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chapter 10
第十章
第二天，宇智波族長在昨天夜裡把火影扛回族地的事情，不脛而走。
尤其是大家都親眼目睹火影大人打著哈欠，住了一晚上后，淚眼惺忪的繼續回火影樓工作。
木葉的居民以詭異的眼神目送千手柱間。
偏偏千手柱間粗神經，完全沒有感覺到他們的異常。與其兄相反，神經敏感到脆弱的千手扉間一得知消息，臉上的表情和畫風，就讓稟報事情的忍者一個哆嗦，僵硬地說道：「扉間大人，情況就是如此，柱間大人已經去工作了。」
千手扉間扭曲地笑道：「呵呵。」
是誰說不喜歡宇智波斑啊，宇智波斑才回來多久，他們就鬧出這樣的緋聞八卦！
打破了自己休假的誓言，千手扉間在中午提著一份隨手買的午飯，腳步不緊不慢地走向火影樓。為他開門的忍者看了他一眼，就飛快地低下頭，不敢去招惹心情極度糟糕的千手扉間。
火影室里發生了一場牛頭不對馬嘴的談話。
「你昨天晚上在哪裡？」
「吸溜——在斑的家裡啊，他終於願意讓我住他家裡了。」
「你大半夜的跑去宇智波一族？」
「嗯，是斑找我，這拉麵味道不錯啊。」
「嘭！」敲桌聲響起，千手扉間怒道：「等下再吃拉麵！先回答我的問題！」
千手柱間一臉委屈的從拉麵碗里抬起頭，「扉間，你到底想要問什麼，不能等我吃完再問嗎？」
沒等千手扉間噴回去，門被打開，一隻纖纖素手印入眼帘，隨即是白色的和服衣袖，和噠噠的木屐聲。美艷的紅髮被綰起，一身貴女裝扮的旋渦水戶走進來，笑吟吟地說道：「他只想知道，你和斑有沒有睡在一起。」
千手柱間滿臉驚喜，「水戶，你來了啊！」
千手扉間咬牙，兄長就是大腦自動無視關鍵詞！
火影樓雞飛狗跳，而宇智波一族就是各種長老上陣，一個比一個苦瓜的臉，望著他們英偉的族長。
對此，宇智波斑拋下一句話，「煩死了。」
且不說他和柱間八字沒一撇，就算真有關係，又哪裡輪得到這群傢伙插話。
宇智波泉奈深知他哥的秉性，要真有問題，千手柱間今天就是落荒而逃，而不是完好無損地走出宇智波一族了。他好聲好氣的和長老說了幾句話，用這三年學來的溫和欺壓方式，讓長老無話可說后，他就緊隨其後地去找哥哥了。
天大地大，哥哥最大！
宇智波泉奈的表現，讓宇智波斑很滿意，自己弟弟比那個白毛好多了，沒有讓他擔心的地方。
唯一值得頭疼的就是泉奈把他的性命看得比誰都重要。
宇智波斑想到自己半途夭折的試驗，心中一嘆，不再後悔自己和柱間暗中聯手研究血繼的事情。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他不能讓泉奈步入他的後塵，這是他僅剩的弟弟，況且自己在幼時就發誓要保護泉奈。
宇智波斑詢問道：「泉奈，你的眼睛能看得清多遠？」
宇智波泉奈躊躇地說道：「兩百米。」他哥的眼神微眯，他立刻改口，「一百米！」
宇智波斑走到他的面前，拉起泉奈的手，指著窗戶外的某處，「那裡的鳥窩裡，有幾隻雛鳥？」
宇智波泉奈：「……」
最後，他在哥哥冰冷的視線下喏喏地說道：「三個？」
「泉奈。」宇智波斑輕喚著弟弟的名字，展開一個能讓敵人聞風喪膽的笑容。被他微笑的對象——宇智波泉奈已經膝蓋一軟，明白自己猜錯了。
「從今天開始，禁止用寫輪眼。」
「是……」
宇智波泉奈哭喪著臉說道。
發生了這件事情后，宇智波泉奈下午專門看鳥窩，才發現那裡什麼雛鳥都沒有，只有幾個鳥蛋。
宇智波泉奈跪了。
自己眼睛接近失明的情況，已經瞞不過哥哥了。
——
在宇智波泉奈徹底失明前的幾個月里，宇智波斑度過了一個熱鬧的……二十八歲生日。本來按照忍者的情況，生日這種事情根本無需特別慶祝，奈何他有一個兄控的弟弟，還有一個十分愛湊熱鬧的「摯友」，以及看他不順眼的扉間。
一回想起生日的狀況，宇智波斑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己對他們的容忍性真是越來越大了。
事情能夠這麼和平地演變成這樣，柱間的功勞占很大部分。不知不覺中，他的人生中屬於柱間的影子越來越多，到了後面，幾乎和木葉的命運纏繞到一起，再也無法升起分割的念頭。
如果千手家獨大，會對宇智波家造成惡劣影響，那麼就壓制住扉間。
反正——
柱間會幫他的。
宇智波斑看向召開有關九大尾獸問題會議的柱間，對方感覺他的視線，沖他咧嘴一笑，爽朗自信。
他也饒有興趣地笑了起來，不再阻止柱間把尾獸丟給其他國家。
尾獸罷了。
沒有了，還可以再抓回來。
「果然斑理解我！」會議后，被罵得狗血臨頭的千手柱間淚眼看著斑，彷彿承受了天大的摧殘一樣。
宇智波斑扭頭，不去看他的假哭，「少裝了，扉間才是氣死的那個吧。」
