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拜託你殺了我

這是青衣少年引以為傲的血繼限界秘術，源於他天生的水和風雙查克拉屬性融合而成的冰遁。

無論是堅硬無比的手裡劍，還是可以將大量的水瞬間蒸發地一乾二淨的豪火球之術，都不能造成一丁點的損毀！

然而，平次纖細的食指只是輕輕按在鏡面上，便發出「咔咔」的聲音。

緊接著，鏡面突然出現了一道裂痕，約莫一寸來長。

「咔咔」的聲音還在繼續，裂痕瞬間延伸了兩倍不止，呈蜘蛛網狀迅速向整個鏡面擴散。

「嘩——啦！」

一面堅不可摧的冰晶魔鏡，瞬間碎裂地四分五裂，整個由魔鏡圍成的困陣，露出了一個鮮明的窟窿。

魔鏡裡面的情形，已是慘不忍睹。

宇智波佐助的全身被冰針劃破了無數個口子，整個人變成了血葫蘆，栽倒在地面上，也不知道是死還是活。

漩渦鳴人像野獸一樣躬身趴伏在地上，頭頂上空懸浮著一個碩大的火紅色狐狸頭顱，竟是猩紅色的邪惡查克拉具象出來的。

雙眸變成了充滿野性的猩紅色，鼻翼兩側長出了野獸般的絨毛，鳴人突然張開大口嘶吼了一聲，露出了兩枚尖銳無比的犬齒。

漩渦鳴人，又一次尾獸化了。

而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兇險，已經很難分辨他是否還殘存了一絲人類的理智。

深陷迷霧之中的旗木卡卡西，從魔鏡被平次擊碎的一剎那，便感知到了一股強大而邪惡的九尾查克拉。

一直伺機對卡卡西實施突襲的鬼人再不斬，也停下了攻擊的節奏，心中泛起濃濃的不祥預感。

「九尾的查克拉從封印中泄漏了出來……好像，還不算太晚！」

卡卡西趁著再不斬發獃的空隙，右手拇指和食指輕輕一彈，一枚捲軸憑空出現在面前，上面密密麻麻畫滿了未知的符咒。

左手在胸口的刀傷處輕輕一抹，卡卡西的大拇指上已飽蘸了鮮紅溫潤的血液。

捲軸凌空展開，飽蘸血液的大拇指瞬間劃過整卷的捲軸。

「沒有時間了……再不斬，我們這就分出勝負吧！」

再不斬微微一愣，再一次將身形隱入濃霧之中。

他剛才明明已佔盡優勢，不斷地猝然偷襲讓卡卡西只有招架之力，斬首大刀上也飽飲了卡卡西的鮮血。

只要再堅持一時半刻，待卡卡西的傷勢加重，流血過多，便可以一舉拿下卡卡西的性命了！

誰承想，微微的一愣神，竟是讓卡卡西獲得了一絲喘息之機，還發動了未知的秘術。

「吼——！」

漩渦鳴人的口中突然發出一聲野獸的嘶吼聲，雙手雙腳在地面上用力一蹬。

「咔——啦！」

巨大的力道竟把鋼筋混凝土的橋面破壞了一個大坑，漩渦鳴人像一道迅猛的疾風，向戴著面具的青衣少年撲了過去。

青衣少年略微有些慌亂，用出了渾身解數，不斷地從一面魔鏡中跳入另一面魔鏡。

「嘩——啦！」

「嘩——啦！」

「嘩——啦！」

……

魔鏡一面面地被鳴人撞成了一堆碎片，青衣少年躲閃逃避的路線變得越來越稀少……

終於，只剩下最後兩面魔鏡了。

隨著「嘩啦」一聲巨響，緊接著「轟」的一聲，青衣少年被鳴人的右拳狠狠地命中了頭上戴著的鬼臉面具。

單薄的身軀像一枚紙片一樣，飛向了空中，同時傳來面具碎裂的聲音。

「對不起……再不斬先生……我輸了……」

面具碎裂后，露出一張驚為天人的美麗面孔，嘴角上掛著鮮紅的血痕，神情獃滯而絕望。

「白！」

平次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雙目中飆出一串淚珠。

漩渦鳴人的拳頭再一次揮到了白的面前，卻奇迹般地停了下來，身上散發出來的猩紅色查克拉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平次……你認識這人嗎？」

即便沒有平次的那一聲撕心裂肺的吼聲，鳴人的拳頭也有些不忍心砸在這麼完美無瑕的一張臉上。

「你殺了我吧……再不斬先生需要的是有用的忍者……我已經失去了存在的價值。」

白的臉上露出一抹慘笑，眼神中完全沒有求生的渴望。

「混——蛋！」

一隻纖細的右手突然出現，重重地扇在了白的臉蛋上。猶如羊脂白玉一般的俏臉上，赫然多了一個鮮紅的掌印。

「你是一個人！不是什麼人的殺人工具！你要為自己活著，不要為什麼莫名其妙的人去活！」

平次的全身都因為氣憤而劇烈的顫抖，清秀的臉龐上，已然是淚水橫流。

「我的人生，早已經失去了意義……」白慘笑著，用手背拭去嘴角的血痕：「在我很小的時候……爸爸殺死了……我的媽媽……還要殺死我！就因為，我天生就是一個怪胎，如果被其他人發現了，整個村子都會被屠殺……」

「再不斬先生收留了我……除了他……沒有人需要我……我真的好高興……能像一件工具一樣被他留在身邊……」

「平次……拜託你……讓你的朋友殺了我吧……」

平次撲了上去，用雙手緊緊揪住白的衣襟，泣不成聲道：「你醒醒……我求求你……醒一醒……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把你當一件工具對待……沒有任何人！」

就在這時，濃霧突然間散去了，毫無徵兆。

不遠處傳來「嗚嗚」的聲音，像極了忍犬的吠聲。

鬼人再不斬就站在不遠處，身軀僵硬，完全無法動彈。

他的肩膀，雙臂，雙腿，雙腳……甚至額頭上忍者護額的弔帶上，分別被大大小小的八隻忍犬牢牢地咬住了。

皮膚被鋒利的犬齒咬破，鮮血滲入了忍犬的喉中，更加地激發了忍犬的凶性。

「之前我的兩次受傷……都是為了在你的斬首大刀上留下我的血液的味道……它們都可都是萬里挑一的忍犬……你即便躲的再隱蔽……也逃不過它們的鼻子！」

卡卡西緩緩舉起右手，耀眼的電光在他的指掌間閃爍，發出刺耳的嘶鳴聲。

「千鳥」，又名「雷切」，這是終結一個敵人的生命，最穩妥的一種方式！

一股巨大的力道突然將平次遠遠地甩開，白像一道疾風一樣飛身撲了出去！

「白——！」

平次之前牢牢地抓住白的衣襟，就是為了阻止他接下來做出傻事，可是依然阻止不了！

他的雙臂雖然灌注了全部的查克拉，但是力量依然遠遠在白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