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決定改變
莫菲猶豫了一下，雖說她很想變成絕世高手，但是，這個死老太婆怎麼看怎麼覺得不靠譜……
莫菲就這樣一直糾結著，老婦人也沒有催她，反正她有傷在身，就算決定了也要等傷好了才能習武。
兩個人每天就這樣吵吵鬧鬧的，竟也沒覺得時間有多難熬，不知不覺的過了一個多月，每天被迫當成小白鼠的莫菲，身體也已經好了七七八八。
這天，莫菲終於能夠下床走動了，可能是躺了太久，莫菲剛剛站起來，腿有些無力，差點跌倒，老婦人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才免於和大地親密接觸。老婦人扶著顫顫巍巍的莫菲，一步步挪到了門口。
屋外陽光明媚，莫菲看到了白雲藍天和青草，再走幾步，環顧四周，莫菲發現四周都是望不到頂的高山，山體幾乎呈九十度，直上直下，茅草屋在高山的映照下顯得更矮小了，莫菲驚愕的發現，整片山谷只有一處茅草屋，莫菲結結巴巴的問道：「這裡…這裡只有你一個人嗎？」
老太婆翻了個白眼：「你不是人嗎？」
……
這個老太婆分明就是故意的！莫菲又問道：「你為什麼會住在這裡？你在這裡住了多久了？」
老婦人輕輕吐出一口氣，眼神有些空洞：「我大概在這裡住了三四十年了吧，當初我家夫郎難產而死，我就躲進了這裡，再也沒出去，我家夫郎怕寂寞，我就在這裡陪陪他。很快，我也能去找他了。」
莫菲沒想到這個痞子般的老婦人還有這樣的過去，看著她難過的樣子，安慰道：「若是你家夫郎知道的話，一定希望你好好活著。」
老婦人的聲音有些顫抖：「是啊，他希望我活著，不然我也不會在這裡呆三四十年，我也快了，我很快就能見到他了。」
莫菲不知道說些什麼才能安慰她，只是伸出手擁抱著老婦人。
沉寂了幾分鐘，老婦人才恢復好情緒：「我說你個臭丫頭，要不要跟著婆婆我學武功？」
莫菲望了望高高的懸崖，她要是不學，還能出去嗎？更何況，這個老婦人雖然有點不靠譜，但是卻是她唯一的希望啊。
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莫菲點頭答應了。
於是，這就成了莫菲噩夢般的生活的開始。
第二天一大早，老婦人就把莫菲從床上拽了起來，莫菲看著剛剛蒙蒙亮的天色，一肚子的起床氣：「你個死老太婆，還要不要讓人睡覺了？」
老婦人壞笑著：「別睡了，去，從這裡跑到東邊的山腳下再跑回來，然後做飯。」
說著，老婦人自己一個人霸佔了整個大床。
莫菲的起床氣瞬間消失了，她昨天看到了東邊有一座比較低矮的山，咬牙就跑了過去。
莫菲終於知道了什麼叫望山跑死馬了，看著沒多遠，居然跑了快一個時辰才到了山腳，莫菲覺得肺都要炸了，大口大口的喘氣。
稍微休息了一會兒，莫菲又堅持朝回跑去，好不容易跑回了茅草屋，發現老婦人已經做好了飯，老婦人看著氣喘如牛的莫菲，鄙視的看了她一眼：「這才回來？等你回來做飯我怕我都餓死了。」
莫菲喘著氣，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等莫菲吃飽飯，老婦人丟給了她一本小冊子：「這是我這輩子總結的武功套路，你看看吧。」
莫菲接過小冊子，翻了翻，發現上面畫著一些人物招式圖，下面還有詳細的註解，或許莫菲是練武的材料，按著上面的動作竟也比劃的一板一眼的。
老婦人在一旁看著莫菲的動作笑了。
午飯過後，老婦人讓莫菲燒了一大鍋水，自己則一邊往水裡扔藥材一邊念念有詞。
莫菲豎起耳朵，偷偷聽老婦人在說些什麼，只聽老婦人說著「這個不多放，藥性太大了，這個不知道管不管用，放上吧，這個是幹什麼的來著？奧，想起來了，放上，還有這個……」
莫菲又差點跳起來，但是她生生的忍住了，路是她自己選擇的，如果一輩子呆在這裡或者即使出去了依舊無能一輩子的話，她寧願被這個老太婆當試驗品，即使不小心掛掉了也可以說她努力過。
莫菲打定主意，任由老太婆去了。
待一鍋藥材熬成了黑乎乎的湯水，莫菲捏著鼻子看著老婦人：「你確定這個真有用？」
老婦人咬了咬牙：「這是我曾經在古籍上看到過的方法。應該有用，就是會特別疼。」
莫菲狠狠心，一把扯下自己的衣服，跳進了浴桶里。
剛剛進了浴桶，莫菲「嗷」的一聲跳了起來，彷彿被蠍子蟄了一下，莫菲強忍著疼痛，死死的抓住浴桶的邊緣，感受著這不知名的藥水滲透自己的皮膚穿過血肉直達骨髓的疼痛，莫菲緊緊地咬住嘴唇，身體不受控制的抖動著。
老婦人見莫菲這般痛苦，心有不忍：「要是實在痛就不泡了，你在這裡陪了我這麼多天，婆婆我都一把老骨頭了，不如我帶你出去，給你報仇，你出去之後平平靜靜的過日子去吧。」
莫菲堅決的搖了搖頭，她不甘心這樣一直普通下去，更何況報仇這件事，必須她親自來。
莫菲見老婦人這般不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要是真的不忍心看我這麼痛苦，就跟我說說話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力。」
「好主意！」老婦人拍了拍手，然後搬來一個小凳子，拿來一堆奇怪的花花草草，從中拿出一株說道：「這是白頭翁，生於山野、山坡及田野間，喜生於向陽處。清熱解毒、涼血止痢。屬清熱葯下分類的清熱涼血葯。」
又拿起一株：「這是白茅根，一般生於山坡、荒地上。涼血止血，清熱利尿。屬止血藥下屬中的涼血止血藥。這是石菖蒲，多生於山谷、山澗及泉流的水石間。開竅、豁痰、理氣、活血、散風、去濕。屬開竅葯。這是……」
莫菲覺得自己的頭都要炸了，她只是想聊聊天，哪知道這個老太婆居然像念經一樣給她講起了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