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二章 你肯定他已經死了么?

第七百零二章 你肯定他已經死了么?

葉清清摔出來的太過突然,又是黑天半夜的,顧臣風一時之間也沒看清是她,只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半步。

疏不知,這一退,險些讓他抱憾半生。

「清清,你……」

葉清清揉著腰還未站起來時,另一道黑色的身影已經向她襲來,速度快如閃電,手中的劍更是泛著森冷的寒光。

「夜鷹。」

顧臣風低喝一聲,夜鷹已經帶著人迎了上去,而他自己也快速的向前一步,將葉清清攬在懷中,退到了安全的地方。

「顧臣風?你還能來的再晚一些么?」

葉清清抬頭看向將自己牢牢護在身前的男人,只覺得一口老血嘔在喉間,她今晚自知很是謹慎了,卻還是中了南通的招,在陸深的猛烈攻擊下,漸漸有些力不從心,手腳發軟了起來。

她想,如果顧臣風再來的慢一些,她指不定就折在陸深那活死人手上了。

「清清,你受傷了?」

顧臣風被凶了,心裡半分惱也沒有,甚至於還有幾分愉悅的激動,全因,葉清清不負所望的判斷出他們今晚的行動,不然,她怎麼會嫌自己來的慢呢?

然而,顧臣風心底才泛起的點點愉悅,在看到葉清清身上的傷痕時,很快便化作濃濃的擔憂,與一絲絲森然的戾氣。

「是他傷的你,嗯?」

陸深的身手好速度快又不怕疼,幾乎是毫無缺點破綻,夜鷹等人很快便有些應付不來,顧臣風眸光掃過一眼后,便能知曉兩方的勝負最終如何。

他眼底泛起寒光,將葉清清扶起后,便要轉身加入到打鬥中去,卻是,他一動時才發現,自己的袖口被人輕輕的拉了拉。

「清清不怕,我很快回來。」

男人回頭,眸底頓時溢滿溫柔的寵溺。

葉清清此刻渾身乏力,以至於,她明明是用力拽的,到了對方那裡,反倒變成了含羞帶怯的一扯。

不過,這會她卻顧不上尷尬,只面無表情的說著。

「我不是怕,是……你打不過他的。」

顧臣風:「……」

他微抿著唇,臉上神色難辯。

被葉清清用這樣肯定的語氣質疑自己的能力,真真是一件讓人很不爽的事呢。

然而,他卻不能在她面前表露太多情緒,以免她再給自己加上一個惱羞成怒的印象。?

默默的在心底長舒一口氣后,顧臣風看著葉清清那同樣抿起的唇角,沉聲問著。

「他很厲害,有什麼特別之處么?」

「是,他不是人,準確的說,他不是一個活著的人,除了我那把劍,其他刀劍根本傷不到他,而且……」

葉清清話未說完時,顧臣風已經抬頭看向院中,她方才摔倒的地方,不遠處,確實有一把劍孤零零的掉在那裡。

「好,我知道了。」

忽地,顧臣風展顏一笑,對著葉清清點了點頭,便轉身就走。

葉清清:「……」

話還沒說完,知道什麼了呀??

「不,不是,顧臣風,你聽我說,那劍除了我,別人都碰不得的。」

南通擅用巫蠱之術,弄些個活死人什麼的也不是新鮮事,因此,顧臣風並沒有多意外,而是轉身就要去拿那把劍。

他身高腿長,一步頂別人兩步,速度又快,葉清清出聲阻攔時,他已經彎腰將那把劍拾了起來。

然而,意料中的一幕並沒有發生。

葉清清愣愣的看著男人將那把名為「清舞」的劍握在手中,揮劍加入到打鬥中去后,才慢慢的滑坐在地上,盡量靠著身後的大樹,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沒辦法,她現在渾身無力,不要說是陸深了,就是任何一個普通的侍衛衝出來,她怕是都應付不來的。

無暇去思考顧臣風是怎麼把劍抓在手裡的,葉清清咬著牙從口袋裡掏出一小瓶葯,吃過幾顆后,才恢復了些精氣神,抬頭觀察著眼前的局勢。

顧臣風這一邊,雖然天黑不好認人,可兩人一過招,他還是在第一時間便起了疑心,幾個回來下來后,他已經可以肯定的從對方的招式中辯出眼前這「人」?就是陸深無疑了。

顧臣風心中無比驚駭,同時也複雜的很,他只能試圖和陸深說話,以喚醒他的意識。

「陸深,你是陸深,你不認得本將了么?」

夜鷹等人:「……」

陸深早幾年前就已經死了,這人雖然身形和招式都與陸深酷似,可怎麼說也不可能是他啊?

