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大戰水鬼
可就在這時候,水面上突然又翻起一個大浪,水花之中,那隻怪東西又咆哮著從水中衝出來了。也許是因為剛才被石頭砸了一下,現在的它看起來更加暴戾,就直接朝著岩石撞過來,那人魚頭上原本枯黃色的頭髮已經被鮮血染成了血紅色,看起來也更加珍貴、詭異。
小堂哥有木棍在手,膽氣不覺增長了幾分,看著這詭異的野水鬼在水裡橫衝直撞,卻毫不害怕,反倒悠然喊道:「來啊,讓你看看到底是你飛爺爺的棍子硬,還是你那身魚皮硬?!」
這時,那野水鬼又一次張著大嘴惡狠狠的向我們撲過來了。
我們早已看出來,這野水鬼是典型的頭弱身體硬,那張著的大嘴就是它暴露在外的致命弱點。
沒等那野水鬼衝過來,我和小堂哥就一起揮舞這木棍,兩棍子都結結實實打在了那怪東西的嘴裡,那魚嘴立刻被打爛了,棍子打掉了怪魚的牙齒,這怪東西現在就是有八條命,也是活不了了,它渾身是血,身體徒勞的在湖面上掙扎了幾下,便翻倒在水裡沉了下去。
小堂哥這時學著那武俠小說劍客的樣子,把木棍別在腰中,傲然說道:「卻,一條小雜魚!要不是長得那麼丑,你家飛爺爺跳進去非連具屍體也不給你留。」
我連忙揮揮手說道:「小堂哥,我感覺不對勁,你先別…!」
正說著,只見岩石下面突然又翻起幾股強大的水花,那深綠色的水裡又翻動起幾個詭異、珍貴的身影,這回不僅是又來了一個野水鬼,而是整整來了一大群。
多大的池塘啊,怎麼就住著這麼多野水鬼。這是今天開party,讓我們趕上了嗎?
我們三人站在那岩石之上,看著水下那群橫衝直撞、肆無忌憚的野水鬼,靈靈姐臉色發白,忍不住緊緊握著手中的小木棍。
小堂哥倒是不大在乎的樣子,朝著水裡不挺的吐著口水。
我這時便和小堂哥開起了玩笑,「我說小堂哥同志,你女朋友怎麼那麼熱情啊!一個人招待我們還不夠,還非要把七大姑、八大姨都叫上,是不是還要請我們吃飯啊?!」
小堂哥一時找不到話來損我,憋得滿臉通紅。
靈靈姐奇怪的看著我們,她是不理解,怎麼到了這個生死存亡的關頭,還有心情開玩笑。
其實我和小堂哥身體里都流淌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血,生下來就是不安分的主,小時候就沒少惹事,
越是到了危機關頭,才越是心情舒暢,妙語連珠。這些,是女孩子家家的靈靈姐永遠不能理解的。
這時候,幾隻野水鬼在水裡橫衝直撞了一會後,終於分幾個方向向我們直衝過來了。
我和小堂哥忍不住冷笑著,就憑我們二個的棍法,這些先來的野水鬼簡直就是送死。只聽那「啪」「啪」幾棍,幾隻先衝過來的野水鬼立刻便頭腦破裂,滾落在了水底下。只要我和小堂哥手裡有著木棍,別說是是它們區區幾個野水鬼,便就是鯊魚,也進不得我們的身。
「好像說的有點誇張了。」
可是這群怪東西好象絲毫不懼怕我們手中的棍子,還是不知死活的衝過來,我們接連又打死了幾隻野水鬼,可是剩餘的還是在水裡翻騰著水花,肆無忌憚的的沖我們幾個過來。
隨著這野水鬼一波一波的到來,這時候,讓我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我和小堂哥的虎口已經裂開流血了。棍子也快要折斷了。
就在我們被那堆不知死活的野水鬼圍困在岸旁的一塊岩石上時,我突然發現,一直讓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在那群不只死活的野水鬼的攻擊下,我沒握緊手中的棍子飛出去了,小堂哥的棍子掉入水中。
沒有武器,難道要赤手空拳的硬碰硬。
