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離我遠點
聞博正色道:「謝念,你放心了,這件事情你不用擔心,我和他是發小,就以我們兩個的交情來說出來吃頓飯,一見一個人根本不是什麼為難的事。」
「就是有一件事我得提前跟你說一聲」聞博語氣中突然帶了一絲擔心,「你要知道,秦牧之她已經訂婚了,而且她的訂婚對象就是你妹妹…」
謝念聽到這話,無意識的將手握成拳頭,力氣大到指甲都扎到了肉裡面,他卻像無知無覺一樣。
而旁邊,聞博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而且你應該知道的是你妹妹也是一個服裝設計師,而她的未婚夫又是秦牧之,所以我擔心你妹妹吹枕頭風會對你不利…」
「聞博…」謝念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開口卻是十分平靜,「不用幫我引薦了,我想了想如果要我和他們么扯上什麼關係,那我倒不如再直接回國外。」
聞博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現在看上去異常冷靜的她,終於還是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開口感嘆了一句:「也不知道為什麼秦牧之那樣身價的人會看上你妹妹,讓我來說,看上你還差不多。」
謝念轉過頭,勾起了一個嘲諷的笑:她當然知道是為什麼,不過就是利用自己的清白做了一場戲而已。
而另一邊,剛之面他們有過一面之緣的秦牧之,此時此刻,看著站在客廳耀武揚威為未婚妻——謝桐,面上深深的不滿。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秦牧之個人領地感極強,現在一個讓自己討厭的女人突然出現在這裡,讓他很不舒服。
謝桐穿著一身酒紅色的長裙,扭著腰就要貼向秦牧之:「我聽說這兩天你有一點忙,所以有些擔心你的身體給你帶了一點東西補補。」
秦牧之錯了錯身子躲開了她,眉頭皺了皺:「離我遠點。」
說著又後退了幾步:「你應該知道,我不吃外人給我的東西。」秦牧之語氣中透著一絲極其容易察覺的冷漠,或者說他從來沒有想要隱藏過,
五年前,他被人下了葯,所以毀了謝桐的清白,他向來是一個有原則的人,於是就答應了謝桐和他訂了婚。
謝桐經過這五年來,和男人的相處,自然是知道男人的習慣,但是他依然不甘心,五年了,她連最簡單的觸碰他都沒有做到,現在更是被他稱作「外人」,這讓謝桐如何甘心?
謝桐咬了咬下唇,眼中帶淚的望著秦牧之,最後聲音低低的說了一句:「既然你現在不想見到我,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要記得照顧好你自己。」
謝桐本來想著以退為進,讓男人心疼自己,結果她話剛說完,秦牧之就轉身上了樓。
留下在他身後表情突然扭曲的謝桐,一臉不甘的看著他。
半個月後,謝念帶著自己的兩個孩子終於慢慢的適應了國內的生活,也終於倒時差成功。
這天,謝念剛給自己的閨蜜李沁發了簡訊,因為自己要去謝家把自己的戶口本拿出來才能讓兩個孩子上幼兒園但是又不放心兩個孩子自己在家裡呆著所以只得叫閨密來幫忙。
然而,她剛放下手機,一轉頭就看到半遮掩著的卧室門露出了兩個小腦袋,正是謝瑾謝瑜兩兄妹。
謝瑾「噔噔噔」邁著小步子跑了過來:「媽媽,你是要扔下我們出門嗎?」
謝念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戶口本的事情,如果詳細說的話到時候又少不了要解釋自己和謝家現在的關係,所以只得先蹲下身抱著她說:「不是讓你們自己呆在家裡,我剛剛給你們李阿姨發了消息,他馬上就到,媽媽現在有點事要出去辦,不能帶你們兩個出門,你們兩個乖乖在家裡等媽媽好嗎…」
眼看著謝瑾不樂意,嘴巴一癟就要哭出來的樣子,卻突然被站在自己身後的哥哥摟在了懷裡,謝瑾揮了揮手:「媽媽,你就放心去吧,家裡一切有我。」
說著也抓著自己妹妹的手抬起來揮了揮。
謝念看了看自己,小大人模樣的孩子,有些愧疚的抿了抿嘴唇。
終究還是自己在國外因為一邊忙著賺錢,一邊又要顧學業的事情所以對這兩個孩子不是很上心,導致自己的兒子這麼早熟,而女兒雖然是個小哭包,但也比同齡的孩子早熟了很多,
謝念扯出了一個笑容:「那就謝謝我們的小大人幫忙看家了,媽媽去去就回。」
謝念出門來了一輛計程車,然後報了謝家公司的位置。
聽他沒有想到的事情是五年沒見,謝家的小公司儼然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大企業的樣子。
謝念站在公司對面的馬路邊上,看著自己的父親和妹妹十分風光的從車上走了下來,而早就在旁邊等候的媒體記者蜂擁而至,就連一直維護現場秩序的保安都有些抵擋不住。
謝念看著自己的父親和妹妹如今風光無限的樣子,內心卻是毫無波動:當年他們做出了那樣的事情的時候他就已經決定和這個家斷絕關係了,現在他們兩個怎麼樣都跟他沒有什麼關係他今天來了,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拿走自己的戶口本。
謝念站在原地看著十分擁擠的人群,最終還是等了幾分鐘等人不再那麼多的時候。他走了上去。
門口掛著橫幅,寫著「謝桐春季服裝展覽會」幾個字,讓謝念冷笑了一聲:他自己的妹妹,他自己還是了解的,那個酒囊飯袋,哪有什麼天分去設計這些東西多半又是照抄別人的罷了。
謝念抬腳就要往裡走去,卻沒有想到被一直在旁邊看著的保安攔住了。
「這位客人,請您出示您的邀請函。」先攔住他的保安,客客氣氣的問他要到。
「我沒有邀請函。」
下一秒,攔住她的保安面色一變:「沒有邀請函,你還想往裡面走,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說著一臉不耐煩的,就要趕人。
謝念下打量了一的,攔住自己的保安,然後勾起了一個嘲諷的微笑:「怎麼,王剛,這才幾年不見就忘了我這個謝家大小姐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