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 日番谷冬獅郎
「轟!」就在崩玉射入冰球的光柱消失的一刻,冰球中突然爆發出強烈無比的寒氣,寒流將空氣中的水分凝結成無數冰粒,糾纏翻滾,形成一股壯麗瑰美的冰風暴,霜氣迅速的蔓延著,漸漸爬上藍染和浦原喜助的褲腳,似乎要將兩人凍成冰雕一般。
「唉!」浦原喜助輕嘆一聲,身子一晃,將雙腳凍住的冰塊便喀喇一聲碎裂開來,下一刻,他修長的身形已經出現在藍染身前,拐杖型的斬魄刀紅姬在地面上一頓,已經蔓延到藍染小腿上的寒冰也被他這一下震碎,看著不遠處的冰球讚歎道:「日番谷隊長真是個天才呢,我在他這麼大的年紀,可沒有這麼厲害的靈壓呢。」
「是啊,只不過還是太過年輕了,靈壓雖然強大,但是控制能力還略顯不足。」藍染點頭評價道。
浦原喜助咧嘴笑道:「藍染大人實在太苛刻了,不要拿你自己的標準來衡量別人哪,那本身就是一種不公平了。」
藍染失笑道:「喜助君說的對,是我太過於想當然了。我……」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個有些稚嫩,帶著幾分茫然的聲音打斷:「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可能會是這樣的?」循聲看去,那巨大的冰球已經碎裂開來,露出了裡面矮小倔強的身影。
白色的衝天發,只有一撮從眼前垂下,俊美的面容,彷彿每時每刻都在皺著的眉頭,一雙雖然很大,卻似乎總是只睜了一半的眼睛,緊緊抿著的嘴配上他渾身散發的寒氣,給人以非常冷峻的感覺。
「哦?日番谷隊長,醒來了嗎?」藍染笑道。
「藍染!」綠色的瞳孔驟然收縮,日番谷冬獅郎聽到聲音猛地轉過頭來,看向一臉微笑的藍染,突然又皺了皺眉,似乎非常不情願的接了兩個字「……大人!」隨即一臉不可思議的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以及左手握著的斬魄刀,震驚的道:「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就是這樣的,日番谷隊長。」藍染攤了攤手,笑道:「一如你所知道的,這裡已經不是尸魂界了,準確地說來,現在這個『你』並不是尸魂界的那個『你』,這個世界中,暫時也沒有雛森桃這個人存在,所以說,我們理論上是沒有任何仇怨的。你並沒有必要用那一副憤怒的表情看著我。」
「呼」日番谷冬獅郎閉上眼睛長長的出了口氣,抬頭看著藍染,正色道:「儘管如此,但是我既然繼承了這一份記憶,也便是繼承了他的仇恨,如果缺少了這一部分,日番谷冬獅郎也就不再是日番谷冬獅郎了!」
「有趣。」藍染訝然一笑,道:「那麼,你打算如何做呢,日番谷隊長?」
「喀!」日番谷冬獅郎緩緩將斬魄刀抽了出來,放下刀鞘,雙手緊握刀柄,刀鋒直指藍染,一字一頓的道:「做個了結吧,藍染……大人!這一戰結束后,不管勝負,前怨都一筆勾消了!」
靜靜的看著日番谷那堅定的眼神,藍染將手伸到腰間,同樣拔出了斬魄刀,右手下垂,鏡花水月斜指向地,點頭道:「不錯的做法,來吧,日番谷隊長。」
「哎?這樣好嗎?」浦原喜助歪過頭來,嘆道:「沒有靈壓的吧,藍染大人你沒有靈壓的吧,這樣的你,連鏡花水月都無法啟動的吧。而且日番谷隊長,雖然你現在體內靈壓還是蠻充足的,但是沒有靈子轉換器,可是用一點少一點哪,沒必要用在這種地方上吧。」
「喜助,你說的並不正確。」藍染笑著糾正道,「到達了我這個層次,以我和鏡花水月的聯繫程度,始解已經不需要靈壓支持了。但是,我確實沒有使用鏡花水月的想法。不要以為沒有了靈壓我就無力了,讓你們見識一下這個世界的手段吧。」
「原來如此。」明白了藍染的想法,浦原喜助也不多說什麼了,點點頭退到一邊。反正日番谷是不可能傷害藍染的,就算他有這個想法也做不到,所以浦原喜助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日番谷冬獅郎一直維持著架勢等著兩人說完,方才道:「那麼,開始了嗎?」
「啊,你可以攻過來了,日番谷隊長。」藍染歉然一笑,示意道。
「我知道了。」日番谷冬獅郎眼神一沉,速度全開,一步便跨到了藍染面前,斬魄刀自下而上撩起,直奔藍染肩膀而去。
「剃」沒有了靈壓的藍染已經無法使用「剃——瞬步」的技巧了,但是僅僅使用海軍六式的剃,他的速度也同樣不在日番谷冬獅郎之下,白色的身影出現在日番谷冬獅郎身後,斬魄刀橫削過去。
冬獅郎在發現自己一刀撩空之後就有所準備了,一個前翻,靈巧的躲過了藍染的斬擊,左手向藍染一指,喝道:「破道之四,白雷!」
白色的雷光射向藍染,迫使他跳起躲避,日番谷冬獅郎明顯已經料到了藍染躲避的方向,此時已是一刀斬來。
「嵐腳!」在海軍待了這麼長時間,以藍染的資質早已學全了海軍六式,此時用來倒是輕車熟路,毫無滯礙。
半月形的衝擊波迎向日番谷冬獅郎,半空中的他無法躲避,只得一刀將之砍偏。
「月步!」在這個世界,死神們沒有了凌空虛踏的能力,沒有解放斬魄刀的冬獅郎也並沒有御空的能力。而藍染卻不一樣,海軍六式中的月步正是為這個時候而存在的。
虛空一步閃到冬獅郎身後,藍染左手一戳,道:「指槍!」
無形的衝擊波擦過儘力閃避的冬獅郎肩膀,在他肩膀上留下一道血痕,同時衝擊的力道將冬獅郎的身子帶偏,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
「冬獅郎君,只是這樣的話可是不夠的哦。」藍染微笑著道。
「原來如此,看來我是小看了這個世界的武技。」冬獅郎用斬魄刀支著地站了起來,伸手在肩膀上一抹,凜冽的寒氣將傷口封住,斬魄刀一提,沉聲道:「端坐於霜天吧,冰輪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