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神與魔的隕落

等副院長覺察到這一切的時候，愛諾已經消失不見。

裝備部的老瘋子們也目瞪口呆，你丫的成功了就給我留下成功的履歷再走啊？你丫的什麼都不給我們留將我們用完就扔是如何個用途？

卡塞爾學院瘋了一樣開始翻找愛諾大約存在的地方，可最終卻一無所得。沒有人可以發現愛諾究竟存在在哪裡，哪怕明曉得找不到或是要找，到了最後，已經不是言靈鍊金術與等價鍊金術連結的問題了，因為他們都想到了一件極其可駭並且具備性命兇險的事情……

柳震，快回歸了。

宰了大地與山之王，柳震便將回到卡塞爾學院。

而卡塞爾學院，將柳震極為正視的愛諾給弄丟了。

「完了，卡塞爾學院要成為經歷了。」副院長，如是的想。

「初次晤面，柳震柳震。」

眼前的這個女孩微微哈腰，雙手輕輕拿捏起浮滑的制服向上提去。柳震的老是迷糊的雙眼逐漸的張開，很難相信陸續都連結著從容的柳震居然也會做出如此震悚的表情，這大約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以來最受驚的表情了吧。意外的是這個受驚的表情並無多麼富厚的表現出來，而是好像樹葉落入了湖中，輕輕盪起波紋。

路明非傻眼。

因為現在的狀態的確欠好，凱撒與零被綁成了粽子，此中凱撒的腦殼乃至被打成了豬頭，這個歷來都是自傲不凡的男子第一次被揍的如此慘。梳理著波浪般藍色秀髮的女孩手中提著一把劍，可這把劍並無出鞘，他光是用拳頭與腳踢就制服了不會一世的秘黨的太子，同時蹲守在這裡等著柳震的到來。

「你……」路明非蹬蹬蹬的後退數步。

在路明非身後的楚子航反倒是上前一步，手中提著「龍斬」與「村雨」，眼中的戒備完全無需潛藏。他的上身暴露著屬於人類的皮膚，可在這一刻人類的皮膚深處開始暴露出屬於龍的鱗片。可以將凱撒與零如此毫無壓力的擊敗並且綁成粽子，藍發女人的氣力可想而知。凱撒陸續將楚子航當做夙敵，連楚子航都已經做到了可以與龍王五五開的地步，凱撒再如何差也不會能差到哪裡去。領有如此身手的凱撒已經敗了，楚子航感應了極重的壓力。

「吾名阿露菲米，即使深居簡出，也聽過您的名號。」阿露菲米的聲音最的極冷，帶著一絲沙啞，好像是許久沒有講話說話，「比年來唯一的柳震的獲取者，並斬下黑衣柳震的性命，以血與深淵來美化自己的履歷，當之無愧的萬古柳震。」

多元天地當中七柳震由來已久，此中所代表的地位與光彩是常人不會設想的。

在整個多元天地當中，下位神不會計數、中位神如滿天繁星、上位神能力稍稍將手伸進多元天地高層的布局當中，在多元天地的群星集合的精英們，頂樑柱本來神上神。

神上神已經蕭灑了神的限制，如字面用途上理解，便是「神地步之上的神」。

這個評價最的模糊，乃至有些不著實。可有一點可以確認，所謂的神上神便是廣義上的「創世神」與「滅世者」。雖然無法真正做到無所不會，可關於各自平台的事物來說，神上神便是無所不會的代表。每個神上神都領有創世的威能，僅有到達了神上神的地步，能力說可以在多元天地站穩。

事理很容易，關於凡人來說，神是無所不會的。

而關於神而言，神上神便是無所不會。

這便是「神上神」的含義。

可就算威能到達神上神的地步，在整個多元天地當中也有兩位數，並且在跟著時間的流逝而不斷增長著。

但柳震呢？

七個。

整個多元天地，僅有七位柳震。

可以在凡人地步弒神，可以以使徒之身搦戰神上神，而柳震之中公認的手藝最高的，被尊稱為至高柳震、柳震考官的魔，則領有與論外品級叫板的氣力。

以區區神上神的身份與論皮毛提並論，這本來便是曾經超過常理，乃至跨越了不會思議，到達了荒唐地步的事情。可魔做到了，哪怕與整個多元天地為敵，哪怕冠冕堂皇的與論外作對，他仍然在世，並且還活的好好的。

