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案件告破
「陳老師!我要陳老師!嗚嗚.....啊!......」周薇的嘴被韓利平用麻布,用力的塞滿了,周薇最後一個被塞進了集裝箱。
「走!快走!」回過神來的趙艷大聲說。
李虎早已經發動了物流公司的那輛送貨車.
「警察!都別動!」陳夕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木屋的一旁,手中握著一根鋼管,這是陳夕陽車上的唯一一個工具,主要是應對汽車出現意外的時候,用來砸開車窗的,沒想到,這個時候卻成了陳夕陽手中唯一可以,依仗的工具。
陳夕陽把自己的汽車,裝滿了石頭,開到了前面小路的中央,這條路已經年久失修很多年,加上平時走的人有很少,已經徹底淪陷了,不過,這條路是通往省道的一個小路,在導航的地圖上,根本沒有,陳夕陽來過這裡,跟李志澤的家人,李志澤的兒子順著這條小路騎著自行車,陳夕陽一路跟著,發現了這條路,很破舊,有幾個深坑,還有巨石,不過現在這條路,已經被趙艷的犯罪團伙修好了,成了一個大大的慢坡路,陳夕陽把自己的汽車裝滿了石頭,停在了慢坡路的下坡路段,陳夕陽已經想到,這個犯罪團伙可能會利用這個盲區,逃竄!
做好這一切后,陳夕陽從車內拿出那根鋼管,奔跑而來。
陳夕陽知道,這夥人很多,肯定有五人以上,所以毫不猶豫的拿起了鋼管,這些人都是惡徒,不講道理,一場爭鬥,在所難免。
陳夕陽大口的喘著粗氣,看著眼前的一切。
「你!真的是你!」陳夕陽指著趙艷喊道。
「還有你!韓利平!」陳夕陽慢慢的向前走著。
李虎從火車的駕駛室跳了下來,落地的一瞬間,地面上騰起塵土......,李虎拿出了手中帶血的尖刀,那血是王田芳的,磐石村的自然品德教師,一個命苦的,顛沛流離的女孩子。
「多少次,我們擦肩而過!這次,你來趟這趟渾水!找死!」韓利平的手中,拿著一把刀,那把刀很特殊,刀尖是彎的,陳夕陽知道,這種刀一旦插入人的腹部,一刀拔出來,之後,人的腸子會被割斷,臟器會受到嚴重的損傷。
「真想不到,我苦苦尋找的犯罪團伙,竟然還是你們!」陳夕陽步步緊逼,一點沒有退縮的意思。
「識時務者為俊傑!」蔣彪走過來,身後跟著李虎、韓利平。
「你要是自己走,當做什麼都沒看見!我們可以饒你不死!」蔣彪把嘴上的煙,深吸一口,冒出濃濃的煙氣,讓陳夕陽看不清這個人的面目。
「呸!」蔣彪把煙吐到了地上。
「怎麼樣?!」
「你們等著法律的制裁吧!」陳夕陽鏗鏘有力的說道:「我要親手把你們全部銬起來,親手把你們送進去!」
呯的一聲!
陳夕陽把自己準備了很長時間的手銬,扔在了蔣彪面前,手銬一共有五副,陳夕陽估算過這個團伙的人數,差不多五人左右。
「哈哈!」蔣彪哈哈笑道:「這他媽的,是嚇唬誰呢?!」
「趙艷!收手吧!我已經報警了!市公安局重案三組民警,很快就會來!」
「前面的路,我已經用我的車,堵死了!」陳夕陽手裡晃了晃汽車鑰匙。
「你們要想開車,離開濱河市區!除非把我殺了,否則,休想得到鑰匙!」
趙艷的表情有點緊張,她聽李志澤說過,陳夕陽身體素質非常好,是一名非常正直的警察,而且是個硬漢!