「你們都散開,別被他傷到。」

「陸深,你看清楚你眼前之人,我是顧臣風。」

?無暇理會眾人的驚詫,顧臣風一邊命令著他們退後,一邊費力的防守著陸深的攻擊,對方太過迅猛,而他因為不想傷到自己曾經最忠心的手下,只能是改為守而不攻。?

「沒用的,他連心跳和呼吸都沒有,大腦里估計也已經長滿了蠱蟲,根本不可能認出你來的。」

眼看著顧臣風招架的有些吃力,葉清清不得已才出聲提醒著:「他現在,他除了南通的命令,根本不會理會任何人,顧臣風,陸深已經死了。」

陸深兩個字對夜鷹等人來說並不陌生,早在剛剛動手之時,他們就已經發現對方的用劍的招式十分的相似,可怎麼也想不到會是……

「清清,你肯定他已經死了么?」

聽著葉清清的話,顧臣風高大的身形微微一震,低冷的嗓音裡帶著濃濃的失落。

「當然,早在半個月前,我就和他交過手了,像你剛才的試探,已經有過很多次了,而且……」

葉清清有些不忍說出這麼殘酷的事實,但卻不得不說:「他的胳膊,被我親手砍掉過,卻在第二天,完好無損的又安了回去,顧臣風,他現在只是一個人形傀儡,你懂么?」

「還有,你仔細觀察他的眼睛,那裡,什麼都沒有。」

經葉清清這麼一提醒,顧臣風和夜鷹等人這才注意到,陸深的一頭長發垂下時,晚好遮住了他的上半邊臉,鼻子以上都太過模糊,辯認不清。

而,當顧臣風有意引著陸深躍起時,幾人才趁機看清了他的臉,那一瞬,饒是他們見慣了沙場的血猩,也有些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至此,大家才明白,葉清清說的「什麼都沒有」是什麼意思了。

「南通不知道用了什麼樣的蠱術,才會把人訓練成這樣,我猜想,他有意挖掉陸深的雙眼,一定是有原因的,所以,你不用再試了,他這樣還不如死了呢。」

「南通。」

顧臣風死死的握緊手中的劍,恨恨的咬牙切齒,再看向陸深的眼神突然就變了。?

「南通這廝竟如此惡毒,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子?」

夜鷹等人看著眼前和顧臣風纏打在一起,招招致命的「男人」,不由得悲從心來。

「夫人,您是大夫,可有什麼辦法能救他么?」

「陸深應是在死後被南通做成了傀儡,這種情況,別說是我,就是哥哥,應是也無辦法的。」

葉清清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們解釋,只簡單的把自己知道的說了說。

「你們還是不要靠近他了,顧臣風手裡的劍可以暫時與他過上幾招,趁著這個空檔,你們幫我進屋裡,拿樣東西出來好么?」

葉清清早前便悄悄的帶進來了一些細鐵絲,原本是想等著白君若來救她時,當做逃生工具用的,在和陸深幾次較量過後,她又暗中將鐵絲做了改良,用來套陸深用。

只可惜,她今天雖然布好了陷井,卻是力氣太小,根本困不住他。

「是,夫人,我們馬上就去。」

顧臣風早有命令,夜鷹等人對葉清清這會兒也是言聽計從,絲毫沒有猶豫的便起身向房內而去。

在他們身後,顧臣風發覺陸深確實沒了人的反應之後,他也不再試探,只眸色微凜,使出殺招,一劍將陸深的半個胳膊削了去。

他原本是要砍頭的,可陸深躲閃太快,只從肩膀處,削了一條胳膊下來。

死人不會疼,也不會喊叫,陸深在沒了胳膊后,速度也並沒有減弱,只不過看上去,少了半個身子的他,樣子更加詭異了幾分。

「將軍,您這是……」

夜鷹等人取了鐵絲網回來時,剛好看到這一幕,怎麼說也是昔日同生共死的兄弟,陸深落到這般田地,他們都是心生不忍的。

然而,顧臣風這會兒招招凌厲,分明是想砍了陸深的腦袋,幾人看著,不由得壯著膽子上前出聲勸了起來。

「將軍,咱們帶他回去讓朱先生瞧瞧,或許有救呢?」

「是啊,將軍,你砍了他的雙手,讓他不能再傷人便是,朱先生看過後再殺也不遲啊。」??

「你們是有多糊塗啊,這傀儡就像農民扎的稻草人一樣,是沒有意識的,他現在只會聽南通的命令去殺人,你們今日的心軟,很有可能會換來明日更多的犧牲,陸深從前那樣忠心,他若泉下有知,也只會痛恨自己的現在的身不由已。」

葉清清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些殘忍,可卻不得不出聲警告著,幾人聽后不免沉默了下來,均是面色沉重的看著顧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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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乖乖:種田種個夫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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