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27 誰別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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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塗姐,你要不要來一下家裡?」溫塵矜的聲音帶著一絲遲疑。
塗嚴皺眉,簡短的問了幾句,馬上出了門。
進了溫家,眉頭皺的更深,塗黎姿一副女主人的樣子招待著沙發上的靳家少爺,突然跳出來搗亂的靳家少爺,卻笑得欠揍。
「塗嚴來了,快過來坐,叔叔好久沒見你,越發的漂亮了。」溫海潮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國字臉帶著眼鏡,學者味十足,卻是不折不扣的奸商一枚。「這麼漂亮,不進演藝圈真是可惜。」
塗黎姿冷笑,「光是臉漂亮有什麼用,腦袋裡都是草。」聲音還是那麼尖銳。
塗嚴有模有樣的學著笑,笑完了,坐在溫塵矜身邊,「誰讓您遺傳基因那麼強大,活脫脫的把一腦袋草都傳給了我。」
「塗嚴!」每一次塗黎姿女士說不過女兒,不是演苦肉計就是提高音量的尖叫。「有你這麼說自己母親的嗎?」
換做平時,塗嚴倒是軟下來哄她,可是一見對面的人翹著二郎腿看熱鬧,心裡老大的不痛快,連帶的跟塗黎姿也掐上了,「那,就有你這麼說自己女兒的?」
溫海潮一副頭疼狀,立馬拉開塗黎姿,做起來和平大使。「孩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平時想的要命,一見面就掐。」
「誰想她這白眼狼,跟她那沒有心的爹一個樣。海潮,還是咱們溫寶好,我怎麼就沒生出來這麼乖的女兒呢!」
塗嚴翻個白眼,不冷不熱的嗆聲,「溫寶是上輩子積德了,我是幹了壞事。」
「塗嚴!」耳膜差點震破。
溫塵矜拉拉她,讓她別再張嘴,另一邊塗黎姿也被安撫下來,跟著溫海潮去張羅晚餐。臨走,卻是笑著要靳家小少爺定要留下吃飯。
廳里只剩下靳羽,溫塵矜跟塗嚴。
一聲冷哼,塗嚴單刀直入,「查到了什麼直接說,沒工夫跟你玩遊戲。」
靳羽這一次告訴自己一定要是沉住氣。
今天本是想到溫家試試水深,沒想到竟真的引出了美人蛇。他也不過是說了句,塗嚴的兩個父親都真么優秀而已,某位貌似淡定的小姐卻沉不住氣的打了電話召喚了主角到場。
端起茶杯,細細的抿了一口,「我是該稱呼你塗嚴呢?還是嚴塗呢?」
握著皮包的手指微微泛白,塗嚴也不裝糊塗,不過笑容卻越發的燦爛,「靳羽,我早就警告過你,壞我的好事,你就做好拿靳家當賭注的準備。」說罷,搖曳生姿的起身,「溫寶,告訴溫叔叔,我還有事,不留下吃飯了。」
靳羽面色一變,忙是起身拉她,「塗嚴,我沒想壞你好事,只是想要一個公平的機會。胡定睿未必還是你的良人。」
「良人……」輕不可聞的一聲嘆氣,塗嚴沒有回頭,「靳羽,我也不是你的良人。」
再不管身後人的表情,抬步離開溫家。
站在拐角的塗黎姿看著女兒離去,眼眶紅彤彤的滿是擔心跟心疼。溫海潮從身後圈住她,極是溫柔的安慰,「別擔心,兒孫自有兒孫福,你現在身子不好,就別跟著操心了。」
「我怎麼能不操心,那個死丫頭,誰的話都不聽,你若逆著她,她就真給你干傻事。胡定睿就算是知道真相,只怕是恨比愛更多,海潮,我真怕活不到那個丫頭出嫁的時候,她沒個著落,我死都不瞑目。」
「胡說什麼,咱們還要白頭偕老的,什麼死死活活的,不過是個小手術,沒事的。」溫海潮給她擦擦眼淚,「明天我給老大打電話,讓他從溫哥華回來,親自給你執刀,沒事的,沒事的……」
塗黎姿點頭,蹭蹭老公的胸口,「順便也給溫寶查查身體,她最近總是驚醒頭疼,老二忙著她下一個專輯的曲目,老三又在新人培訓,溫寶身邊都是外人,我不放心。」
溫海潮眼鏡下的眸光一閃,笑了一下,「行,正好你們兩個一起查查,這樣在一個醫院碰著,記者也不會察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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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氏的資金全部轉到HT的帳下,這種操作非常的不合規矩,也不像嚴氏的作風。不過,賬面上沒有一點手腳,全部都是明轉,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嚴氏操作的,那麼幕後的人……」
胡定睿眯著眼睛,不在讓秘書說下去。
