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8.林羽被關禁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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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地方除了上下班的時間,平常不能隨意離開,等林羽快衝到大門口時才想起來,他讓自己稍冷靜下來,深喘幾口氣,又迴轉身往自己工作的倉庫走去。
他將那幾顆生了斑點的蛋放在臨時培育箱里,讓自己顯得很平靜的樣子繼續在那做事。隔著不遠距離的幾個工人奇怪地看了幾眼,想著這人將幾顆壞掉的蛋抱出去怎麼又抱回來了,不由得有些疑惑又有些排斥,畢竟生了病的蛋很容易傳染其他健康的蛋,而壞掉的蛋越多,他們便要被扣工資甚至挨打。不過一般人都不會和別人有過多的接觸,最後他們也當作沒看見。
林羽想起這個星球上的普通人貌似還是很多,他瞧了幾眼不遠的幾個工人,都是年輕人的模樣,樣貌普通,身材普通,他想他們會不會也是這些培育箱里的蛋孵化出來的,普通點的就被打發來做工人,有點樣貌有點天賦的就不知道幹啥去了。
一時間林羽看他們的眼神都不自覺帶上了幾分同情的感覺,也許是物傷其類,他自己重生后也是從蛋裡面出來的,看到這些被海盜這麼濫用糟蹋的蛋們,心裡就很不是滋味。
他想下班后偷偷將這幾顆蛋帶出去,用自己的精神力溫養一下看能不能救過來,即使不行,找個地方埋了也比被堆在垃圾場里等待焚毀強。在蛋里的生命周期難說,即使醫生診治說沒希望了,但蛋裡面的生命也許還能存活很長一段時間,想到如果是有些還有生命感知的蛋就那樣被活活燒死了,林羽也覺得很是殘忍。
像他小時候,他能感受到一雙很溫柔的手撫摸在他蛋殼上讓他很舒服的感覺,也能感受到曬著溫暖的陽光渾身舒坦懶洋洋的感覺,所以他想,如果壞掉的蛋裡面如果還有生命,被燒掉一定是件很痛苦的事。
定時巡看的領班過來時發現了那三顆放在臨時培育箱里生了斑點的蛋,有點生氣地指責林羽道,「拿去給醫生看過沒?!就這麼放著其他的也被傳染了你負責啊?!」
林羽小心道,「剛剛拿去給醫生看了,醫生說再觀察段時間,放在臨時培育箱里不會傳染的。」
領班聽到還是一副惱火的模樣,聽完罵罵咧咧道,「倒霉催的,才來就給老子攤上事!」一副不順氣的樣子走了。
那欠抽的模樣直讓林羽暗裡翻白眼。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林羽將幾顆蛋塞到紅雲項鏈的空間里偷偷帶了回去。每天雲凜都要比他回來晚點,林羽每次都會做好晚飯等雲凜一起回來吃,不過今天他有點急迫,回去后便直接坐在床上,將三顆蛋放在被子上,閉上眼睛慢慢地釋放精神力對三顆蛋進行溫養。
這個世界上存在精神力治療術,但林羽還沒學會,他只是用精神力溫養,相當於增強蛋里生命的精神力,增強對感染病菌的抵抗力從而自我康復,林羽不知道這能不能成功,但他希望它們都能活下來。
當人們對待世間的不幸或苦難,試圖伸以援手時,便總會想到或被想到,這世上的不平之事、不幸之事如此之多,個人的微薄之力無異於杯水車薪、滴水汪洋,做又如何,不做又如何。就像這倉庫培育箱里的蛋,生病感染壞掉的那麼多,林羽救了這三顆又能如何,若是去救所有的,顯然以他的能力做不到。
世上總是庸人自擾之,即使不自擾,也總會被擾,這世上沒人有沒人的緣法,遇上了便是他的因果,沒遇上便是罷了,進一步或退一步都在個人而已,只是每人的選擇對於每人自身來說都會成為每人的印跡。
林羽才入定沒多久,便聽到敲門的聲音,他心想這個點會是誰,若是雲凜肯定有鑰匙不會敲門的,心裡有些疑惑和不好的預感,起身到門前問道,「誰?!」
結果並未聽到回答,只見一小隊拿槍的海盜破門而入,降林羽捉拿在一邊,海盜在不大的房間里搜尋一番,沒一會便將林羽放在床上的三顆蛋放在培育箱裡帶了出來。
海盜的小頭目拍了一下林羽腦袋,惡狠狠道,「你這小子倒是膽大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私自將蛋帶回家!」又命令其他海盜,「將他帶回去,交給二頭目!」
林羽有些煩躁,只怪他體力太弱,一個海盜就能把他撩翻,逃都逃不了,不知道他們要將他帶到哪去,雲凜回來看不到他肯定會很心急的。
