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 只有他還放不下?
袁琛慶幸在這個海灘上碰到夏凝的是自己,接住夏凝的也是自己。可以讓他,在臨走之前,在這個美得如同天堂地方,又一次地見到了她。
雖然知道現在的夏凝對自己除了恨就是恨,可是他卻又不是那麼輕易地能夠放棄對她的感情的。
如果那麼輕易就可以放棄的話,他也不會這將近四年的時間都沒有忘記她,甚至對她的愛越來越深重。
要是可以放棄,他早就放棄了,也不會撇下自己的自尊,追到這千里之外來找她了。
什麼時候開始的,他竟然變得這麼卑微,讓自己都覺得可笑。
可是就算是可笑,就算是讓自己顏面無存,他竟然還是甘之如飴。
要是夏凝沒有這麼值得愛,沒有這麼讓他覺得可貴的話,一切就會簡單得多了。
他可以像對待所有其他的女人一樣去對待她,就像是從不曾在意過的一樣,那麼瀟洒。
可是夏凝的一切都像是一個巨大的吸鐵磁石,不斷地吸引著他,讓他無法不去靠近她,不去愛她。
就算現在她用的姿態是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會對待他的冷漠姿態,卻也是讓他這麼著迷。
夏凝扭過了頭去,不想再和他爭辯這種沒有任何意義和營養的話題。
也不知道這個男人什麼時候開始也學的油腔滑調了,竟然還會和她調侃起來,真根本就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袁琛的作風。
但是這樣的他,卻也是一樣地讓她無所適從。
雖然她的心裡有他,雖然她沒有放下那一切的過往,可是這並不代表她就可以輕易地因為他的一些舉動就繳械投降,再做一個感情的俘虜,看他勝利而又得意的微笑。
不,那不是她!再也不是她!
如果是三年多前的那個夏凝,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回到他的身邊,可是現在的她,卻早就沒有了那種傻傻的勇氣。
她有的是一身的傷痕和堅強的沉穩,就是沒有了年少時候一腔熱血嫁給他,還希望他可以愛上自己的那種勇氣和衝動。
「我走了,你自便。」她淡淡地開口,話音還沒有落下,人就已經朝著和Jom住著的旅館的方向走去。
現在這個時候,她實在是沒有精力再去面對他,再去和他談論糾纏。
本來就已經是陌生了的兩個人,何必要為了過去那些已經成了雲煙的往事再繼續糾纏不清呢?她不希望這樣,她想要放下,所以也希望他可以放下。
雖然她的心裡也清楚放下會很難,但是難道就因為難就可以找借口讓自己繼續陷身其中嗎?
不,她現在非常清楚自己不要再繼續糾纏,不要再成為眾矢之的。
A市發生的一切已經讓她覺得難堪,在媒體面前被人控訴是第三者何其可悲?難道她還能再重新來一次嗎?
下一次蕭瑟琴會做什麼?難道她躲開都不可以嗎?
可是如果只有她一個人是這麼想的話也是毫無意義的,袁琛的內心還是不想要夏凝離開自己。
如果他做出了決定的話,沒有人可以改變,只除了他自己本人。
終於,他還是轉過了身子,拉住了她的柔荑。
夏凝皺緊了眉頭,看著被他拉住的手,「你做什麼?你忘了你昨晚答應了的嗎?」
這個男人到底要做什麼?為甚而嗎到了這個地步還是不肯放過她?到底要她怎麼樣才可以?
夏凝覺得自己的額角都在抽搐,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想到和他之間的事情,就會讓她覺得難受,覺得五臟六腑都透不過氣來。
這個該死的惡魔,為什麼就不能離得她遠遠的,連她跑到了千里之外的夏威夷也要追來。
難道真的要她死掉才可以嗎?是不是死掉,他就可以不糾纏了?
夏凝覺得自己已經快要被他慪死氣死,可卻還是苟延殘喘地想要掙脫開來去呼吸自由的空氣。
袁琛睜著一雙睿眸,瞳光浩瀚,諱莫如深。
「你和那個外國佬真的在一起了嗎?」他啟唇開口,卻是答非所問。
不過,這卻是他現在最想要知道的問題。
夏凝一愣,不過腦袋中立刻反應了過來。說不定,這可以讓袁琛徹底死心。
「嗯。」她看了一眼遠處的天空,又望著遠處的眼睛,雲淡風輕地點了下頭。
袁琛覺得自己的心被狠狠捶了一下,沒有想到她竟然是看著自己的眼睛回答了這個問題。
難道,她真的愛上了那個外國佬嗎?!
「你愛他嗎?」他沒有想到自己那麼衝動,竟然想著,就問了出來。
可是還沒有等到夏凝的回答,他就又忍不住冷笑了一下。
「你和他才認識多久,你就愛上他了?」
夏凝卻是沒有選擇繼續回答他無理取鬧的問題,只是平和地像沒有任何情緒起伏一樣地看著他問道:「你還有事嗎?」
袁琛卻是一時間沉默了下去,不知道自己還該開口說些什麼。
「阿嚏……」
或許是在海風中凍的太久了,夏凝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惹得袁琛皺緊了眉頭看著她。
該死的,這個女人出來也不知道帶一件衣服的嗎?
「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夏凝輕聲道,不想再繼續和眼前的男人有任何的糾葛牽扯。
她知道,自己要是再和他多說幾句,再這麼繼續下去,可能自己又要逃不開他的魔爪了。
這個男人是惡魔,是毒藥,是絕對不可以碰觸的。夏凝在心裡狠狠地警告著自己,然後就頭也不回地朝著旅館的方向走去。
可是袁琛怎麼會允許她就這麼離開?
