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魂爐
「不知道！」聽到這個後果，盛宇並未驚訝，反而有些解脫。
「臭小子！這樣會大大增加你魂戰難度！」老頭在宮燈頂部跳起老高，板著臉罵道。「說，你醫了多少人？又搞出了多少人命？」
「這怎麼算？」盛宇一臉無奈。
「像剛才醫那小子時，只是瞬間虛弱的不算！只算那些讓你痛不欲生的例子就行！」小老頭氣急敗壞地吼道。
「姐，姐，我剛才怎麼了？不會出問題吧？」盛宇還未答話，程遠卻一把抓住王雨倩，驚慌起來。
「我是誰？」
「王姐！」
「總編呢？」
「我，」程遠剛要回答，表情立刻變得尷尬起來：「姐，這關總編什麼事？」
「你沒事！」王雨倩輕鬆判斷。
「為什麼？」
「編輯室里所有人都知道總編是你姑父！你還認為這是秘密，你這樣能有什麼執念可以揮霍？」
「都知道了？」程遠大睜這雙眼，愣在了原地。
「連送快遞的小哥都知道！」王雨倩搖了搖頭。
「我說他怎麼老把總編的快遞給我，讓我簽！」程遠氣憤嚷道。
「如果這樣的話，可能有三人！」盛宇暗自盤算，好半天才回答。
「三人？」小老頭低頭想了想，才緩緩開口：「如果有了我的幫助，也許可能會通過吧！」
「老爺爺，只要您能提供幫助，我可以把我的靈魂抵押！」王雨倩鬆開盛宇的手，踏前兩步。
「姐！你瘋了！」
「雨倩，你幹什麼？」
「小姑娘，你表達的意思我明白，可你送出的賭注卻是虛幻之物！令主戰敗，你們的靈魂也會歸於魂域。」小老頭笑了笑：「小子，看來你的福緣不淺啊，竟然會有人為你這樣付出！」
手中小旗子狠狠揮下，宮燈輕輕顫動，一小團微弱光芒出現在石台之上，光芒雖暗，卻色彩斑斕，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這什麼？」程遠盯著光芒，臉上多了貪婪之色。
「魂爐！這就是第一次魂戰後的最高獎賞！也是我最大的財產！」老頭抬手虛摸著光芒，滿臉肉痛，渾濁的眼中隱隱帶著淚光。「小子，它歸你了！」
「給我？」盛宇看得出老頭的不舍，見他如此大方，確實有些驚愕。
「有了這個，你通過第一次魂戰的可能性會大許多！」老頭狠狠揮手，光芒一閃，瞬間進入盛宇的身體。
「啊！」盛宇還未做出反應，一股精純的能量就自腹部傳出，甘霖一般滋潤著自己的身體。
「老東西，我算對得起你了吧！」小老頭背過身，看著灰霧輕聲低喃。
「盛宇，你沒事吧？」王雨倩焦急問道。
從第一次莫名其妙地讓那個老人握住手后，這一身的疲憊就從未消失過。開始還能適應，不過經常嗜睡，再到後來讓韓秀兒蘇醒，就不再僅是疲憊，甚至感覺精神也在不停流失，以至於一柄小小的手術刀拿到手中，都會不停的顫抖。
可能是這種自內而外的虛脫一直纏繞了他足有三年，此刻對於精純能量修復時的體會也愈加深刻。盛宇可以清晰感覺出能量在身體中經過的每一條路徑，特別是當它進入腦海時，開始的舒暢過後，剩餘的一些能量在腦海中凝聚成一顆小光點，雖然小，但會不時生出微微震蕩，一道道震波衝擊著他整個大腦，會有些眩暈，可每經歷過一次震蕩，都感覺自己的頭腦被洗刷一次，那種說不出的奇妙感覺，讓他根本捨不得睜眼。
「他沒事，得了這般好處，要是還出事情，那可真是天都要滅他！」小老頭一蹦三尺，惡狠狠地詛咒起來。
「我不就問問嘛！您急什麼！」王雨倩見老頭如此，知道不假，立刻不好意思起來。
「這可是我的，我的秘藏啊！還搭上了五百凈魂！」老頭子痛苦地看著一臉舒爽的盛宇，眼睛都紅了。
「老爺子，這東西還有嗎？差一點兒的也行，我不在乎！」程遠不知什麼時間走到了老頭身邊，舔著臉問道：「就算我欠的，回頭賺了加倍還你！」
「我掐死你！」老頭甩掉小旗，兩隻乾瘦小手狠狠掐住程遠脖頸，猙獰咆哮：「你以為這是什麼，狗屎嗎！要多少有多少！」
程遠被掐的眼珠都突了出來，雙手想推開老頭，卻發現老頭身體周圍似乎有一層空間阻隔，任憑他怎樣用力，也接觸不到老頭的身體。
「謝謝您！」恭敬的感謝傳來，老頭子的雙臂漸漸放鬆，身體在空中一晃，重又回到了宮燈之上。
「謝什麼，給都給了！」小老頭黯然低語：「記得，在魂戰時，千萬不要使用醫魂！」
「是！」盛宇本想知道原因，可見到老頭失落的模樣，還是忍住了發問。
「就快到了，你也準備一下吧！」老頭轉身看向灰霧，不再言語。
「咳咳！」程遠摸著脖子，趕緊退到盛宇身邊，還未說話，就被王雨倩一巴掌打到後腦，「你作死嗎！」
「姐！」程遠委屈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見了那個小鼎，我就忍不住了！」
「你能看清？」小老頭忍不住回頭問道。
「能！四足小鼎！」
「不會吧，我都看不出來！」盛宇吃驚盯著程遠。
「小子，留在這裡陪我吧！」小老頭突然蹦了過來。
「幹嘛？不要！我跟你很熟嗎？」程遠向後蹦了足有一米。
「這裡好物件可不少，像你這樣天生慧眼，可是有不少賺頭！」
「不！絕不！」程遠掃了眼周圍的灰霧，臉色蒼白。
「你怕什麼，我們不一樣，不需要進入魂戰之地，沒有危險的！」
「你瘋了！要我陪著你這老頭子待在這裡，還不如死了的好！」程遠可憐巴巴地看向盛宇二人，一臉哀求。
「老爺爺，您也不好強人所難，再說了，您留得住他的人，留不住他的心！」王雨倩只好站出來。
「我要他的心幹什麼，我只要他的眼！」小老頭氣憤吼道：「又不是讓你總留在這裡，我也養不起你！只要這小子通過魂戰，你就可以通過人間通路直接過來。」
「那，那我有什麼好處？」程遠聽到這裡，剛才的貪婪又出現在眼中，竟然驅散了所有的驚恐。
「所以說，人間肯定發生了什麼重要事情！」老頭恨恨瞪著程遠。
「怎麼個意思？」程遠毫不畏懼。。
「人心不古啊！」
「老爺子，你說這個我就不同意了，你給他的那把石刀，不就是不知道在哪裡撿的嗎？還好意思要三百，我的心要是再古舊一點兒，還不把你所有寶藏分一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