他看著那三顆蛋,那麼一會大概沒啥作用,只能走著瞧。唯今之計便只有盡自己最大努力為紅雲提供能量,讓紅雲與夜星進行緊急呼叫。這段時間以來,林羽和雲凜兩人也一直在想不同的辦法給紅雲和夜星修復並補充能量,只是他們能獲取到的有限,紅雲和夜星所需要的能量又實在很龐大,一直處於待機或淺運行狀態,也只有緊急呼叫才會聯通。
沒過片刻,林羽便發現自己被帶到了一個類似於夜場很大很繁華的場所,裡面燈光昏暗,幾種顏色的燈不停地閃爍,許多身材妖嬈樣貌姣好的少男少女在場中央扭動著,一看就奢靡的很。
押著林羽的幾個海盜一進來就雙眼冒光,林羽一看,這不就是他那個世界那種不太正規的夜場的翻版么,只是更大更奢靡罷了。許多海盜看起來倒蠻有一股殺馬特風,只是周身的氣息都兇狠很多,如豺狼一般,都是見過血的樣子。
林羽被帶到了一個十分寬敞的卡座,只見一個帶著眼鏡、眼鏡細長眼神鋒利的年輕男人坐在上面,手裡拿著杯酒,很慢很慢地不斷旋轉著,眼睛不知看著哪裡,滿眼的興味和算計,小頭目諂媚地迎上前,卑躬屈膝道,「二頭目,就是這小子私自將三顆蛋帶出去了,我們帶來了給您發落。」
林羽聽得心中倒是驚奇了一番,這人竟是這海盜星球的二頭目!明明看著一副挺知識斯文的模樣,原來是斯文敗類!這二頭目該是管著這星球上私自培育卵生子的,要不然也不會交到他手裡。想到他在倉庫里見到的情形,林羽便對這人心生惡感。
這二頭目也將林羽上下打量了一番,聲音聽不出來喜怒道,「這不是我在太空里救回來的小雞崽么?!」說著將林羽盯了許久,眯著眼睛思索了一番,便轉開臉對抱著培育箱的海盜說道,「拿過來給我瞧瞧。」
這二頭目將培育箱放在身前的黑色玻璃桌上,輕輕拿起一顆蛋仔細瞧著,還用手指細細地撫摸察看,林羽瞧他那模樣便厭惡得厲害,他覺得那樣子就像一條蛇在迅猛吞掉獵物之前地小心翼翼地試探,看似充滿溫柔和小心,等待其後的不過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毒牙和嚙噬。令人恐懼,也令人噁心。
不過,這二頭目終歸是個合格的獵人,他看出這幾顆蛋上的斑點生成速度有些不尋常的地方,眼中的興味不由得越發濃,還顯出些驚奇來。他將三顆蛋又放回去,輕輕推開培育箱,對身邊的人說道,「將這小崽子單獨關到禁閉室,這幾顆蛋也一起。」
周圍人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要將幾顆壞掉的蛋也和這人一起關著,但是二頭目的話,也沒他們質疑的餘地,乖乖照辦就好。況且二頭目要比他們聰明許多,也輪不到他們教二頭目怎麼做。
林羽被七萬八繞,帶到了一條很長的走廊,滿眼是刺目的白,頂上有許多日光燈。林羽被推推攘攘推到了其中一間,金屬門被大力關上,砰地一聲,讓林羽嚇了一跳,不過那個培育箱倒是被小心地放進來了,林羽直覺得,那些海盜定不是有多在意這些蛋,而是出於對那二頭目的懼怕,才對這些蛋小心翼翼的。林羽心想雖然那二頭目討厭得很,像條毒蛇一樣,但卻是將那些蛋像守在自己地盤一樣,任是誰也不能隨意侵犯。
林羽看看自己呆的這間禁閉室,門被大力關上一絲光亮也無,全是黑黢黢的,他心想這間屋子定是連個老鼠鑽的洞也沒的,若是尋常人帶這,不出三日,精神上便有點受不了了。
人對於外在的危險和恐懼總是遠遠超於危險和恐懼本身,孤身一人呆在封閉全黑暗的空間之內,由於認知到這種處境,自身精神對自身的壓力遠遠超過封閉與黑暗本身。就像當你自己宅著時,你可以隨時出去,但由於懶癌,可能能好幾天不出屋子也不覺得有多難受。但如果當你知道你無法出一間屋子或一座房子,雖然吃穿用度都有,餓不死你,但卻總會不自禁想到自己是被鎖著,然後難受得要命想要出去。
因而禁閉室對於許多人來說是很痛苦的懲罰,超過了許多刑罰本身。不過對於林羽而言倒沒有那麼難受,他可以進入自己的識海和精神世界,那裡就像星辰大海一樣,是無盡的宇宙與星空,也是無盡的自由與漂流,人若不自我囚禁,將永遠不能被囚禁。
不過林羽想到雲凜找不到他的下落肯定很擔心,心裡還是有些焦躁。但他也沒法子,眼前最重要的還是將這幾顆蛋修復好,便靜下心來,閉上眼睛,釋放出精神力,對三顆蛋繼續進行溫養。
作者有話要說:林羽被關禁閉了,肯定得雲小攻來救啦。。。不管怎麼來救還是個問題。。。存稿都上傳完啦,有點忐忑,存稿看來還是太少了,耐性不夠,沉不住氣,每次沒達到預期的字數就發出來了,太沒原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