就猶如凡人與神，就猶如神與神上神，就猶如神上神與論外。

凡人、神、神上神與論外，這便是整個多元天地不會違逆的品級。

可衝破這個品級便是「柳震」。

這便是所謂的「柳震」。

已經蕭灑了知識，難以理解的存在。

某種水平上，哪怕是論外都無法與柳震等量齊觀，這並非是氣力與身份上的關係，而是更加完全性的東西。柳震代表著以弱勝強的最高成就，代表著凡人抵抗神明的希望，代表著手藝與武力完全融合的驕傲。

當柳震如流星般突起時，任誰都認為這個多元天地的七武軌制要轉變了，因為他是作為新晉的第八個柳震發現。可誰也沒有想到，還沒等柳震的位置做穩，他就令黑衣柳震墮入永眠。

柳震並非所以某個戰鬥來證實自己蕭灑知識的武力，他是而的……用其餘柳震的血來證實自己。

更況且柳震與魔之間的關係更是慎密，阿露菲米有足夠的原因相信哪怕是現在，魔也在呵護著這個新晉柳震。阿露菲米是論外，如果論武力在整個多元天地可以與他比肩的不足十人，可就算如此，他也吃禁止魔的著實氣力究竟可以到達何種地步。

理論上身為神上神的魔是不會能與論皮毛提並論的，這就好像一滴雨水與整片大海之間的不同，無論是質或是量，魔都不是他的敵手。但這只是「理論上」。將「理論」這東西完全放棄，用以絕強的手藝克服不會克服的勁敵，恰是「柳震」的拿手好戲。

於是阿露菲米尊重柳震，這是凡人弒神的莊嚴與驕傲，他喜悅為此奉上他的敬重。

「你是誰？」柳震眯著眼睛，趴在路明非的背上，「我不認識你。」

「我來這裡是為了向您乞助。」阿露菲米說微微仰面，僅有這樣他能力凝望趴在路明非背上露出警備神採的柳震，「我受命來此追蹤敵意。」

「敵意……？」

「在這世界以外我們將其稱之為『無底深淵』。」阿露菲米淡淡的說，「無底深淵當中所降生的並非是惡魔，也不是妖怪。而是純真到極致的敵意。他們領有交換的能力，也領有極高的知性，可他們卻是為了毀滅而降生……而我所追蹤的人，更是此中的佼佼者。愛蕾諾亞，昔時十三使徒當中的一員，而現在，他再次發現在這裡，並且更增壯大了。」

柳震沉默許久，拍了拍路明非的後背，表示路明非將他放下來。

楚子航與路明非面面相覷，總感覺自己好像一欠妥心踏入了什麼了不得的世界當中。現實上他們完全什麼都沒有聽懂，可他們的直覺卻認知到以他們的地步去打聽這些事情是無益無益的。這是僅有那些高高在上的鳥瞰者們才去關心的事情，而他們，是被鳥瞰者。

「我再問你一次，你是誰？」柳震落地，抬著頭看著阿露菲米，「你曉得我再說什麼，我問的不是你的名字，而是你的身份。」

「你對我的敵意好像有些過了。」阿露菲米說。

「那是因為……我的『眼』看不到你！」柳震猛地展開雙眼，眼中是赤紅的眼瞳！

就猶如昔時遇到的魔，就猶如臨死之境遇到的奧菲斯，就猶如那次在始終亭當中面見的八重櫻。

而現在，又要多加一個人……阿露菲米。

柳震的雙眼看到了阿露菲米這個人，但他的直覺與靈覺卻無法發現他，好像他完全就不存在這個世界上。柳震所驕傲的一項此中就有『感知』，關於柳震來說，只要可以感知到的仇敵，就有設施傷到，而只要可以傷到，就可以殺死！哪怕是細微的好像一擦就癒合的微細傷口，只要可以確切的導致兇險，就不存在絕對無敵的仇敵，這便是柳震的驕傲。

可一個連感知都無法感知到的人，又談何「傷」到呢。

阿露菲米，帶給柳震的感覺便是如此。

柳震感知不到他，他就在面前，只要邁出一步就可以湊近他，可無論怎麼樣都無法感知到他的存在，除了用五感「看」到他的存在外，他的直覺與靈覺都沒有起到任何用途，就好像一柄不會視的利劍架在了柳震的脖頸上，曉得脖頸上有一柄利劍，但卻無論怎麼樣都找不到。