「夏凝!」他不禁高喊出了聲,難得的情緒有些失控,不似原本的淡定自如。
她的腳步一頓,過了好幾秒才回過了頭。
她望著他,目光裡面充滿了複雜的困惑,還帶著戒備,「你到底有什麼事?」
袁琛站在原地,並沒有走上前去,只是安靜地吐出了一句話。
「我沒有和蕭瑟琴在一起。」他的話說的很平靜,像是解釋,又像不是。
夏凝皺起了眉頭,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看著他,靜默了片刻,不由得反問道:「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他告訴自己這種事情做什麼?不管他和蕭瑟琴在沒在一起,好像都和她沒有關係吧?
夏凝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麼忽然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難道他以為只要他沒有和蕭瑟琴在一起,他們就可以重新開始了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也未免太過天真了吧?
可是果然,袁琛還真的讓夏凝覺得可笑了。
「我想和你在一起。」他的聲音重重地落下,像是盤旋著的音符,那麼深沉卻又動聽。
袁琛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口的,但是卻也是自己想要說出口的心裡話。
現在終於說出口,並不覺得有多艱難。
曾經覺得要說出這樣的話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過不易,可是現在卻不知道要說多少才可以挽留得住自己最愛的女人。
如果可以的話,他願意將時間倒流,把這些該說的不該說的情話都對夏凝說上千百遍。
可是沒有想到,夏凝的臉色卻是一下子沉了下去,並沒有看到開心和激動的神色。
「袁琛,你以為你是誰?你最好不忘了我昨晚說的話。如果你以為說這樣的話就可以讓我回心轉意的話,那你真的太可笑了。」
聽著夏凝略帶譏諷的聲音,袁琛覺得自己的心又像是被什麼東西撕裂開來了一樣。
他的頭微微垂了一下,神色有些扭曲,眉頭皺得緊緊的。
曾幾何時,他也這樣對夏凝說過相似的話。
可是沒有想都啊,如今竟然角色互換,而他痛的這麼真切。
當初的夏凝,是不是也被他傷的更重呢?所以現在,連最簡單真實的一句話也不敢相信了呢?
但是無論如何,他都不想要輕言放棄啊!
「我知道你愛的人是我。」袁琛又一次地抬起了頭,深邃的眸子緊鎖著夏凝的臉頰,希望從她的眼中找到一些他想要要的那種情緒。
可是很快的,他就失望了。
夏凝搖了搖頭,臉上浮現了一絲諷刺般的微笑,「袁琛,不要讓我看不起你。」
夏凝現在只覺得這個男人可笑又無趣,就算她的心裡有些隱隱作痛,也不想要給他一絲一毫的希望,不想去看他受傷的臉。
她轉身離開,沒有再繼續說話。
繼續和袁琛糾葛下去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夏凝在心裡確定著。
袁琛完全沒有想到夏凝竟然會這麼說,當場愣在了那裡。
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已經這樣低微,可是她竟然還是可以頭也不回地離他遠去。
他看著夏凝的背影,覺得是那麼的嬌小柔弱,好像再多一點重量就可以把她壓碎。
而她的內心卻是如此的強大!
原來,曾經她對自己那所謂的愛,也不過如此。
一個轉身之間,就可以投入到了別的男人的懷抱之中,然後就把他忘了!
袁琛感覺到無限的悲涼,心裡湧現的卻還是夏凝的影子。
可是想著又有什麼用?想著難道就可以讓夏凝回來嗎?
她現在是一個太過有主見和自由意志的女人,再也不是那個曾經傻傻地跟在他的身後的少女了。
他已經無力挽回,卻為什麼還是這麼痛苦呢?
袁琛收回了目光,同樣也轉過了身子。
兩個人背對著,朝著相反的方向,漸行漸遠。
夏凝迅速地回到了旅館的房間里,幸好她沒有忘記帶上房卡。
浴室裡面傳來了嘩啦啦的水流聲音,很顯然,Jom正在裡面洗澡。
夏凝覺得自己坐如針氈,心裡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又上升了起來。
她不由得又想到了先前的那一幕,差點被Jom強吻的那一幕。還有自己前幾天控制不住心神擁吻了Jom的那一幕。
夏凝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的感情了。
喜歡和愛是不一樣的。
喜歡是有形的,可是愛卻是無形的。
喜歡是一種感覺,但是愛是一種承諾。
她知道她是喜歡Jom的,可是她愛他嗎?
她和Jom相處了將近四年,他的家庭、他過去的感情史、他的工作幾乎全都了如指掌。
她知道Jom曾經是花花公子,可是和她在一起生活后已經收斂了很多,尤其是當多多出生后,他完全就像是一個爸爸一樣在照顧著多多,毫無怨言。
這樣的一個男人,到底還有什麼不好,可以讓自己猶豫了這麼久呢?
Jom擦著頭髮從浴室走出來,看見夏凝坐在電腦邊的椅子上,手中碰著玻璃杯,正靜靜地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Jom忽然覺得這個畫面無比的溫馨自然!
夏凝絕對是一個可以讓人將浮躁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的女人。
夏凝感覺到了Jom的目光,站起了身子,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有些不知所措地愣愣地看著他。
四目對視之間,夏凝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剛沐浴完的Jom就像是一個完美的美男出浴圖,全身的輪廓清晰俊朗,雖然披著一件睡袍,可是卻可以看到裡面若隱若現的白色肌肉。
一張氤氳著水汽的俊顏上微微泛著紅,金色的碎發映射在陽光下有著點點的光澤。
如果不是他真的站在自己的眼前的話,她真的會覺得他是一個有著漂亮眸子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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