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故人尋仇
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來到了貧民窟中,他面色灰黑,雙手長滿老繭,與這裡的環境倒也符合,但這裡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吃孩童的惡魔。
這名大漢名叫田培虎,原本是城中頗有名氣的煉器大師,但在一次煉器時傷了臟腑,後來不知從何處得到一個偏方,生吃孩童內臟可讓其臟腑得到康復。
於是他便隔三岔五來這貧民窟中購買孩童,初始時人們並不知曉他購買孩童的原因,為了自家生計,也為了能讓孩童接觸到煉器一道,便將孩童賣給了他。
但有一次,一家父母過於想念自家孩童,作為雜役混跡到他家中,才發現孩童已經遇害,他們選擇了報官。
可官衙不會向著他們說話,既然這些孩童歸屬於著田培虎,那麼自然也有生殺大權。
從那之後,田培虎乾脆正大光明的以高價收購孩童,所以,這田培虎便成為了這城中嚇唬小孩兒的吃人惡魔。
田培虎雖然只是個煉器大師,但是修為卻是不差,大乘境初期的修為讓他在城中極少有對手。
今前來,便是親自前來驗貨,那些染病的他自然不要。
一座破廟之中,幾個家庭的父母在看著自己家的孩童,這些人都是心狠之人,雖然有些不舍,但是想到那錢財足可以讓全家富裕的過完下半生,自然不住惑。
幾個孩童剛剛吃了頓飽飯,如今見到這麼多的小夥伴,自然開心,他們玩耍在一起,絲毫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什麼。
朱天鵬躲在一旁,趁人不備,偷了一個孩童,將他藏在一處隱秘的地方,然後化成對方模樣返回場中,等那田培虎趕來。
月上眉梢,田培虎來到了這破廟之中,幾個孩童讓他自己檢查之後,帶走了兩個,朱天鵬便是其中之一。
待他走後,那個被朱天鵬藏起來的孩童醒了過來,見父母已經不在,連忙憑著記憶回到了家中。
家人大驚失色,問清楚事緣由之後,連夜搬家,遷往別處,唯恐那田培虎回來索要財物,他們卻不知道,真正的田培虎已經命喪黃泉。
一個劍尖刺入田培虎的心臟之時,他根本沒有任何的察覺,隨即他的元神被朱天鵬所拘,一陣搜魂之後,便被朱天鵬捏碎。
待朱天鵬變成田培虎的模樣時,另一個孩童都沒有發覺發生了什麼事,他也被朱天鵬放回了家中,與先前的那個家庭一樣,他們也連夜搬到了其他的地方。
俗語說大隱於朝,這田培虎乃是城中著名的煉器大師,能成為他,效果也是不錯。
通過搜魂,朱天鵬通曉了許多煉器的法門和技巧,這一年的時間,他決定索潛心煉器。
回到府上,裡面空無一人,無人敢來他府上當差,唯恐被他吃掉。
煉器房中有許多未完成的鎧甲飛劍,他將火口打開,叮叮噹噹的開始了煉器。
煉器對神識在量上的要求不高,更重於其靈敏程度,所以對他正是合適。
城外的搜索一無所獲,句麗皇朝的化劫境高手並不知道朱天鵬等人的安排,仍舊
以為大秦公主等人在一處聚集。
如今沒有搜到,心中一狠,開始用驚天神識搜索這座城池,城主雖然憤怒,但也沒有辦法,只好將此事彙報給皇城,雖然他也知道,結果十有會石沉大海。
朱天鵬立刻感受到了一股神識探查,他不理會這些,仍然在認真的煉器。
句麗皇朝的化劫境高手巡視一遍,卻沒有任何發現,這才猜測到大韓皇朝眾人早已和皇後分開,逃離了這裡,他雖然驚詫與對方是如何發現自己等人,但事已至此,只能寸步不離的守在這裡,一面搜查的同時,期盼皇后自動現。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朱天鵬揣摩著心力,煉製著各種盔甲飛劍,大部分的神識則在壓制著邪毒,大秦公主也就是皇后靜靜的躺在他的功德天地之中。
任何人都不知道他已經化成了吃人的惡魔。
朱天鵬沒有別事掛礙,變得無無求,或許冥冥中符合了領悟道的狀態,對道的了解又有了幾分感觸。
在這種狀態下,他感覺大腦中突然自動閃現出許多靈光,有對於劍法的,有對於修行的,有對於巫的,甚至還有對於煉器的。
他將這些靈光都牢牢記在心中,不敢有一絲遺忘。