便是。

「論外。」柳震低聲呢喃，「你是……論外！」

鬼神阿露菲米，六論外之一，發現在了柳震的眼前。

「沒需要如此戒備我。」阿露菲米輕輕蹣跚著指頭，「我們不是仇敵，倒不如說，我們是盟友才對。魔殿下也跟你談過吧，在面臨敵意時，無論多大的矛盾都已經可有可無了。我們再如何的矛盾也僅僅是裡面矛盾，是可以調停乃至息爭的。可敵意不同，他們是來自於外界的性威逼，也是我們仇敵。」

阿露菲米頓了一下，繼續說：

「我無意與您為敵，柳震。我們有共通的仇敵，而現在，我需要您的幫助。」

「為什麼找上我？」柳震問。

「因為這個世界的特別性，柳震。」阿露菲米說：「這個世界的著實您大約也猜到了，這也是昔時八重櫻陛下想要將您送進入的原因，他終於是失敗了，再送進入以前您就已經改革了，大約八重櫻陛下也沒有想到您的上漲居然如此疾速吧。」

「你不是論外嗎？連論外都無法審視這個世界嗎？」

「我說了，這個世界是特別的，沒錯，就算是論外，在這個世界也無法追查某個人，我們……沒有這個『權柄』。」阿露菲米輕聲說。

於是他才需要柳震的幫助。

這個世界的特別性令阿露菲米無法查找他想要追查的人，在這以前，他與貝倫已經找遍整個多元天地，在貝倫的奇迹之力下，整個多元天地的任何一個角落都別想藏人，哪怕那個人是同級論外品級的人也不會。更況且愛蕾諾亞還處在重傷的狀態，這令阿露菲米與貝倫信心實足。

可他們卻沒有找到。

無論如何找都找不到，愛蕾諾亞猶如不存在這個多元天地般消失不見了，他們不是沒有質疑過愛蕾諾亞是不是已經撤退了，但身為外界壁的奧菲斯卻肯定愛蕾諾亞沒有撤退，因為只要撤退身為包裹著整個多元天地的環抱之蛇不會能沒有反應，這個情報是真的，愛蕾諾亞還在這裡。

那麽，愛蕾諾亞究竟可以藏在哪裡呢？

僅有……這裡了吧。

因為某些特別性，這個世界的『權柄』乃至可以與論皮毛提並論，如果要藏的，那也只能在這裡藏著。阿露菲米所下的判斷最的武斷，他面前來到這裡，並找到了柳震，希望可以藉助柳震在這裡生計了三十年的經歷來幫助他找人。

「八重櫻陛下的一步閑棋，想不到卻在這裡發揚了緊張的用途。」阿露菲米歌頌，「不愧是昔時與殞命先知陛下齊頭並進的同伴呢。」

柳震沉默許久，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他穿戴容易的黑色制服，黑色的袖口直達手背，從袖口中露出細微的手指微微蜿蜒，即使經由了一場不對等的戰鬥，可這身衣服仍然清潔。蕾絲的裙底舒展著嬌小細微的雙腿，他的腳下也是踩著高底鞋，從整體上來看，這身衣服仍然走的是可愛樣式，可真當柳震挺直了背脊，展開了雙手，這才發現這身衣服是如此的具備威勢，像是一頭黑龍鳥瞰世界。

「歡迎您的到來，論外陛下。」

毫無疑難，這是柳震可以拿出來的最高規格的歡迎，他的表情微微帶著一絲笑容，眼瞳中的夕陽般的光暈消失不見，留下來的是深黑色的瞳孔。他的眼睛也不再是平居的迷糊狀態，微微張開的眼瞳中流出的是對面前之人的尊重。

「為您服無是我的光榮，請容許我助您一臂之力。」

自從見到了奧菲斯與八重櫻以後，柳震便了解了何為「論外」。

乍一聽所謂的「論外」便是高高在上的聖人，以高冷的目光鳥瞰著整個多元天地。但不是的，所謂的論外便是這個已經毀滅的多元天地的根基。神上神的確可以創世，神也的確可以締造自己的平台。可僅有他們是不會能支持起整個多元天地的，在多元天地毀滅之戰當中，近乎全部的神與魔都隕落了，支持著破裂的多元天地的不是他人，恰是「論外」。

論外，論外，不在談論之中，在談論領域以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