角閃過。
「你怎麼還不進去,傻愣著做什麼呢?」
除了李慧,其他人的視線尋著聲音看過去。
孟良自然認得來人,程家大少爺,有著醫學天才的稱號,同時為人也古怪,無法摸透。
要救的人,就算到了閻王手裡,也會奪回來。
不想救得,就算只是簡單的病痛,看都不會看一眼。
程瀟摘下口罩,摘下耳朵上的聽診器,滿面無表情的睨著他,又瞥一眼站在中間位置的護士。
這背影……
「張小紅,怎麼辦點事這麼墨跡?」
程瀟的聲音不冷不熱,完全一副疏遠的態度。
孟良見兩人認識,神遊的思緒收回來,退到到一側。
身後的兩個小弟也讓開位置。
李慧微微呼口氣,看也沒看擦肩而過的程瀟,推門進去。
走進病房第一眼便看見躺在病床上,單手玩手機的男人,目光落在他掛在胸前的胳膊,頓時怔愣。
胳膊不是斷了?
難道有人動手了?
還是……
「你們這些人就煩,剛查過房又來做什麼?」
那張臉確實和照片一模一樣,多了幾分令人厭惡的表情。
沒有理會他的抱怨,走到床腳的位置,病號卡上什麼也沒有,抬眸,漫不經心的開口,「你姓張?」
男人在手機的得目光驀的抬起來,盯著站在床邊微微發胖的護士,戴著的口罩蒙住大半張臉,清澈的眼睛斂著幾分薄涼,放下手機,警惕的往後靠了靠,「你做什麼!?」
「檢查設備。」
李慧在機器上摸來摸去,餘光瞥見床上男人完好無損的胳膊,吸吸鼻子,偏著頭,「你怕痛嗎?」
「什麼?」
男人被那雙突然看過來的雙眼看的渾身發毛,張張嘴想喊,卻被一隻手捂住嘴巴。
抬起手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抓著。
李慧一隻手捂著他的嘴,另一隻手攥緊抓在肩膀的手腕,身體往男人一壓。
咔吧。
骨頭斷了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響起。
她的速度非常快,快到墨連城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劇痛襲來,來不及叫,人就被打暈了。
李慧鬆開他,抓起被子蓋在身上,遠遠看去就像是睡著了。
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若無其事的離開房間。
看著女護走出來,孟良透過門縫見到床上的墨連城,蓋著被子好像是睡著了,便關上門。
李慧放好護士服,走出更衣間,站在對面的男人雙手抱胸靠在牆上,見到她,並沒有太大的意外。
「你到底是誰?」
程瀟凝視著她,每一個姿態都透著熟悉感,手插進兜里,緊張的握著裡面的本子。
掌握的知識不允許他去這麼想,也不敢想。
李慧淡淡一笑,自兜里摸出棒棒糖,不慌不忙的撕去糖紙塞進嘴裡,拍拍他的肩膀,「剛才謝謝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程瀟不知道她做了什麼,病房的病人卻是深不可測的。
他不想因為不相干的人冒險。
幫她也許是因為蘇蘇房裡的那束百合。
程瀟為自己找著各種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