「你們倆!過去幫忙!這個人不好惹!」趙艷對著身邊的米雷犯罪團伙的兩個人說道。
「這不是小意思嗎!」其中的那個臉上有長長的刀疤的禿頭大漢,笑了笑。
「三哥!」另外一名小弟模樣的人恭敬地說,「您也有段時間沒殺人了吧!」
「嗯!有半年了!你還別說,手有點癢!」
說話間二人也來到了蔣彪的身邊。
「你們三個先上!動作快點!這點事,如果搞不定!還怎麼如我們的幫會!」刀疤臉禿頭大漢摸了摸臉上從頭頂,一直延伸到嘴角的刀疤,假惺惺的笑道。
身邊的小弟,也是一笑,很是不屑於顧。
韓利平人高馬大,體型健碩,蔣彪也是一名壯漢,李虎則是十分靈活,出手更是狠毒,三個人從三個方向圍了過來。
陳夕陽慢慢的向後退了半步,做好了發力的準備。
「這個條子,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蔣彪用力拽了拽手中的鐵鏈子,「也行!臨走之前,殺一名警察!留個念想!」
「捅死他!他媽的!」蔣彪一生令下,韓利平第一個沖了過去,李虎從側面伺機而動。這個場景很熟悉,陳夕陽忽然間明白了,那次深夜見到的一高一矮兩個人,真是這韓利平與李虎。
陳夕陽觀察到,李虎的眼神在閃爍,不是很堅定。
「啊!」韓利平的刀,斜著插向陳夕陽的前胸。
陳夕陽手中的鋼管有半米長,揮舞之後,韓利平側著身子躲開了,身後的李虎手中的刀,也刺向陳夕陽。
向側方向大跳一步,陳夕陽躲開了韓利平的致命一刀,順手發力,鋼管打在了韓利平持刀的手臂上。
呯!韓利平的刀,掉在了地上,陳夕陽見狀,一腳踢下去,把刀踢到了一邊。
「啊!」陳夕陽慘叫一身,身後的李虎一刀刺到了陳夕陽的大腿上,李虎出手很猶豫,不過尖刀還是深深的刺入了陳夕陽的大腿,鮮紅的血液噴出,陳夕陽知道這是動脈足血液,動脈血液融合了氧氣,所以是血是鮮紅色的,靜脈血是暗黑色的。
韓利平撲向陳夕陽,一把抱住陳夕陽的雙臂,陳夕陽猝不及防,被撲撲倒在地。蔣彪來到陳夕陽的身後,手中的鐵鏈子已經套在了陳夕陽的脖子上,一陣刺痛之後,陳夕陽感覺自己的氣管,幾乎被蔣彪勒斷了!
「啊!你個爛條子!給老子死!」蔣彪雙手緊緊的用力,攥著手中的鐵鏈,韓利平放開了陳夕陽,蔣彪在陳夕陽身後,把陳夕陽拖了一米多遠,陳夕陽還在掙扎,臉部由於缺氧,已經變形,痛苦難耐。
「啊!你!......」蔣彪喝道。
陳夕陽覺得自己的脖子上的鐵鏈送了,趕緊大口穿著粗氣,咳嗽了幾聲,立刻站了起來,陳夕陽知道,只有站起來,才是最安全的。
「我不幹了!是你害死了王田芳!」又是一刀,李虎這兩刀刺入了蔣彪的后心,蔣彪一瞪眼。
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身體抽搐了幾秒鐘之後,一動不動。
「不!」陳夕陽吼道。
「啊!」韓利平撿起地上的彎刀,刺入了李虎的腹部,連刺了三刀,每一刀都是刺進去,又拔出來,李虎的內臟,已經被韓利平手中的彎刀,徹底攪爛了,腸子也不知道斷成了幾節,李虎當時就斷氣了。
「你這個叛徒!」韓利平殺紅了眼一樣,罵道。
「啊!住手!」陳夕陽拿起插在蔣彪後背的刀,幾步跑過去。
一腳用力揣在韓利平的膝蓋上。
咔嚓一聲!「啊!啊!」韓利平的膝蓋被陳夕陽的一腳,踹脫臼!
唰唰!兩刀,韓利平的腳筋被陳夕陽用刀割斷。
又是兩刀,韓利平的手筋,也被陳夕陽挑了!
就這麼殺了這些危害社會的人,太便宜他們了!
