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相見

第五章 相見

「暮兒,兩年不見,倒是長高了不少」楚天闊抱著懷裡柔軟的身體懶懶的說著「怎麼還這麼瘦,這楚三是不是剋扣你的糧食了」

葉暮感受著身邊男人傳來的男子氣息,濃重的酒香從男子身上傳來,葉暮整個人都屬於懵圈狀態,覺得自己也在酒香中沉醉了。

「喂,怎麼不說話」楚天闊難得好心情的問著。

「公子,你是買我的人」葉暮微微清醒的腦袋開始運轉,剛剛葉暮聽到有腳步聲從門外響起,透過縫隙看到來人的青色衣角這明明就是楚三,可是楚三卻對自己現在的遭遇視而不見,很顯然,這個第一次見到自己就抱著自己的人就是楚三口中的主子了。

葉暮突然全身像是泄了氣的氣球般酸軟無力,心裡更加心灰意冷了,要來的終於還是躲不掉的。

這兩年楚三是唯一一個和自己接觸的人,在日漸熟悉了之後,葉暮每日都在盼著每隔三天那青色衣角的主人過來,心裡像是住了一個知更鳥般欣喜不已。

楚三從來都是規規矩矩的,眉目依然冷俊,每次放下生活所需品就走,也不多留,可是葉暮從不懼他,十五歲的葉暮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他時猶如吃了蜜糖的欣喜和不見他時的煎熬,這是怎麼了?

這一刻葉暮突然明白了,自己一直暗戀著楚三,那個一直在生活上給予照顧的男人,即便葉暮知道他是奉命行事,孤獨的人總是想找個人依靠,也許對楚三的情感更多的是依賴吧,葉暮

不清楚也不想深究了。

「嗯,楚三沒告訴你,哦,對了,讓他保密著」楚天闊恍然大悟的說著。

「公子,你是誰」葉暮平靜后倒是覺得沒那麼可怕了。

「暮兒,別叫那麼生疏以後沒人就叫我天闊,有人喊我楚公子」楚天闊把臉埋進葉暮烏黑秀麗的頭髮中,一股清香逸出,好聞極了,楚天闊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小時候母親的懷抱,他已經記不清母親的面貌,身影也早已在歲月的消逝中漸漸的模糊了,可是懷念的香氣似乎和眼前所聞的那麼相像,令人安穩平和。

「是」葉暮從來沒有這麼乖覺過,眼前的人掌握著自己的生殺大權,自從葉暮被抄家后得知自己被貶為官奴,她就放棄了一切反抗,在命運面前,她猶如螻蟻,如何爭得過,只有順著路走,慢慢的總會找到屬於自己的那條路,葉暮堅信著。

半天沒有人回應,不一會就聽到後面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葉暮想要抽出被壓在楚天闊頭下早已酸痛麻木的手臂,還沒抽出只聽楚天闊輕聲道「別動,睡覺」。

葉暮一動不動的躺在楚天闊懷裡,不一會也睡著了。

這兩年楚天闊一直跟隨父親在邊疆歷練,雖說現在是和平年代大戰沒有,各國邊境的小爭端卻層出不窮,兩年時間的歷練比之前在京都當禁衛軍雖說辛苦不少,可是邊境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豪壯之氣確實是京都的精巧逸美所不能比的,楚天闊喜歡上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邊境好男兒,突然發現自己當年在風花雪月中流連還自稱風流倜儻的行為感到頗為不齒。

楚天闊昨天才回到京都,今天一早又被江文拉到飄香樓接風洗塵,除了江文還有陳閣老的兒子陳塵和張大學士的兒子張宇三人,以前他們這四人可謂是京都紈絝公子哥的代表人物,花樓里的姑娘爭著想把他們幾個攬入紅帳,幾人長的英俊不說還出手大方,對待姑娘又客氣,這樣的金主誰不愛。

京都閨閣里的女兒們可就避如蛇蠍般,只聞這幾人,生怕一個不好就把自己嫁入這樣的一個紈絝公子。

他們可不在乎,照樣玩的風生水起,這不剛聽聞楚天闊從艱苦的邊疆改造回來,好兄弟們就定下了飄香樓,好好的慰勞慰勞楚兄。

在一片嘻嘻哈哈中楚天闊來到了飄香樓里的貴賓室,只見華麗大理石上柔軟地毯鋪在上面,四周珠簾遮掩,精緻非常。

「楚兄,快來」江文看到龜奴後面的楚天闊,快步的走到楚天闊身邊,笑著打量著「楚兄,你這樣還讓我們怎麼在花樓里混呀,姑娘們可不都被你吸引過去了」

兩年的歷練早已讓楚天闊褪去了青澀,人成熟了,從前白皙的膚色在邊疆的風沙下變成了小麥色,整個人更加英挺,輪廓分明。

楚天闊坐下,好兄弟們問候著邊疆生活。

「別說那麼多了,今天我們就是來盡興的,肖大娘」陳塵大聲喊著老鴇肖大娘。

「哎呦,我的爺們,奴家早在外面候著了,只等爺們吩咐」肖大娘討好的說著這可是大大的金主,那可得伺候好。

「肖大娘,去吧肖紅姑娘請出來吧,我們楚兄可是好久沒來了」江文搶先道。

「肖紅姑娘馬上就到」肖大娘看著楚天闊面無表情,心裡計較著,這楚公子對肖紅應該也沒什麼心思,要趁早打斷她的戀想比較好,趁著年輕再尋個好去處吧。

「肖大娘,你們這最近不是出個雪姑娘嗎?聽聞膚美賽雪,有那閉月羞花之貌,沉魚落雁之姿,這等好貨色可不能藏著掖著,快點叫出來讓哥幾個欣賞欣賞」張大學士之子張宇流氓的說著。

