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吞金龍蟒
青虎乃是趙無塵幼年便已經認主的靈獸,是趙天鱗送與趙無塵的十歲生日大禮。青虎力大無窮又是捕蛇高手,其他老虎對它最多也就吼上幾下,極少有老虎敢跟青虎單挑。
前幾天趙無塵來看青虎,還是病懨懨的手無縛雞之力。今天卻能靠力量就壓制住青虎,它雖然奇怪卻心情非常高興,撒開四蹄風一般的奔跑起來。
月色如水一人一獸急速前行,半個時辰便進入了荒涼無比的山腳。守衛東荒嶺的侍衛是鎮南將軍府的士兵,見趙無塵過來也沒有阻攔。
進入了東荒嶺深處青虎放慢了腳步,一邊喘息一邊靠著靈敏的聽覺和嗅覺來感知危險。
「主人,東荒嶺我們十年沒來了吧?」青虎道:「主人康復讓人欣喜,今夜也算故地重遊,真替主人高興。」
「呵呵!」趙無塵撫摸著青虎的油亮青色皮毛道:「青虎,這十年你受了不少委屈,真對不起。」
「主人。」青虎微微一愣感激道:「你我本就是一體,今夜主人準備打什麼獵物?」
「這東荒嶺的獵物,每一個都有著不俗的價值,隨便一隻就可以。」趙無塵道:「實在碰不到,兔子野狼也能湊合。」
青虎鼻息抽動方向不停變幻,朝著可能有獵物的地方而去。但是半個時辰過去了,硬是一個活物也沒發現。
「青虎。」趙無塵疑惑道道:「怎麼沒有靈獸?」
「可能有厲害的傢伙。」青虎目光變得謹慎:「若沒有厲害的東西不至於如此寂靜,主人,你聽。」
青虎一側耳朵趙無塵便順著看了過去,夜色當中一陣沉悶聲響起。
「走!」趙無塵催虎前行,一人一獸快速靠近。
巨大的五彩礦石坑中有著一個閃光洞口,這洞口邊緣彷彿是切割而成圓滑光亮。離得還有些距離便聞到了一股腥臭味,夾雜著血腥味兒讓人作嘔。
「這是什麼靈獸的巢穴?」趙無塵問道:「如此難聞,還有著一些隱隱毒霧。」
青虎雙目瞪圓渾身毛髮炸起,緊緊盯著那洞口一動不動。
「主人,應該是一條蛇。」青虎悄然道:「劇毒之物不好對付,最少有三百歲道行。」
「三百歲?」趙無塵一愣:「怪不得這裡一個靈獸都沒有,誰敢跟一個三百歲的毒蛇做鄰居?」
「就它了!這樣的獵物獵殺起來才帶勁兒!」趙無塵道:「青虎,你有沒有把握殺死它?」
「不好說。」青虎看了一眼趙無塵:「捕蛇雖是我青虎專長,可這條蛇竟然敢明目張胆的在此住下,定然也有著依仗。這是一片稀有的礦物,白天看不出異常,只有月圓之夜才能顯出光華。等下它肯定會出來吸收月之精華,我可以試試。」
青虎乃是靈獸,有特別的隱蔽之法,自然不怕被發現。
「這東西竟然能發現稀有礦石,還住在礦石坑中。」趙無塵道:「難道是專門吞噬金屬的靈物?」
「吞金龍蟒?」青虎心中一震:「但願不是吞金龍蟒,傳說那東西太變態了,根本就殺不死。」
突然,洞口當中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主僕二人定睛瞧去,洞口慢慢出現一隻巨大的金色鳳冠蛇頭。
隨著不斷的爬出洞穴,三丈長短水桶粗細的黃色大蛇出現了,頸部帶著寬大的皮褶。
明亮黃色說明它吞金為食劇毒無比,水桶粗細的腰身是力量的源泉,頸部的皮褶則是歲月年輪的印記。
三十個皮褶代表大蛇歷經了三百歲大關,成為一個實力在通靈境界的強大靈獸。這金黃色大蛇巡視一圈,沒有發現趙無塵和青虎,便開始盤在洞口吸收月亮精華。
「果然是吞金龍蟒。」青虎一顫心中震撼:「這等絕種靈物竟然能出現在東荒嶺,主人你的造化來了,我必捨命助你一臂之力!」
趙無塵發現,那金色大蛇有著一絲龍的氣勢。若是長出犄角爪子和須子,就是一條金龍。雖然心中害怕,可一想到可以用蛇血給匕首弓箭開印,趙無塵頓時勇氣倍增。
「修羅連神都不怕,你就算是吞金龍蟒又如何?」趙無塵心道:「青虎在前屠神匕在後,你總預料不到我會雙重偷襲吧?」
待那大蛇入定之後,趙無塵讓青虎發動了攻擊。青虎大吼一聲一躍而起撲向那大蛇,一口咬住七寸之後再不鬆口。
青虎是丹荒境後期,黃色大蛇是通靈境界,這大蛇比青虎還要強大很多。青虎發動突襲只能對著大蛇七寸出手,若是啃咬軀體肯定會被這大蛇纏繞窒息死亡。
縱然青虎是捕蛇高手,可畢竟實力懸殊太多。那大蛇正在吸收月之精華,猛然間被偷襲心中也是大驚。
它為了這五彩礦石,來這東荒嶺已經有好幾年了。附近的靈獸不光多強大都被它趕走了,現在竟然有人偷襲讓它憤怒異常。
但是等這大蛇發現已經被青虎咬住了七寸,無奈之下只能以身軀來困住青虎。
龐大的身軀快速盤住青虎狠命勒緊,隨著青虎的呼吸,一寸寸的擠壓青虎體內的空間。青虎咬住大蛇七寸無法作出別的動作,只能跟這大蛇膠著比拼。
七寸是所有蛇類的軟弱之處,這條蛇也不例外。趙無塵喘著粗氣看著青虎跟大蛇撕斗,手中屠神匕也拿了出來,只等大蛇露出敗相撲上去一下切斷咽喉。
畢竟是因為修行年限太長,青虎比大蛇晚了很多。所以時間一長青虎便被大蛇勒得眼冒金星,為了能殺死這大蛇青虎內丹也用上了。
青色的內丹飛到頭頂發出青色光芒,一陣狂風捲起,帶著凜冽的寒意給青虎加持了不少力量。
但是吞金龍蟒乃是稀有之物劇毒無比,見不能立刻勒死青虎,便在體表瀰漫出了毒素。青虎一粘毒素立刻就顯得力不從心,緊咬的巨口也慢慢的鬆開了。
「主人,這蛇,太厲害,我堅持不住了……」青虎雙眼當中流露出深深的惋惜,身軀慢慢癱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