韓利平被疼痛佔據著,整個人縮成了一團,蜷縮在地面上瑟瑟發抖。
「你!怎麼!」趙艷慌了神。
蔣彪死了,李虎也死了,韓利平的手筋腳筋被陳夕陽挑斷!
就在此時,濱河市公安局。
「快!都快!快點!」重案三組的組長孟波,是唯一一個接收到陳夕陽簡訊的人。
「狙擊組!防暴隊!特警隊!醫務組!刑警三隊的人,全部整裝待發!」孫正義向孟波報告。
「出發!」孟波的表情很嚴肅,他預感到事情的嚴重性。
現在是早晨的七點多,濱河市的市區,已經開始擁堵了!
「交警隊,聯繫了嗎?」
「孟組長!已經聯繫了!通往磐石村的路,都是暢通的!」孔琳琳說道。
「快點!怎麼這麼慢!」孟波向著孫正義吼道。
「孟組長,已經時速八十多了!」孫正義小心的開著車。
「再快!」
「孟組長!這裡是市區!」
「出了事!我負責!」孟波喝道。
......
陳夕陽覺得頭暈,是自己的大腿處的傷口,流了很多血。
陳夕陽脫下了自己的T恤,漏出了健碩的肌肉!用力的綁在大腿的根部!止住了流下里的血,李虎的這一刀是無意的,如果真想要自己的命,陳夕陽早就沒命了。
陳夕陽一瘸一拐的走去,手中緊緊的握著那把刀。
「雙手抱頭!跪在地上!」陳夕陽的目光冷峻而堅韌。
「三哥!這個條子,不太好惹!」那名小弟小聲說道。
「沒事!咱們什麼世面沒見過!還能在這陰溝裡翻船!」刀疤臉的禿頭漢子笑道。
「咱們不走?」
「走!」刀疤臉的禿頭漢子手裡拿著一把鋒利的軍刀,笑了笑。
「人家都說了!不拿到鑰匙,挪不開車,你能跑多遠!」
「放了那些孩子!」陳夕陽堅定的眼神,看的趙艷心虛的一隻向後退。
「三哥!」那名小弟說道:「讓我來,咱們老大都安排了,這次帶他們接頭,我是負責保護您的!」
刀疤臉禿頭漢子笑了笑,遞過去他手中的那把鋒利的軍刀。
「不用!」那名小弟笑道:「三哥,忘了,我在黑市,打了五年的黑拳!」
那名小弟快速的走過去,步伐很穩。
「兄弟!你是一名警察!是條漢子!我挺佩服你!你受了傷,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把車鑰匙叫出來,你也可以留一條命!」
「休想!你們是不是他們的上家?!」陳夕陽問道。
「你真是一個聰明人!你這麼聰明為什麼不為自己想一想!那些孩子你救不了!」
「我只知道,我是一名警察!」陳夕陽距離那名小弟已經不足兩米的距離。
「嘿!」那名小弟身後敏捷,兩步來到了陳夕陽身前,一腳向陳夕陽的手臂踢去,陳夕陽本能的躲閃,不料那名打黑拳的小弟,又是一拳,重重的打在了陳夕陽的臉上,陳夕陽還沒反應過來,手臂上又是被踢了一腳,手中的刀,被踢飛。
陳夕陽搖晃著,站不穩,單膝跪在了地上,眼前的視線開始模糊,由清晰到模糊,再到清晰,短短的幾秒鐘的時間。
陳夕陽剛站起身,迎著胸口,就是一腳,這一腳很重,陳夕陽無法躲避,只好將雙臂護在胸前。
呯!打黑拳的那名小弟一腳結結實實的踢在了陳夕陽的手臂上。
陳夕陽退出去很遠。
「我說了!你不是對手!把車鑰匙交出來!」
想起王可馨還不知道是生是死,自己對不起宋婉玉,如果在解救不了這些孩子,陳夕陽覺得自己沒有臉面活在這個世界上。
「好!」陳夕陽的目光像死神一樣可怕,嘴角漏出了淡淡的詭異的微笑。
「鑰匙在我這!來拿啊!」
那名打黑拳的小弟,氣的咬牙切齒。
「你去死吧!」
又是重重的一腳踢出去!