轉眼去冬來,飄雪已經覆蓋了這裡,對於這裡的夏秋冬,他無法理解,為何同自己的世界一般無二,這樣不符合科學的事,他雖然奇怪,但也冥冥中知道必然有其道理。
大學將整個城池都蓋上了一片白色,句麗皇朝的化劫境老者多了許多的無奈,大半年幾乎將這城中翻了不下十數次,但都是一無所獲。
此時他已經對此不報什麼希望,若不是皇朝之中,有人推測這皇后仍在城中,他早已撤離。
此時城外來了一名大乘境的修士,進入城中之後,直奔朱天鵬,或者說是直奔田培虎二來。
院門被一腳踹開,這名修士大聲喝道:
「那吃孩童內髒的禽獸給我出來,今我要替天行道。」
朱天鵬有些哭笑不得,再過幾個月,大秦援軍便可來此,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竟然殺出一個愣頭青,而這個愣頭青自己竟然還認識,竟是百年會盟上的那個同修巫道的李思。
真是沒有想到,他竟然達到了大乘境界。
這樣的動靜自然驚動了城主,作為城主的老友,田培虎可是為這城池貢獻了不少。
「大膽,竟然在我的城池中撒野,真以為我好欺負不成?」
城主的駕到,非但沒有讓李思有絲毫忌憚,反而燃起了他的濃濃鬥志,想要與城主一戰。
朱天鵬不知道他這樣的脾氣,是如何能活到今天,達到如今的修為,不過他此時卻是頭疼不已。
「城主莫急,老夫石培虎與這少年有話要說。」
城主聞言自然停下,聽他說道:
「我看你意氣風發,定時正義人士,我到是想與你一戰,不過有舊疾在,每到冬便會發作,此時無法與你動手,相信你也不會趁人之威。
不如我們將生死一戰改到明年天如何
?」
這李思果然如他迂腐的很,點頭同意,不過他剛走幾步又停了下來,開口說道:
「不對,若是讓你多活幾月,豈不是又有孩童命喪你手?這事萬萬不能答應於你。」
朱天鵬苦笑道:
「我傷勢已有好轉,大半年都未曾食用過孩童內臟,你若不信,可守在老夫旁,一探究竟如何?」
李思聽到這些,突然覺得對面這個老人也並非全然不講道理之人,邊點頭同意了他的意見,乾脆住到了這裡。
城主見此,也不願多事,他從對面的李思上感受到了一絲威脅,這種威脅讓他也不敢小覷。
府上多出一人,朱天鵬全然沒有理會,但是城中的句麗皇朝化劫境高手卻是如臨大敵,他感受到一股莫大的威脅在籠罩著他。
這個人藏在暗處,應該是隨那李思一同前來,想必是為了保護他,不過境界卻是遠遠超過他自己。
他此時恨不得那李思早離去,卻不能直接驅趕,好在這個隱在暗中的化劫境高手對自己沒有興趣,否則小命都有可能丟在這裡。
李思與朱天鵬不同,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人,呆了幾便覺得沒有意思,便開口主動和朱天鵬搭訕起來,提出的要求竟然是要和他進行劍法上的文斗。
這文斗考驗著一個人對劍法的領悟,朱天鵬見他喋喋不休,整磨嘰的沒完沒了,只好答應他的要求。
於是,兩人相隔數丈,開始口述自己使出的劍法招式及相關威力。
朱天鵬一邊煉器,一邊與他進行文斗,神識雖然所耗不大,但卻是有些心累。
如此沒沒夜,李思似乎是要把這個假冒的田培虎累死,一刻都不肯休息。
如此一連兩個月過去,李思的心中不免有些遺憾,對面這個老人如果不是戕害那些孩童的人多好,這兩個月他竟然與對方有些惺惺相惜起來。
發覺如此之後,他不再與對方文斗,以免自己到時候下不去手。
朱天鵬見其終於停止,心中終於鬆了口氣,暗中談道,真是有些心力不濟。
突然,他靈光閃現,對心力有了那麼一絲絲的了解。
接著他停止了煉器,全力參悟這絲靈光,李思見狀,也沒有趁人之危,反倒是成為了他的警戒護衛。
這一參悟便是兩個月過去,天已經到來,見對方仍然沒有從那種狀態出來,李思不免有些氣憤,不過他的那種迂腐仍然讓他沒有打擾朱天鵬。
朱天鵬其實已經醒轉,這絲心力他終於有所頓悟,不過見大秦援軍仍未趕來,他裝作沒有醒轉而已。
隨即,他便用這絲領悟的心力開始嘗試對付識海中的邪毒。
蘊含一絲心力的神識進入功德包裹的邪毒內,如同刀遇到了牛油一般,發出呲呲的聲音,立刻萎縮成一團。
見到有用,朱天鵬驚喜不已,只可惜,這絲心力太過微弱,很快便耗費一空,想要恢復,需要一天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