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2章 渣滓

林鐵繼續說道：

「這些傢伙在沙地上，只能爬了，一邊嚎叫一邊爬，我不知道當時我的臉上有什麼樣的表情，但是我的心理是非常非常痛快的，這些渣滓，這些屎，終於也有這樣的一天了，我先是把他們的腿都敲碎，然後一個一個的拉著他們的頭髮，把他們拽回了剛剛他們讓我吃下啾啾的地方，然後把他們的手也敲掉，一個一個手指的敲，沙灘上地面太軟，是在是不好敲，但是困難的工作才有價值不是嗎，我聽著他們的叫聲，他們的求饒，我的心裡就像是開了花一樣，我終於明白這些傢伙為什麼喜歡折磨人了，這真是讓人放鬆啊，黑誒嘿，」林鐵坐在這裡，整個人的影子都是混輪的，整個人都是扭曲，坐在對面的章嶧山，慢慢的向後退了退，整個人都開始加了防備，一種不知道怎樣形容的氣氛，讓章嶧山都覺得心驚，按說，作為自己的一個戰友，今天將自己的過往吐露了出來，將自己的過去都翻給別人看，自己應該是很欣慰的，但是林鐵的過往，還有他殺人時的瘋狂，已經有一種不好的東西開始影響章嶧山了，那種瘋狂的殺氣，屍山血海章嶧山走的多了，他自己殺人殺的也很多了，但是，那都是必須要做的戰鬥，章嶧山從來也沒有折磨對手的嗜好，再不堪的對手，也是一矛結束戰鬥，從不也從沒有想過，要將對手摺磨的生死不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殺人，更多的是為了自己的兄弟們能夠活下來，是為了贏得戰爭，結束戰爭，讓跟多不想打仗的人不比參與戰爭，章嶧山從來也沒有覺得戰爭讓人高興，作為一個職業戰士，章嶧山非常理解一位前輩說的一句話「當我第一次在戰場上殺人的時候，我震驚加上一點竊喜，震驚的是，我殺人了，竊喜的是，我殺人了我活下來了，而最近一次我在戰場上殺人，我只感到疲憊「我終於把今天要殺人殺完了。」」作為一個戰場上的老人，章嶧山最疲憊的就是，今天要殺的人還沒殺完，可是殺人從來也不是章嶧山的一種享受，但是，顯然林鐵把殺這些人是當做一種享受的，那種瘋狂，那種殺氣，那種瘋狂的殺氣，是章嶧山所不能接受的，戰場上有殺氣，不是什麼事情，章嶧山的鬥氣就是在殺戮中形成的，但是，瘋狂，這才是可怕的，章嶧山暗暗的提高了警惕。但是林鐵全無感覺繼續說道「我繼續敲他們，手指這種東西不好敲，我就找一些石頭來敲，把石頭墊在沙子里，把他們的手放在石頭上，然後一點一點的敲，一個一個的敲碎，所有人都在說這什麼，有求饒的，威脅的，還有哭泣的，請求原諒的，但是我什麼都聽不見，我只能聽見那一聲聲碎裂的聲音，只有那種碎裂的聲音，才是最好的，最能夠讓我放鬆的，很快，手指就沒有了，剩下的就是手臂了，呵呵呵，手臂也不錯，至少不那麼麻煩，不用點石頭，這時候，已經有人昏過去了，我不能讓他們昏過去是不是，昏過去就感受不到了，痛苦，那種痛苦，那種失去一切的痛苦，我要，我要，我要他們痛苦，只有他們痛苦了，我才能好過一些，我想去海里弄一點水來，我要讓他們醒過來，讓他們繼續痛苦，讓我好過一些，就走到了海里，想用一個盆子舀水，這時候，我猛然間看見了自己，呵呵，我看見的不是自己，是一個活鬼，一個比這些傢伙還要像這些傢伙的傢伙，一個讓他們痛苦，然後讓自己舒服一點的傢伙，說實話，我當時候不知道是怎麼了，我居然變成了自己要殺的那些傢伙一樣了，我的手，手上都是血，都是血的手猛的上來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我想把自己殺死，我不要成為和那些傢伙一樣的人，然後我就暈倒了，躺在了海里，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醒來，我躺在另一片沙灘上，應該是海水把握帶過來的，我手裡什麼都沒有，可是身上的血都已經被洗的很乾凈了，彷彿是我做了一個噩夢一樣，我一時間也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在夢裡，或者昨天的事情根本就是一個夢，我分不太清楚，摸著身上的破衣服，我試著叫啾啾，可是根本就沒有回應，為了證實自己是不是在夢裡，我找了一個貝殼，把手拚命的一劃，一個血口，可是馬上就痊癒了，我終於明白，昨天的事情，不是一個夢，啾啾確實是死了，但是他把它的某種能力傳給兩了我，而我在不是從前的我了，我從海里站了起來，看著海水裡的自己，彷彿又看見了那個活鬼，那些活鬼，從那一顆起，我知道了自己要幹什麼了，我要讓那些活鬼在沒機會附身，我要讓那些孩子，都有東西吃，都能夠不被那些惡鬼欺負，從那天開始，我就開始用林鐵這個名字了，我給自己起名，叫林鐵，就是讓自己記住那個林子中的鐵鎚，我要當海盜王，我要讓那些棄嬰，都有一個機會，一個不成為活鬼的機會，。後來，就一直到了現在。」篝火后的林鐵再次回復到了那個有點結巴有點吃力的人了，口音也再次回復到了平時，那種瘋狂的氣息，終於是消失了，章嶧山看著面前這個臉上再次有了笑容的傢伙，終於是穿出了一口氣，這個傢伙終於是過了自己那一關，沒有成為那個自己痛恨的傢伙，雖然這個擁有蟑螂之力的人的坎坷經歷，讓他看見過世間的地獄是什麼樣子的，但是能夠擁有救贖自己的能力，就說明了他也能夠救贖他人，也許對所有人來說，海盜島的棄嬰不算是什麼，但是這裡已經有了一個能夠帶著這些人從地獄里走出啦的人了。章嶧山點點頭，拿起酒杯，「敬啾啾」兩個來自完全不同時空的人，同時碰杯「敬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