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心灰意冷
第一百五十二章:心灰意冷
采月辦完了皇后交代的事情,便匆匆回到了宮裡,此時的她內心是掙扎的,也許逃避,不一定躲得過;面對,不一定最難過。孤獨,不一定不快樂;得到,不一定能長久。失去不一定不再擁有,可能因為某個理由而傷心難過。此時,采月的心裡裝進了一個人,此時那塊刻著安字的玉佩正在她的懷裡躺著,她希望所有不好的一切都只是懷疑而已,自己認識的那位安公子對她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娘娘!」
「采月,你回來了?」
「是!」
「怎麼樣?試出什麼來了嗎?」
「娘娘,奴才無能!沒能看出什麼破綻!不過,我把信交了安公子。求他幫忙帶給楊府!」
「會不會打草驚蛇?讓他們起了疑心?」
「依奴婢看,應該不會!采青拿到信應該就能有結果了!」
「對,我們再等等!」程央看到采月有些神不守舍。便有了猜想,她問道:「你是不希望安公子就是那個看信的人?」
「娘娘,奴婢只是不相信他們的善心是出於虛偽的,那樣,真的讓人寒心!」
「那個安公子,讓采月心動了?」
采月一聽,嚇了一跳,立即跪了下來:「娘娘饒命,奴婢不敢!」
程央扶起了采月,微信著說:「傻瓜,我怎麼會怪你!如果那安公子不是那個看信的人,正好他也喜歡你,本宮會親自為你做主的!」
「皇後娘娘!」采月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感激的看著皇後娘娘!
「快起來吧!不出傍晚,采青也就會來信了,到時便可水落石出!」
就這樣,等到了傍晚時分,楊府果然傳來了信!回信的內容是這樣的:「皇後娘娘,收到您來要求做壽桃的事奴家會儘快完成,想來趕在您壽辰前就可完工,至於那餡的事,娘娘點的是鴛鴦的,傳到奴婢這兒卻成了鴿子了,想來是傳話的人會錯了意,興好奴家了解娘娘的意思,又把它換成了鴛鴦的了!娘娘若是有什麼別的吩咐,還請勞煩采月親自傳話,否則,奴家怕有人中間又搗了鬼!奴家,采青敬上!」
看完信,皇后的臉色大變,采月看后十分緊張,她小心的問道:「娘娘?怎麼了?」
皇后把信遞給了采月,自己也憂傷起來!
采月看完了信,終於流下了眼淚,她不敢相信,這一切都只是一個騙局,如此真誠的眼睛既然還能作假!
采月跪了下來:「皇後娘娘,奴婢有罪!」
「起來吧!本宮明白,看來他也不是個尋常的男子,能讓采月心痛如此!」
「奴婢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他要來招惹了奴婢?」
「很多事也許沒有想像的那麼複雜,也許他對你說的也是真的,只是內心還藏著其它秘密而已!」
「一切對娘娘不利的人,奴婢是絕對不會原諒的。」
程央扶起了采月,感動地說:「其實本宮也一直在為你物色好的人,本宮不希望你們一輩子這樣孤老,你與采青從小與我一同長大,其實就是我最親的人,我不想讓你們的人生留下遺憾!知道你遇到了喜歡的人,本宮也是替你高興,只是現在,出現這樣的事,本宮擔心他對你的心並非純潔,所以,本宮希望你能擦亮眼睛,不要受到傷害。」
「娘娘,請放心,奴婢會的!只是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等著吧!」
「等?」
「是啊!現在卻只能等了,他們只是看了信件,卻沒有把信件拿走,說明他們不想至本宮於死地,那到底他們想要幹什麼呢?本宮目前卻還是看不明白,所以只能等了,等著那些人自己出手。」
「奴婢記起來了,安公子說如果奴婢願意,他會讓他的義父出面,應該能說動皇上為他賜婚,奴婢當時就在想,這個安公子的義父是誰?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能耐,能說動皇上。」
「他真這樣說了?他還說了什麼?」
「他到是沒想隱瞞什麼,倒是他的管家丫頭,像是比他更謹慎,當時沒覺出來,現在想來,她時時跟在我們身旁,不時地提醒著他的公子什麼,像是不讓她的公子說出什麼事來。」
「她怎麼能指使她的主子說什麼,不說什麼?」
「其實,這個安公子並非安府老爺的親身兒子,安老爺不能生養,安公子是安老爺弟弟的兒子,是後來才過繼給了安老爺。而那個叫小菊的丫鬟,卻是安老爺從小養在府里的,於其說是丫鬟,卻也是半個小姐。」
