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 有你在這,就已足夠
大家也都比較知趣,在尹小艾和陸寒霆獨處的這段時間之中,根本就沒人來打擾他們。
也正是趁著這段功夫,尹小艾得意將她身上發生的一切向陸寒霆做了簡單的介紹。
陸寒霆記憶消失前的最後一刻,還停留在率領溫浩然等人與父親厲風行發生衝突的那個瞬間,之後的一切,他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而尹小艾也就從這個時候講起,這一切,好像是個漫長的冒險故事,又像是一部由無數悲劇組成的小說。
從逃離法國趕往瑞士將起,尹小艾認真地講述著,陳垚與威爾遜的叛變,溫浩然的死,陳巧萍帶著他離開了危險之地,之後她為了給溫浩然報仇,帶著秦志傑返回日內瓦同火焰盟的弟兄們匯合。
之後,又提到了強大實力魯索家族的加入,她是如何與閆斌一起合作的等等等……
在說這些事情的時候,尹小艾顯得非常平靜,儘管這都是一些生死的考驗,而她也幾度遇難,但是這一切,她還是闖了過來。
剛開始聽的時候,陸寒霆還能夠安得下心來,但是到了後來,尹小艾看得清清楚楚,他的臉色變成了紙張一樣的慘白色,緊握雙拳,手臂之上青筋畢露。
這也難怪,當聽到自己最珍視的女人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遭遇了這麼多的冒險,毫無選擇地去承擔起一切的時候,又有誰會受得了呢?
除了對尹小艾心疼無比之外,溫浩然的死信,更是讓陸寒霆感覺到幾近崩潰。
要知道,他與溫浩然之間的感情是超過兄弟之情的一種感情啊……
心痛,震撼,悲傷,所有的感情一下子都涌到了陸寒霆的心頭。
剛剛恢復記憶的他,如同遭受到了當頭一棒一樣,精神上又遇到了巨大的打擊。
一直說到最後,尹小艾說把火焰盟的權利完全交給了張俊,讓他帶領弟兄們在瑞士繼續打拚著全新的事業,而她則偷偷離開,返回了華國。
可是沒想到回來之後,依然被卷進了一個又一個的漩渦之中,家族的危機,其餘各種重重的困難……
然而,現在的她卻多了一絲慶幸,因為陸寒霆找回了自我,又可以和她一起分擔這些痛處了。
還是那句話,尹小艾所遭遇的一切,陸寒霆簡直難以想象……
之後,尹小艾又提到了一件她一直很在意的事情。
「寒霆,有件事情我還沒有告訴你,現在,既然你已經恢復了正常,我想,也應該向你坦白了。溫大哥在臨死的時候,曾經把你在瑞士銀行中的兩個賬戶都告訴了我,如今,我給火焰盟的弟兄們留了一個,在我的手中還掌握著一個。」
「現在,這筆錢也應該還給你了,如果沒有這麼龐大的資金支持,我想我也根本走不到現在的,但是你的終究是你的。我不懂理財,也糟蹋了不少的資金,希望你別介意,從此之後,你的這筆錢,我也不會再用了。」
尹小艾非常真誠地說著。
陸寒霆聽了這些話之後,默不作聲,但是很顯然,比起剛才聽她冒險的故事,在聽這個消息的時候,他顯得平靜太多了。
「你……你生氣了?」
看著陸寒霆一直默不作聲的,尹小艾忽然問道。
下一刻,陸寒霆又輕輕地拽住了她的手。
「小艾,難道在你的眼中,我就只是個對金錢這麼在意的人么?」
「不……當然不是啊,我只是想把你的東西還給你而已啊……」
陸寒霆輕笑著……
「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也可以說我是一無所有的,多年以來,我那兩個賬戶都是浩然在幫忙打理,他可以代替我做出任何的決定,既然他臨死之前把這一切交給了你,那這些東西就是你的。」
「可是……我根本就不懂理財啊,一直到現在,這裡的資金都是被我揮霍的,卻沒有產生一點價值,我真的很愧疚。」
雖然尹小艾堅持著,但是陸寒霆卻也堅持著他自己的看法。
「揮霍?我相信你是不會做出這樣事情的,其實這些錢也不是我掙來的,只是以前從我父親撥來的資金中偷偷扣下了一部分而已,就算是全都被你花光了,我也不會有任何的心疼,只要有你在我身邊就足夠了,我寧願失去其他的一切。」
「寒霆……」
尹小艾的淚水再次模糊了雙眼,她輕輕地倒在了陸寒霆的懷中。
時間的流逝,記憶的失而復得,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沒有影響到陸寒霆,他心中對她,仍然是同樣的感情……
有些事情尹小艾雖然沒有說,可是陸寒霆的心裡卻是清清楚楚的,因為當初他剛到法國的時候,溫浩然就曾經告訴過,現在他帝豪集團總裁的位置已經被厲風行的二兒子厲林給佔了,都已經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情況肯定是變得越來越糟糕了。
到現在,他想做的事情也有很多很多,他想親自去看看溫浩然被埋葬的地方,他想去瑞士走一圈,見一見這群當初被他培養起來,最後有不遠千里來到溫浩然和尹小艾身邊,幫助他們剷除組織叛徒的那些忠心的兄弟。
他更想要去打聽打聽現在帝皇集團的情況,看看現在的厲林已經將集團發展到了什麼程度,當然,這些東西,曾經是他的,他也想奪回來……
可是說到最後,在陸寒霆的心中卻有一件最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想要幫助尹小艾,度過現在的難關。
還是那句話,畢竟在這幾年的時間之中,她一個柔弱的女孩子,給自己所做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對了,寒霆,有些東西,我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你,這事情到現在也就是我和志傑知道而已,就連星耀,我們都沒有告訴過他。」
聽到這個,陸寒霆顯得嚴肅了很多。
「什麼?」
「韓志文用不法的手段搶走了我家的一切,更是害得我爺爺身亡,也把我父親逼得失去了理智。其實,我的父親根本就沒有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