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不能坐以待斃
大批修行者突然進來,十幾個獸兵一愣,瞬間牛頭怪卻是笑了。它充滿了嘲笑的眼神看著黑狼,瞪了它幾息而後抬腿奔向城堡。
「好好巡視吧,現在你可是外城巡守了,如果不心犯了錯,我不覺得巫醫殿有你的位置,哞!」
黑狼愣了片刻,卻走到了眾獸兵面前,舉起右手的白骨爪帶頭往前走去。
「我們的職責只是巡邏,別的事情一概不管,至少在王級強者話之前,我們不能擅離職守。」
「是,謹遵黑狼大人命令!」
十幾個獸兵行禮,跟著黑狼消失在的樹林當中。而它們剛剛消失,戰狼騎兵就飛奔過來,在距離城堡三里的一片空地上停了下來。光著膀的獸將舉起鏈錘,發出一陣怒吼,戰騎全部停下掉轉方向。
「來吧,可惡的修仙者,竟然闖入我獸王城堡。」
獸將的眼睛瞎了一隻,卻通過某種特殊的辦法,裝了一個不同的眼睛。一隻眼睛褐色,一隻卻是青色,雙目竟然還可以向不同的方法轉動。
「都給我聽好了,獸王城堡的勇士,王給了我們無上的榮耀,而今天就是檢驗你們的時刻。把這些修仙者俘虜了,不願意屈從的全部都殺死,祭祀血月需要人類的鮮血。」
「吼吼吼!殺死人類,祭祀血月!殺死人類,祭祀血月!」
「呼啦啦!」
獸族的吼聲,並沒有讓修仙者停止前進,相反因為其中在前面的三個人類帶著三個骷髏加速,修仙者速度越來越快。五個長相兇惡的修仙者,凌空飛行手持各色武器呼喊著不同的話語。
「異人休走,你逃不過我五虎仙人的追殺。」
「停下來我留你個全屍,否則定讓你屍骨無存!」
「呀呀呀,魏晉雲站住,不要以為山林就能逃脫,我五虎的道法你絕對不想見識……」
「堂弟不要跑了,這一次整個烈風鎮的力量都在這裡,還有桐木城五虎仙人幫助,你如果還不死天都不會願意!哈哈!」
一大片高地突兀的出現在密林後面,魏晉雲帶著屠海和鐵牛,越過高地突然停了下了。因為他們看到前方,一隊整齊的鐵甲戰狼半獸人士兵正發出兇狠的咆哮。
「不好!」
白無命骨矛在手,橫在胸前站在了魏晉雲左側。趙無名站在右側,一把骨刀發出灰色的光芒。不過因為敵人太多,而且是足有千年不見的半獸人士兵,他們的心慢慢沉了下去。就連一向以道法著稱的秦無聲也沒有了話語,唯獨屠海古井不波看著魏晉雲。
「誰能看透它們的戰力?」
魏晉雲深吸一口氣,第一次看到如此大的陣仗,雖然有神骨在身卻並不是太過懼怕。他的命運就是如此,二十年的玻璃娃娃半死不活的生活,讓他早就看透了命運。能得到神骨再生,並且繼承了父親的黑槍槍決,這本身就是對命運的宣戰。
所以面對強大兇猛從來沒有見過的半獸人戰狼部隊,魏晉雲最初的驚慌過後,恢復了正常的狀態,甚至因為敵人太強大,隱隱當中戰意沸騰。他需要一場戰鬥來磨練自己的意志,還有讓一身決然不同的神骨,爆發出最強的殺戮之氣。
「主人!」
秦無聲道:「這些士兵曾經在蠻荒之時與異人作戰,也曾經與人類為敵,數千年過去了如今又出現在這裡,太讓人不可思議了。尤其是如今的王,乃是當時在蠻荒極為震撼的騰蛇。半獸人士兵自野獸中蛻變而成,是經過特殊的輪迴孕育產生的。它們比繼承了野獸的兇悍,也擁有了人類的一部分智慧。一般的半獸人,能夠力敵金剛境界初階的修仙者,我覺得獸將可以碾壓明心境界修仙者。」
這一番話雖然聽起來極為散亂,不過魏晉雲仍舊撲捉到了最為關鍵的地方。第一半獸人比野獸強大並且擁有智慧,第二,它們的產生方式,並不是天然而成,而是人為的。第三,這騰蛇盤踞再次隱姓埋名,竟然養了一群這樣的手下,它究竟要做什麼?
「好!」
魏晉雲點點頭:「既然如此,屠海與鐵牛你二人一個功一個守。無聲你負責天雷符篆,無命和無名你們兩個與我一起,在中間骨矛不要讓敵人靠近。」
「主人,這恐怕只能堅持一時,卻無法戰勝敵人。」
秦無聲道:「畢竟在獸王城堡之外,它們可以隨時增兵,你看城頭之上那些光芒四射的弓弩。」
「明白!」
魏晉雲道:「我們不需要去拚命,只需要將矛盾做一個轉移,然後讓他們兩方做一個了結。雖然危險卻值得,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準備吧鐵牛,你負責吧仇恨調動起來,屠海你來布置防守。」
「是!」
鐵牛一頭紅髮,連都發著紅光,當即站在魏晉雲面前。
「當驕陽炙烤大地,一切都無法存活的時候,烈火自虛空降臨。異人帶著火種從蠻荒走到現在,將一切邪惡和不公都焚燒殆盡,呼!」
鐵牛的雙手突然變得通紅,並且在一個呼吸之間,引動了虛空中的火元素。瞬間火焰在手心生成,經過特意加持越變越大。
「去吧,用錘鍊神器的力量,讓這些獸兵退出修行界,永遠不要出來,轟隆隆!」
火焰瞬間變得足有一人高矮,隨著鐵牛的一推,凌空飛去在半獸人當中爆炸開來。
「可惡!」
半獸人將領猛然一驚,想不到人類與異人和修仙者合在一處,並且擁有如此強大的法術。轉眼間三百人的半獸人戰狼部隊,便被分成了好幾部分。其中被燒傷的足有一百多人,而死去的雖然少卻也不低於五十個。
「異人一個法術就對我方造成如此巨大的損失,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後退戰鬥隊形!」
鏈錘一晃戰狼帶頭往回跑去,又行進了一里地之後,原本的三百半獸人戰狼部隊,只有兩百個了。不過它們更加兇猛,沒有因為同伴的死亡而悲傷,反而爆發出更加強烈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