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唯獨她沒有資格
女孩一身淡薄的白色的連衣裙,裙子上斑斑駁駁的,蜷縮在牆角,她整個人處在戰慄中,不知道是冷的瑟瑟發抖,還是因害怕,臉色也是慘白慘白的,唇被貝齒死死的咬住。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就對黑暗陰森的環境有莫名的恐懼。
她的第N次出逃又失敗了,她不要做什麼少奶奶,她有自己的未婚夫,雖不是什麼高富帥,但是卻是承諾會愛她一輩子的男人。
心裡默默念著。
卓凡,你在哪裡?
我不見了,你一定在滿世界的找我吧,你一定急壞了。
意識漸漸迷失,她做了一個夢裡,夢裡看不清卓凡的臉龐,但是她知道是他,相戀十年,他們的愛情由她開始,當初是她追的他,只是林卓凡不許她提起這段過往。
屋子裡站著清純的那個小護士,臉色的表情很是猙獰,心裡在做最後的掙扎。
小護士實在是太投入了,直到陸明凡抓住她的手才發現身邊多了個人。
「思思,夠了,再這樣下去會鬧出人命來的。」
顧思思想到今天早上推門而入的情形,她滿腦子火車亂開,為什麼這個女人會是她?
這個世上誰都可以做顧少奶奶,唯獨這個女人沒有資格。
「呵,她本來就該死,當初在景深哥哥處境艱險的時候那樣對他,如今卻為了男朋友出賣自己的身體,這樣的女人怎麼配得上深愛她的景深哥哥……」
說完顧思思繼續用力想要解決掉這個麻煩。
陸明凡握著芊芊玉手的修長的五指緊了幾分,是啊,在她的眼裡誰都配不上她那高貴的景深哥哥吧!
語氣淡淡,「可你要知道,她要是死了,你的景深哥哥也會活不下去的。」
叮噹——
手術刀落在了地上。
「思思,你為什麼就不可以偶爾回頭看下,你和顧景深永遠都不可能的,即使沒有凌杉杉,也會有別的女人的,三年前的顧景深就沒有正眼看過你,三年後你也贏不了的。」
「你為了他放棄出國深造的機會,錦州醫科大學高材生甘願做一個小小的護士說你暈血,騙你父親為了孝順父親陪他過來顧家城西別墅,這你能瞞得了別人瞞不過我。」
顧思思冷冷笑了笑,「鹿大醫生,你還不是一樣陰魂不散,從錦州醫科大學教授,追到顧家私人醫生。」
「陸明凡,就算我得不到景深哥哥,我也不會隨便選擇你來將就。」
顧思思丟下這句話,然後絕然轉身離開,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陸明凡眸子里一點一點淡去。
他並不想惹她生氣的,說那樣子的話只是因為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是為了顧思思好,想到顧景深對他的警告,那個霸道的男人,他的女人,即使他不愛了,也輪不到別人傷她的。
幾天後,別墅擺設都價值連城的卧室換衣間內。
「少奶奶,你真美。」
「哇,少奶奶,這條裙子簡直是為你量身打造的。」
「……」
看著鏡子里一身淺藍色鑲著鑽石的裙子,長發微微卷,高高盤起,耳鬢是倆縷卷卷的長發垂下來,襯得巴掌大的臉更加的小巧玲瓏。
臉上精緻的妝容,讓原本美麗的五官更加立體可觀。
她皮膚本來就很白,這樣一妝扮,整個人襯得高挑窈窕,美得不可方物。
「難看死了,我才不要。」
凌杉杉伸手將頭上的帶著鑽石的裝飾物摘了下來,女為悅己者容,她才不要為了陌生的男人妝扮自己呢!
顧家用金錢買愛情棒打鴛鴦的行為,她表示不屑。
「少奶奶,別鬧,今晚是顧家家宴,你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可不能給顧少丟臉。」
「那個植物人老公又看不到,穿成大媽裝和穿國際大牌對他來說有什麼區別么?」
任由誰,這麼無緣無故睡醒來,發現和陌生人睡一起,被要求負責都是不會開心的。
陸明凡正好到門口敲門進來聽到了凌杉杉這話,佯裝咳嗽了幾聲。
凌杉杉此刻這一身造型可是顧景深親自請loser為她量身打造設計的,loser是皇室設計師,而且光是鑽石就花費了三千萬美元。
要是讓他聽到這話,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陸明凡憋著笑別有深意道,「確實,對顧少來說,凌小姐穿成什麼樣子,都是最漂亮的,或者凌小姐可以選擇不穿。」
一眾所有人都跪了下來,「少奶奶,陸先生……」
陸明凡擺了擺手讓所有人下去。
「凌小姐,你就算心裡有氣,再不爽,也別為難地下的下人。」
「我哪裡有為難她們。」
「你難道沒發現自從你住進了別墅,這裡的下人已經不知道換了多少批了。」
怕下一個遭殃的是自己,陸明凡沒敢明說那暴君為了她沒少懲治下人。
「你什麼意思?」
「就字面意思,趕緊收拾下,車子已經在底下等你了。」
凌杉杉心不在這裡,所以從來沒有往深處想過,現在想想,陸明凡說的話也對的,這裡的下人一直在換,就連小護士都換了,那天清晨碰到的那個小護士再也沒看到過。
也好,碰不到,省得尷尬。
幻影長驅直入駛入顧家老宅的莊園。
凌杉杉在陸明凡的攙扶下下了車,下了車凌杉杉就借口上衛生間開溜了。
顧家城西的別墅太過於偏僻了,她沒有車根本沒法離開那個地方,而今晚顧家老宅這邊設宴,魚龍混雜,是她可以逃跑的最佳機會。
坐在洗手間馬桶蓋上,抓頭髮,她現在這一身衣服出去絕對是逃不出顧家的,到底該怎麼辦呢?
有了!
她花了點兒功夫把裙擺都給減短了,將胸舒服起來,然後本來的長長的拖地裙擺變成了及膝裙,把頭髮也弄亂了,將早上準備的工具拿出來,將精緻的妝容弄掉,開始給自己化妝。
偽裝好,往觥籌交錯的人群里穿,從洗手間出來就感覺有一道目光鎖定著她,她要甩掉小尾巴。
匆匆的,在角落再次整理了下自己的妝容。
一個煙熏妝,畫的是不倫不類,小巧精緻的唇畔厚重的顏色讓人頓時沒了胃口,再加上那一頭凌亂的雞窩頭,讓人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