千手柱間把手臂枕在腦後，「扉間就是太謹慎了，有我們兩個在，木葉怕誰啊。」
宇智波斑聽到這句話，眸光閃爍了一下。
像是斟酌，又像是某種長久以往的野心，讓宇智波斑在沉默了一會兒后，開口道：「為什麼你要選擇這條艱難的路呢？柱間，明明我們可以讓所有不同意的人同意，讓和平更快更早的到來。」
「你是說用武力？」
「難道不行嗎？集齊九大尾獸，我們再聯手，這世上還有誰能阻止我們？」
「……」
千手柱間訝然地看著難得說出真心話的好友。
宇智波斑反問道：「這不是捷徑嗎？」
「不行。」千手柱間沒有氣惱，眼神溫和，「和平是所有人的希望，我們發動戰爭，豈不是站在了所有人的對立面。斑，我們或許很強大，連尾獸也不懼怕，但是面對整個世界的力量，我們依舊很渺小。」
宇智波斑擰起眉頭，「忍者在大名、貴族的眼中只是工具。」
千手柱間笑道：「可是我們不是。」
正因為我們知道自己不是，所以才一直在努力改變，讓這個世界的人認同忍者這個職業。
千手柱間把自己的真摯想法傳遞給宇智波斑，宇智波斑雖然不太贊同，但是在千手柱間不同意稱霸天下的情況下，一切盤算都是浮雲。他白了柱間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的志氣就是建立一座村子，當一個沒用的村長嗎？」
千手柱間不以為恥地說道：「當村長多好啊，有錢賺，不用戰鬥，還能有空去賭坊賭博。」
宇智波斑的目光一滯：「……木葉的財政還好嗎？」
千手柱間左顧右盼，「啊哈哈，你在說什麼啊，這種東西又不歸我管。」
談話告終，千手柱間就拽著不樂意的斑去賭坊玩耍了，有小夥伴支持，大肥羊也能變成賭場的大灰狼。
需要照顧家中失明的弟弟，宇智波斑沒有浪費太多的時間，厚著臉皮幫了柱間幾次后就收手、而賭坊老闆看他的眼神變得痛心疾首，彷彿親眼見證了一個超影級強者墮落為幫火影作弊的傢伙。
宇智波斑聽見柱間贏了之後止不住的大笑聲，臉皮有點發燙。
莫名感到丟臉。
拋下已經不要臉的千手柱間，宇智波斑回到家族裡，自家弟弟的雙眼蒙著白布，正在磕磕碰碰地練習在黑暗中走路。宇智波斑微妙的心虛了一秒，自己居然幫著柱間在外面賭博，忘了早點回來看泉奈了。
走上前，宇智波斑扶住泉奈，說出自己以前的鍛煉方法。
「泉奈，你要學會感知型忍者的技巧。」
「哥哥。」
宇智波泉奈喜悅地笑起來，聽著哥哥細心仔細的講解，幸福地學習著千手家祖傳的感知技巧。
對於哥哥知道那麼多千手一族的東西，宇智波泉奈毫不意外。要知道千手柱間對宇智波斑是掏心挖肺的好，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在心底默認了自己註定沒有嫂子，可能會多出一個叫柱間的大哥。
訓練到了一定的時間，宇智波泉奈就靠在自家哥哥身上，「好累。」
宇智波斑直接把泉奈往身後一背，驚得泉奈低呼一聲，抱緊哥哥的脖子，「啊，這樣會不會太幼稚了。」
宇智波斑不以為然，「你是我弟弟，誰敢妄議。」
他把弟弟背回了房間，一路上其他宇智波都目不斜視，沒有一個敢嘲笑宇智波斑寵愛弟弟到這種地步。他們都知道，族長一家只剩下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彼時年少的宇智波斑撐起了整個宇智波一族，即使比千手柱間小一歲，他還是得一對一的單挑千手柱間。
聽聞族長以前還有幾個其他弟弟，但是都戰死沙場，不得善終。
亂世的可怕，唯有親身經歷過才懂。
宇智波泉奈在白紗布下的眼睛微微濕潤，貼著哥哥的頸脖邊說道：「哥哥，千手柱間是個混蛋。」
宇智波斑跨入宅院，應道：「嗯。」
遠處，再次躺槍的千手柱間連續打了幾個噴嚏。
「扉間，又是誰在罵我啊？」
「呵呵。」
重新回歸工作的千手扉間埋頭苦幹，聞言甩了他一臉高貴冷艷的笑聲。
千手柱間抑鬱了。
為什麼扉間對他更加陰陽怪氣了！
千手扉間見他仍然在發獃，忍不住咆哮道：「你有這個時間發獃，不如想想怎麼處理各國忍村的代表來訪！」
媽的，那群人的回信內容，讓他以為自己這邊都是傻逼。
不是傻逼，誰會免費贈送尾獸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的柱間還是一臉哭嘰。
蒼天啊大地啊，為什麼自家弟弟一點都不軟萌！
【ps：不小心更新遲了一點，對不起啦，所以這一章肥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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