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庫爾薩拉的老石匠還好嗎？

進入房間裡面，入目的是堆疊的一件件古老器物，上面濃郁到化不開的歷史氣息讓他們看起來珍貴無比，或許它們數千年前僅僅是墊腳的東西，不過此時在科索斯的房間裡面，它們的地位彷彿沒有變得更加高貴。

穿過一開始的大廳，是一道沿山而建的走廊，走廊兩邊是一個個木質的架子，架子上面擺放著一些石器或者少數的玉器，它們的價值不會比外面的那些堆疊在一起的高貴多少，僅僅是因為他的的脆弱讓他們有了更好的待遇。

長廊並不遠，在卑爾居恩這座城市裡面，沒人有心情建造繁華的房子，這裡並不是個度假的好地方，房子往往都是朝著實用建造的。

長廊的盡頭，是另一個大廳，這裡才有了些大廳應有的東西，座椅，高腳桌，不搭配的凳子，四角擺著三種花瓶，這些東西都是古董，不過是因為缺了只腳，或者有瓶沿有了一個缺口而留在了這裡，更甚者是因為體型過於巨大而被放置在了客廳裡面，就像是那張桌子。

而大廳兩邊，是一個個小匣子，裡面裝著不知道是什麼的名貴物品，或許就在下一周，它們將離開埋葬了自己數千年的土地，踏上另一片土地，訴說往世的傳奇。

沒有等多久，科索斯就出現在了客廳裡面，這是陳希認識的第一個不是紫色皮膚的人，如果算上那個士兵的話這是第二個。

過於肥胖的身體將他肚子上的一塊塊肉堆疊而起，上面褶皺之中滲出的點點油漬讓陳希感到噁心，是跟惡臭膏藥不同的噁心。

脖子上一圈圈的肥肉配合上面頰上貪婪的眼神，像極了地球上一種餐桌上的家畜。

好在身上奢華的衣物將他們拉離了這種厭棄的動物之列，儘管這種動物本身並不是讓人厭煩的存在。

「老洛克，今天並不是交付東西的時候，斯威森先生還沒有從諾克薩斯回來！」

貪婪的身軀坐在了老舊椅子上面，卡在兩邊空隙之中的肥肉絲毫不在意椅子已經陳舊了上千年，嘎吱作響的椅子似是在抗爭著不公的命運，不過完全被科索斯無視了。

「讓我猜猜，這是誰？嗯……諾克薩斯人？」

裝作驚訝的樣子，科索斯看向了陳希，但是陳希從他的眼神裡面分明看見了一絲輕視。

「陳希，瓦羅蘭人，冒險者，我想他可能會給你帶來一絲收穫！」

老洛克絲毫沒有盡到指引的指責，彷彿是介紹一件古董應有的價值，甚至不在乎買家出價是否合適，老洛克就走向了另一把椅子坐了上去。

「哦~陳希！那麼，你是諾克薩斯哪裡人？」

「南方人，南方洛克隆德平原上面的庫爾薩拉人！」

活學活用，反正老洛克已經知道了自己在撒謊，陳希不介意用一下士兵的信息。

「是嗎？那不知道庫爾薩拉城裡面的老石匠還好嗎？」

科索斯像是相信了陳希的話一樣，接著陳希的話問到。

「額，不知道，我出來好幾年了，但是我走的時候他身體還不錯，依舊在做著工匠活！」

「哈哈哈！庫爾薩拉根本沒有石匠，哪裡只有一個老鐵匠！還有，記住了，庫爾薩拉是一個鎮子，它可不是一個城市！」

科索斯哈哈大笑，陳希沒想到，自己精心想出來的說辭這麼容易的被戳了個對穿，沒有給他留下絲毫辯駁的餘地。

「好了，年輕人，我是個商人，我不管你是諾克薩斯人，還是德瑪西亞人，或者更遠的艾歐尼亞人，我能看見的只有利益，能打動我的，也只有利益！」

科索斯像是玩弄了一個年輕的靈魂一樣，身上的肥肉笑的一顫一顫的，油漬從縫隙裡面緩緩滲出，更讓陳希心裡噁心。

彷彿沒有觀察到陳希眼神之中的異樣，科索斯轉過頭，跟老洛克聊了起來，其間說到了科隆老頭死了，科索斯還稍稍驚訝了一下，顯然，救了陳希一命的科隆在卑爾居恩裡面還有些名頭。

科索斯沒有趕走陳希，但是也沒有在理會陳希，陳希知道，這是他在壓榨自己身上可能出現的利益，跟老洛克聊天也是其中一環，這個時候，心神稍微不禁堅定的人，說不得就會將自己全盤托出來換取幫助。

但是恰巧就是這個時候，陳希冷靜了下來，兩年時間自己掌控命運，讓陳希學到了不少市井行事準則，將利益的最大化，以及潛在價值，漸漸的浮上了陳希心頭。

大約是五分鐘之後，陳希眉頭舒展，嘴角翹了起來，轉身，走向了另一把椅子，坐了上去。

這一下，直接吸引了客廳裡面兩個人的眼神，老洛克眼神裡面傳來了詫異，科索斯眼神裡面則傳來了欣賞。

「陳希，我這把椅子可是恕瑞瑪皇室用過的，價值不菲，你現在可是在消磨他的價值！」

科索斯眉頭一挑，他要進一步擴大自己的主動權。

「是嗎？恕瑞瑪的皇室，這可是個不小的名頭，如果你能夠將這樣的東西放出來待客，那麼我想我能夠帶來的利益確實不算什麼，看樣子我只能去找其他人了！」

陳希作勢要起身，但是他並沒有起身，這個時候，真的起身了，就是將自己置於被動了。

科索斯沒有說話，他看著陳希，眼神之看到了商人之間的刀光劍影。

「那麼，我現在能否講述自己的價值了？科索斯先生？」

「哈哈！陳希先生請說！」

毫不在意的給了一個台階，反而是贏得了科索斯的一點好感，陳希深得商人的想法。

「不知道科索斯先生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掌控曙光的力量嗎？」

陳希開口，就是一個大餅，讓科索斯眯起了眼睛的大餅，這是科索斯的慣用動作，在問到金錢味道是來掩蓋自己的眼神。

「曙光，傳說恕瑞瑪擁有太陽圓盤，更遠的地方，巨神峰裡面有一個崇拜太陽力量，並且認為萬物源頭都是太陽的烈陽教派，不知道陳希先生說的是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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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