砰的一聲!這一腳踢在了陳夕陽的胸口,陳夕陽沒有退後半步,而是迎上去,一記勾拳,打在那名小弟的臉上,這一拳很重,後者直接吐出了兩顆牙齒。
「啊!」那名小弟奮力一拳,打在陳夕陽的太陽穴,那個部位是死穴。
陳夕陽的腦袋重重的歪了一下,沒有吭一聲。
砰的一聲!陳夕陽一腳踢在那名小弟的胸口,那名小弟飛出去幾米遠,落地后,發現自己的兩根肋骨,斷了。
「來啊!」陳夕陽的話語,帶著極大的壓迫感。
陳夕陽就像是打了興奮劑一樣,沒有了痛感,力大無窮,這種情況,他在打黑拳的時候遇到過,一般是人在注射了大量的興奮劑,才會如此,一個人精神過度集中,也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那名小弟拿著刀,跟陳夕陽周旋,陳夕陽的身上,被刺了深淺不一的很多刀,陳夕陽沒有倒下,同樣的這名打黑拳的小弟也是被挑斷了手筋腳筋,動彈不得。
陳夕陽如果不這樣做,這些人可能會逃跑!
趙艷慌成了一團,尖叫著,向前跑去,陳夕陽本想攔住趙艷,那個刀疤臉的禿頭大漢擋在了陳夕陽身前。
「條子!啊!不對!兄弟!真對不住!」
「咱們講和,你跟著我們老大幹!憑你的伸手,一定會在這個圈子混的很好!」
說話間,那刀疤臉的禿頭漢子,手中鋒利的軍刀刺向了陳夕陽的腹部!
陳夕陽早有準備,一側身,那一刀沒有刺中,而是把陳夕陽的腹部劃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向泉水一樣涌了出來。
陳夕陽奮力一個膝擊,擊中刀疤臉的頭部。
撲通一聲!那人像死了一樣,向後倒去!
趙艷慌亂的跑著,陳夕陽挪騰著腳步,像趙艷追去。
「啊!」趙艷感覺自己的腳,被人抓住了,一下子摔倒在地,定睛一看,是一臉血的王田芳。
「別走!」王田芳有氣無力餓喊著。
「啊!」趙艷像瘋了一樣,用腳蹬著王田芳的頭,不停的踢。
「放開我!」
王田芳一口下去,死死的咬住了趙艷的腳踝。
「啊!」趙艷疼的撕心裂肺的吼叫。
陳夕陽拿起地上的手銬,拉起趙艷,把她跟韓利平拷在了一起。
檢查了王田芳的傷情,她已經斷氣了。
陳夕陽覺得自己很累,特別的口渴,感覺很冷,他流失了太多的血。
走向物流公司的車,陳夕陽一個一個的把木箱打開,把九個孩子全部救了出來,這樣,陳夕陽幾乎用盡了自己最後的力氣。
「陳老師!陳老師!」
「陳老師!你怎麼了?!」孩子們在不停地喊,見到了陳夕陽,他們安靜了很多,也震靜了很多。
陳夕陽渾身上下全是血,脖子被蔣彪的鐵鏈勒的血紅,身上大小的刀傷有十多處,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不要被老師的樣子嚇到!也不要去看那些人,陳老師已經通知警察叔叔了,他們很快就會來接你們回家了!」
「陳老師!陳老師!」......
「陳老師,口渴!給老師找點水喝!」陳夕陽依靠在卡車的輪胎旁,感覺自己冷的發抖。
「水!水!陳老師!」孩子們找來了水。
「謝謝!」陳夕陽看著眼前的女孩,是周薇。
「周薇!還有你們!以後長大了要做一個善良的人!」
「咳咳!」「咳咳!」
「一個人成功與否無所謂,但是一定要做一個有,有......有價值的人!」陳夕陽的耳邊,隱約聽見了警笛聲。
陳夕陽最後看了一眼圍坐在自己身邊的孩子們,閉上了眼睛,陳夕陽覺得眼前是一片廣袤無垠的花海,望不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