「原來如此,這就難怪了!只是你說這個安老爺已經歸甲還鄉了,那這幕後的主使又是誰?這個人想來是與宮裡的某個人有著莫大的聯繫。」
「會是太子的生母嗎?現在只有太子與宮外關係最為複雜,她的生母又只在嬪位上,但她又不可能讓皇后倒台?」
「你想得不無道理!但也不能排處其他人,就說皇貴妃,在王爺與王妃的事上,也是把仇結在了本宮的頭上,她又是個死心眼,怕是這仇也深了。」
「娘娘,這可怎麼辦?這幾個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尤其是辛嬪,她在府上的手段,我們是領教過的,現在她翅膀硬了,再想起來反咬一口我們可如何應對?」
「人心都是不知足的,我當初幫她時就知道,這個女人野心甚大,又善於隱藏,若是她想要我的皇后之位,怕是不會對我心慈手軟的。」
「娘娘……」
「目前卻也只能從安府下手了,既然事情出在安府,那就先偷偷查查這個安府,找出這個安老爺到底是誰?」
「娘娘想如何查?」皇后看向采月,又皺了眉道:「怕,只能委屈了采月你了。」
「皇後娘娘的意思是?」
「現在也只有你出入安府比較容易,而那個安公子似乎也沒有對你沒有那麼大的防範,所以,就只能你多去去安府,儘可能問些情況出來。」
「娘娘,這,奴婢有些害怕!」
「你怕自己深陷進去嗎?」
「奴婢……」
「別怕,若是本宮不讓你再與安公子接觸,也許你一輩子也不會甘心,於其這樣,還不如痛痛快快地去弄個清楚,傷心也要傷地一清二楚,你說呢?」
「娘娘……謝謝!」
「謝我作什麼?若是我不讓你去,怕是要恨我了!哈哈……也正好,你去幫本宮查個水落石出,到底是誰還要在本宮後面作惡!」
「是,娘娘,放心,奴婢一定會找到幕後那個人的。」
「嗯,你自己也小心些,從明天開始,我就允許你小住楊府,有楊府的照應,你一切便可以更安心的開展。本宮也能放心些!」
「是,一切聽娘娘安排。」
「現在你畢竟是知道了人家的心思,所以一切當小心謹慎,我現在還不知道這背後的人到底要幹什麼,她看了我的信目的為何,但終究是個隱患,這個隱患不除,怕是你們也會受到牽連,所以此去,你定要找到源由,消除這個隱患。」
「是,奴婢會小心行事的。」
「本宮會安排人在背後助你,楊府的人可以先用起來,采青應該知道怎麼幫你。」
「奴婢知道了!娘娘在宮裡也一切一小!」
「嗯!」
皇后說完,開始若有所思起來:這些年,她的心太累,太苦,因太珍惜一些人,而小心翼翼維持一段安全的距離。保住了淡如水長流,享受不到如蜜之親密,犧牲了許多深度交流,為逃避火藥而錯過了火花。這樣的愛情,難道是她想要的嗎?
同時,在永樂宮裡,只見寢殿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綉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榻上設著青玉抱香枕,鋪著軟紈蠶冰簟,疊著玉帶疊羅衾。殿中寶頂上懸著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瓏,連花蕊也細膩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覺溫潤,竟是以藍田暖玉鑿成,直如步步生玉蓮一般,堪比當年潘玉兒步步金蓮之奢靡。戚貴妃斜躺軟榻,微閉雙眸,靜靜享受著皇帝賜於她的一切。正這時,她貼身宮女卻給她遞上一個香囊布袋,只是一般的材質,一般的秀品,想來也非出於宮中的物件。戚貴妃打開一看,裡面是一封信,內容大致是這樣的:「子軒:思君之心切切,念君之情脈脈,只願吾君安康,等到山花爛漫,共渡餘生徐徐……」這分明就是一封男女之間的情書,戚貴妃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這是出自誰的手筆,看到落款時,她也就明白了其中的緣由。落款只有一字,「央」。那子軒又是誰?送信的人又是誰?一連串的問題讓戚貴妃不安起來,難道是安公公?可他為什麼不親自來給自己送信?這到底有多少人在背後搗鬼?他們的目的又何在?這封信並非出自皇后的手,卻像是在告訴皇后的心思,難道堂堂皇后也和她一樣,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