「可,可是」肖大娘子可不敢得罪他們這些權貴,一個不小心哪個不能要了她的老命,可是又不甘心,這雪姑娘可是自己花大價錢買來的官奴,這兩年培育她又花著多少心思,可不得連本帶利給掙回來嘛。

「肖大娘,連本公子說話都不算數了」張宇狠厲的把手中杯子綸在地下,肖大娘一個激靈,嚇了一跳,趕忙討饒。

「張兄,今天來給楚兄洗塵接風的,何必呢!肖大娘去把雪姑娘叫出來助助興,再多叫幾個漂亮姑娘,銀錢加倍」張文吩咐著。

肖大娘那還不敢答應,連忙去安排了。

楚天闊一聲不發的喝著酒,突然有點厭煩眼前的一切。

不一會,肖紅姑娘出來,只見來人身著粉紅色百合花樣夾襖,淡藍色蝴蝶裙邊,頭戴赤金蝴蝶頭面,仿若振翅欲飛,美若扶風。

眾人看向來人,都對著楚天闊調笑著「楚兄你可真是好福氣啊,這兩年你不在這裡,這肖紅姑娘可是為了等你都閉門謝客了,連**的日子都推遲了,可就等你了,你可別負了人家姑娘」

肖紅聞言羞澀的低著頭,扭扭捏捏的坐到楚天闊身邊,餘光瞧見身邊越加堅挺英姿的心上人,心裡如一隻小貓咪撓的痒痒的,只希望能快點得到他的人,牢牢的抓住他的心,被納入勇義候府,就算當妾也比在這裡好。

這幾年在飄香樓的日子早已讓她感到厭煩疲倦了,每天看著那些色慾虛心的醜惡嘴臉就讓她覺得噁心,可是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頭的,身不由己的無奈其中辛酸,誰又解其中味呢。

再也不用在這裡對著噁心討厭的客人們巧笑討乖是肖紅夢寐以求的,自從楚天闊出現,肖紅覺得自己黯淡無光的日子終於出現了一點光亮,這個光就是眼前的男子帶來的,他雖經常流連風月場所,可從來沒有入過哪個姑娘的紅帳,就是逢場作戲也是點到為止,這樣的英俊瀟洒的公子哥誰有不愛呢。

「楚公子,好久不見,奴家這就敬您一杯」肖紅素手持酒朱唇輕點,自有一番風情。

「美人何必獨飲」楚天闊說著拉過身邊的人坐在腿上持著她的酒杯喂著她喝了起來,美人在懷,美目流轉,楚天闊親密的在美人耳畔說著什麼,惹得美人腮若三月的桃花。

江文等人看著這些都鬆了一口氣的大聲叫著好,剛才的尷尬氣氛早已不見了,又恢復了平時的嬉鬧狀態,楚天闊還是原來的楚天闊,大家放下了戒心有開始喝起來。

正在嬉鬧中,一聲琵琶曲響了起來,一個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窈窕身影出現在眾人眼中,身上是白色飄逸的絲沙,部分青絲只用一條淡藍色彩帶束著,剩下的都垂落下來,飄逸的身姿旋轉著連看著的人都沉醉了,到底什麼樣的絕色面貌才能配上眼前的身影。

「楚公子,陳公子,張公子,江公子奴家若雪這廂有禮了」聲音猶如夜鶯的悅耳動聽。

「快起快起來」陳閣老的兒子陳塵早已跑下去憐惜的扶起若雪,一把抓住若雪柔軟無骨的柔荑,心裡樂開了花。

「陳公子」若雪羞澀的掙脫那雙大手,心裡厭惡著,聲音卻是楚楚可憐的說著。

「若雪姑娘,怎麼不以真面示人,這還叫我們怎麼看」張大學士之子張宇不高興的說著。

肖紅早已乖乖依在楚天闊的懷裡,沉浸在喜悅中,楚天闊也並無太多表情,逢場作戲而已。

若雪取下臉上的白紗,意料中的美又是意料之外的驚喜,陳塵看呆了,這姿色京都少有,就是比號有才貌雙全的第一美人左丞相嫡女左婉兒也並不遜色。

江文拍著手稱好「難怪肖大娘當寶一樣藏著呢,果然傾城傾國」

「你們可知她的真正身份是什麼?」張公子故作神秘的說著。

「不就一花樓姑娘嘛,還有什麼」陳公子好奇的問著。

「你們可還記得兩年前在靖州犯事的葉羅,被抄家殺頭了,這女眷的作官奴,當時我還想收入府里呢,誰知道被別人買走了,唉」說著張公子頗為後悔的說著。

楚天闊聞言盯著下面的若雪仔細看著,恰逢若雪也抬頭看向他,楚天闊不在意的端起酒杯喝了起來,思緒卻飛遠了,也不知道那個小東西現在長什麼樣了,突然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見到她了。

肖紅看著楚天闊並沒有對堂下的若雪有興趣,心裡又雀躍起來了。

又在一起嬉鬧會,大家找著自己的興趣各自玩耍了,楚天闊帶著醉意來到了自己的私宅,突然看到那個依在門前賞花的女孩,心意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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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暮沉沉楚天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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