幕後的人除了塗嚴還能有誰?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小助理一臉為難的看著室內,剛要開口,秘書已經畢恭畢敬的喊了一聲「塗特助。」
塗嚴點點頭,看著胡定睿,睨著笑,「我想,你會想見我,便自己送上門了。」
「你們先出去。」
秘書退了出去,不忘關好房門。
塗嚴坐到他的對面,手裡玩著皮包上的Logo裝飾,弄得嘩啦啦作響。
「塗嚴,適可而止。」
塗嚴聽完他的話,笑顏更展,抱著雙臂,仰頭看他,細細的打量,從頭髮到眼睛,鼻子,嘴唇,下顎……好似從沒有見過一般的用心看著,看夠了,從皮包里掏出合同,緩緩的推了過去。
四份合同,都已經簽好了名字,兩份是給胡定睿的,兩份是個馳嫣予的。「價格很合理,比市麵價格高出百分之五十。兩位不妨考慮……」
胡定睿再無法鎮定,合同被劃到地面,「我們不會賣的,我跟嫣予的股份加起來有百分之五十一,你拿不走馳遠的。」
塗嚴的目光暗了暗,「我們」這個字眼,在他口裡說出來,讓她覺得刺耳。「我是拿不走馳遠,可是我能毀了它。」
這一次,他真的被激怒了,發狠的站起身,越過桌子嵌住塗嚴,「你敢?」
她笑,卻冷冷的道:「為了你,我有什麼不敢?」
兩個人對視著,似乎在看誰更無情,或者誰更用情。沉默的距離越拉越久,時間像是凝固。對於曾經的愛人,如今的對峙,卻是尼漫著濃重硝煙的戰爭,死傷無數。
他的目光一點一點的黯淡下去,恢復如常的面容,坐回椅子上。在異樣的沉默氛圍中,兩個人依舊對坐著。
他有些疲憊,喪失了說話的力氣,也沒有想跟她說話的**。
最後,還是塗嚴開了口,「你應該知道現在不賣掉手裡的股份,等過些日子,他們也許會變成廢紙。」
胡定睿從沒料到自己會有被塗嚴這個女人這樣的威脅著的時候,她的眼神不再是戲謔或者情深,滿滿的自信加上迫人的銳利,認識她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她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有那麼一瞬間,他竟是恍惚的。恍惚過後,只餘下對自己的諷刺,「就算是廢紙,我也會撰在手裡。」
塗嚴心疼,嫉妒的疼。那個女人留給他的公司,就那麼的重要嗎?她暗暗的咬牙,嘴角勾起,「很好,那麼等我入主馳遠的時候,咱們在慢慢的談。」她起身,高跟鞋撞擊地板發出清脆的聲音。
在拉開大門一瞬間,身體嚯的被按在門板上。
墨黑墨黑的眼瞳里,像是漲潮的海面,洶湧著憤怒。「塗嚴,我不會低頭,不會。」
這般的否定說與誰聽?「不會嗎?」塗嚴的表情變得愉悅,皮包被丟在腳邊,白嫩的腕子繞上他的脖子,在他還沒來得及推開的時候,已經拉下他的脖子,吻了上去。又在他沒來得及推開她的時候,先一步鬆開了手。
看著他怒意橫生的臉,她幾乎說得上是興高采烈,「阿睿,比起你忽視我的存在,我更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胡定睿猛地退後,再不願跟她玩下去,「你開價!多少錢肯賣出手裡的股份。」
「十三萬。」
「你逗我玩?」胡定睿眉頭皺的極深。
塗嚴的眸子卻閃過一絲受傷的痕迹,撿起皮包,算得上是落寞的笑了笑,「你答應過我的,卻忘了。」
就在她推開門離開的那一刻,胡定睿瞬間想起了她所指是什麼,大腦跟身體都僵住了,十三萬自然不是指股票的價格,而是指一枚一克拉的Tiffany的心形切割鑽戒。身體僵硬的靠在牆壁上,他怎麼會忘,又如何忘得了。
那枚戒指,已經早在他的心裡遺落了六年。
六年來的每一分、每一秒……沒有辦法取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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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親們,在堅持一下,偶已經改好了,再有兩章,老頭子就殺回來,敢碰塗嚴的,敢虐塗嚴的,全部殺無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偶是親媽,偶是不虐的某瑩,偶是CJ的好娃娃!
嗚嗚,20號開學了,更新正常,只是不能白天跟你們在群里水水了!
小誰跟橘子還有**可要替我守好口袋跟花哦!花里的人比較少,你們要團結友愛,多多發展Jq。口袋裡的人比較多,你們表要吵架,多多的撲到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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