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準備出逃
青染穿著那件淑妃贈來的上品寶衣,照著鏡子,上下左右打量了個遍。
遙兒只當她是喜歡這套衣服,也未多說什麼,只是站在一旁默默的低頭等待著她的指示。
自從剛才從浴池中出來后,這位琴妃娘娘就變得不正常起來,與其說是不正常,不如說是與初見那時反差有點大。
她居然讓她準備了十個儲物袋,還都是能掛在身上的不起眼的,並且在遙兒一臉震驚的注視,將所有剛才各宮送來的贈禮都塞了進去,然後將儲物袋全都收進了袖子里。
這是有多怕旁人來搶她的東西?
遙兒實在不明白這些高位者每天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她那樣子,活像要逃荒似的。
「我問你,你可知道東禪?」
見這位琴妃娘娘終於發了話,遙兒忙回到,
「回娘娘,東禪是朱雀帝國的一個附屬小國,是由尹姓王族統治的一個邪修國家,那裡地形複雜,因為比朱雀帝國還要再往南些,所以氣候炎熱,如果不是走投無路,連邪修都不會想投奔那裡的。」
對於東禪,遙兒簡直再熟悉不過了,世代傳承著洗靈根秘法的國度,又有幾個人不清楚呢?
只是自從尹姓王族依附於朱雀帝國后,這種秘法理所應當的就屬於朱雀帝國的王室了,因此提到東禪,也只會說是朱雀帝國的附屬國,再也沒有其他的任何特點。
「我聽說有種邪術,就是來自那裡的,可是真的?」
「不知娘娘所言的是何種邪術?」
「通過吞吃別人的靈根來提升自己靈根的品質,同時也有能夠洗掉多餘靈根的秘法。」
語畢,青染瞥向遙兒的臉,意外的在她臉上找到了一絲凝重和不屬於她身份的情緒,但是很快便消失了。
「這……奴婢就不清楚了,不過傳聞似乎是有那種秘法,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她模稜兩可的回答著。
就在以為能夠糊弄過去的時候,一股鋪天蓋地的威壓從上壓了下來,將她一下子壓倒在地,無法動彈。
「娘娘!」
「你好像不怎麼怕我?」
青染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她言語之中表露出的不自然,便知道她對自己有所隱瞞,語氣也就冷了三分。
「娘娘,奴婢是東禪商戶家的女兒,因為家道中落,隨著全家到朱雀帝國討生活,卻不想被歹人捉了去,被綁到這玄武帝國做奴婢。
幸得娘娘抬愛,才能留在這裡。但是那秘法只流傳在皇族之中,奴婢只知道這些了!」
情急之下,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遙兒才從齒縫中擠出這幾句話。
頓時,身上的威壓一松,讓她緊繃的神經猛地放鬆下來,不由得喘息著,繼續道,
「娘娘若是對那裡感興趣,今晚陛下來時就可以和陛下提議去那裡,很快就是太後娘娘大壽的日子了,每次太后大壽,陛下都會和太后及各宮的貴人們出行。」
「好了,出去吧。」
青染不願意再聽她繼續絮叨,只得打發她快點離開,遙兒聽到這話,似是大難逃生一般,從地上爬起來,行了禮,迅速從房間里出去了。
好險好險,元嬰期修士果然不是能輕易瞞得了的。
關好房門,遙兒嘆了口氣,臉上又是那與她身份極為不符的凝重,她似乎隱隱約約猜到些什麼,但是……
如果是那樣的話!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如同炸了毛的兔子,慌慌張張地朝著自己的住所跑去。
「看來,這是待不下去了。」
邊跑邊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金色的傳音符,一看便知是價值不菲的高階符紙,對著說了幾句話,那符便化作一道金光,直衝天際,片刻就沒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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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桌子上還多出來的七個儲物袋,青染犯起了難,按理說這些掛在身上都是沒有問題的,可是跑起來實在是太麻煩了。
於是她從自己原先在禁制裡面那個儲物一看袋拿起,一把將周管家拽了出來。
周管家一看眼前的場景,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不用青染多做解釋,直接說道,
「小姐,咱這就要走了嗎?」
「你倒是挺聰明,桌子上那幾個儲物袋掛你身上,等一下我貼上隱身符就走,到了國庫里,我讓你把袋子遞給我的時候再給我。」
將桌子上那七個儲物袋全都塞給了他,青染從袖子里拿出早就繪好了的隱身符,剛要往身上貼,周管家卻突然大叫起來。
「什麼!!小姐瘋了吧!去國庫做什麼!」
他簡直想要把青染這個小混蛋的腦袋都打開,瞧瞧她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
跑路就算了,跑之前還要去國庫偷東西。
簡直是不可理喻。
「吼什麼吼啊,生怕別人不知道我要去國庫是吧?」
給了他一個白眼,之所以之前沒有告訴他,也是怕他這個反應然後拚命阻止自己。
「我又不是去掃蕩國庫的,我只需要兩件東西。一件是幻晶,另一件是玄武石。
幻晶可以長時間改變一個人的容貌,就連化神期的人,也察覺不出來。這還是遺夢幻界的好東西,花了靈石也買不來。
至於玄武石,是可以讓人生出土靈根的東西,我這一路上總不能不用靈力,要是暴露了,可有我好受的。我敢肯定,這兩樣東西,就只有玄武帝國才有,所以這一趟是非去不可。」
對於這兩個東西,周管家也是早有耳聞,儘管她說的頭頭是道,但也不能事先不給他個準備。
可也實在說不得什麼,青染的靈根就像她的臉一樣,走到哪裡,都是一樣招風,如果不想個法子解決,肯定是不行的。
於是便默默的收起儲物袋,琉璃做的眼珠中,透出一絲堅定,既然她決定要那樣做,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青染勾唇一笑,將周管家再次收進自己帶著的儲物袋中,把隱身符往身上一貼,推開房間的窗子,毫無形象地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