這時小堂哥也發現了這個棘手的問題,裝模做樣的回過頭來沖我悲壯的喊道:「爺爺同志,這一次我們可能真的要去見馬克思列寧同志了!我聽說這俄羅斯人的名字太長,活脫脫的像火車一樣壯觀,我就怕到時候要是記不住那些革命前輩的名字可怎麼辦呢?」
我揮揮手說,說道:「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小堂哥同志!這俄羅斯前輩的名字再高,也沒有咱們革命的熱情高!我想,就是你有時候記不住了,馬克思他老人家會理解我們的!只是聽說到了那邊后,就是天天吃那披薩了,這你能吃得慣嗎?」
小堂哥接道:「這個關於吃東西的問題,我也曾考慮過,我想還是可以接受的嘛!想當年我們紅軍翻雪山、過草地時都是吃那些草根、樹皮、皮鞋、腰帶什麼的,我們就不要再挑三挑四啦!」
我們倆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臭貧著,全然不管周圍險惡的形勢。那野水鬼衝上來一個,我們就用拳頭打死它一個,反正是殺死一個夠本,殺死二個賺一個。
這時,小堂哥終於受不了了,按正常人來說,應該要跑了,小堂哥卻不一樣,抱著一塊大石頭就大吼著向一條直衝過來的野水鬼衝去。小堂哥這小子皮厚肉粗,頗一身蠻力,這下子要是打中那條怪東西,那怪東西必然會受到重傷不可。正這樣揣測著,小堂哥高舉著石頭正與那迎面而來的野水鬼撞在了一起,強大的衝擊力一下就把小堂哥給撞出了很遠,差點掉到水下,被那群牙尖嘴厲的野水鬼撕成了碎片。我趕緊把他拉起來,他屁股正好撞在了一個岩石尖,痛得他差點昏死過去。可是看看那野水鬼,卻象是壓根沒事一樣,從岩石上跌到水裡后,毫不在乎的晃了晃腦袋又向我們二人不知死活的沖了過來。
我斷沒有想到這野水鬼竟然是如此兇悍,看來失去棍子后,我們真的是沒有辦法對付它們了。可憐我餘悸一世英明,卻沒有想到今天我們三人的小命是真的要在這裡交代了。
我心裡雖然是這樣想,可是嘴裡依然開著小堂哥的玩笑:「我說小堂哥同志剛才你那嬌滴滴的女朋友跑到哪裡去了,怎麼不見她來給咱們上茶呢?是了,她是不是現在搶先到了閻王那裡給你鋪床呢?」
小堂哥剛才被那怪東西狠狠撞了一下,現在痛的齜牙咧嘴的,正緊抱著他那條肥腿呼呼的吹氣,顧不上和我臭貧。看著他那狼狽的模樣,我忍不住哈哈大笑,正揣測著要是那野水鬼要是再衝過來,我餘悸就此捨生取義,與這些詭異的野水鬼拼了。
就在這時,那湖水旁邊的小樹林里突然傳來一聲低低的珍貴的嘆息聲。這一聲分外古怪,好象是從那地下深處滲出來的,分外的珍貴和詭異,聲音雖低,卻有著巨大的震懾作用,我們一時感覺連腳下巨大的岩石也開始微微顫動起來。而且這聲音雖低,但是卻是讓人感覺分外靈異,詭秘、惡毒,絲絲都透露出那刺骨般的寒冷,恍惚中感覺那珍貴的聲音都要滲入到人的骨髓里一樣。
我們三人一時被這詭異的聲音鎮住,一時間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埋著頭伏在岩石上,連那些剛才在水中橫行霸道游竄的野水鬼也不再有什麼動靜,平靜的湖面上濺起一個個的漣漪。小堂哥捂著受傷的屁股,躲在岩石后不住的咒罵著,我也有些泄氣,剛被這珍貴的野水鬼圍困在這岩石上,又不知道此時那小樹林里還有什麼詭異、珍貴的物件在那裡虎視眈眈的等著我們。這又下可好了,我們是剛遇群狼,又遇猛虎,看來我們今天還不是一般的倒霉!我恨恨的揣測著,不知道今天出門是衝撞了什麼太歲,以後出門時一定要先看看黃曆再出去。
就在這時,只聽靈靈姐在那邊欣喜的說道:「餘悸你們快來看,那些怪東西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