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446，污點證人，她不相信

「當年的那件事原本只有鳳修輝兄弟和杜醫生知道！」陸君灝咬緊牙關回憶著：「鳳修輝利用自己的權利在死刑犯身上做實驗，還從國外走私病毒和武器。後來事情因為實驗室的紕漏而走漏風聲，我也得知了這件事。他們所研究的病毒曾經我也參與其中，當時只是對這個病毒很好奇，後來因為生意繁忙，我就退出了這項實驗研究。我真的不敢相信他們居然會真的去進行活體研究！」陸君灝深呼吸一下說道：「我跑去質問鳳修輝兄弟，結果在門外聽到杜醫生保證不會說出去，在杜醫生離開之後我才走進書房，正好聽到鳳修輝要動用五路追殺令，當時我並不知道五路追殺令是什麼，直到……」陸君灝歉意的看向了杜修雯姐弟：「直到我聽聞杜氏一夜之間慘遭滅門。」

「所以你多管閑事去做了軍方的污點證人！」鳳修竹怒視著陸君灝：「我在我大哥面前力保你，你卻害死了他！我真該當時就殺了你！」

「我指證的只是鳳修輝走私的罪責，根本罪不至死！」陸君灝反駁說道：「鳳修輝是死於越獄路上的車禍！與我無關！」這麼些年的東躲西藏，他吃盡了苦頭。但是他從未覺得自己做的是錯誤的：「如果我沒有指證鳳修輝，實驗室根本不會終止人體試驗！」

「他們都是死刑犯！他們本來就是應該死的！讓他們死得其所怎麼了？」鳳修竹微眯著眼睛，他們沒有錯！

「可是你們研究的是病毒並不是疫苗！鳳修竹，你們究竟想做什麼！」這些是陸君灝根本不敢往細想：「還有葉茹夫婦，也是你們害死的吧！你們的雙手早已沾滿了鮮血！」

「……」龍玉煋捏緊了雙拳，沒錯，他的父母根本不是死於意外！他一直都知道的！是族裡的賊子勾結外人害死了他的父母！他一直都知道：「鳳修竹……」

「是又怎麼樣？他們龍氏的人開得起價錢我們自然接的起生意！」鳳修竹看向龍玉煋：「要怪就怪你們龍氏自己人不老實，怪不得我！就算不找我們合作，他們一樣會找其他人！」

「你居然還在狡辯！」陸安然咬著牙關，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厚顏無恥之人？

「哼！」鳳修竹冷哼一聲，再說多少也無意義了：「反正，今天是所有事情終結的時刻了！今天，咱們就一起死在這吧！」

「鳳修竹，你開什麼玩笑！」杜修武冷哼一聲用腰間的槍直指鳳修竹：「要死也是你死在這裡！」

「咳咳！」鳳修竹笑了笑：「不妨試試你們有沒有本事打開那扇大門！」

鳳修竹的話令眾人一愣，杜修雯立刻轉身去看那扇進來時的大門：「這……」

「怎麼了？」陸安然看向杜修雯。

「這是【死門】」杜修雯變了臉色：「內側沒有門鎖，整體材質……」杜修雯用手指摸著門的表面：「已經達到了防爆級別了！」

「哈哈！」鳳修竹得意的笑了起來：「這一招請君入甕怎麼樣？」

「鳳修竹！」陸君灝怒視著鳳修竹：「如果你真的要拉人陪葬，我跟你一起死就夠了！為什麼還要拽上這麼多無辜的人！」

「無辜？」鳳修竹冷笑說道：「誰不是無辜的？我的小涵不無辜么？」

「鳳修涵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陸安然瞪著鳳修竹：「為什麼你要告訴我爸爸那晚的女人是援交女？」

「……」鳳修竹咬著牙關沒有回答。

「這不是鳳修涵的本意吧！」陸安然冷笑：「鳳修竹，鳳修涵不是因為我爸爸娶了別人抑鬱病死，而是因為一開始就已經被你斷了生路！」

「你胡說！」鳳修竹打斷陸安然的話：「陸君灝他配不上我妹妹！」

「在你心裡誰都配不上你妹妹！」陸安然反駁道：「你不過是一個戀妹的變太，你親手一步步將你自己的妹妹推向死亡的深淵卻要我們陪著你去死！憑什麼！」

「我答應過小涵，不會因為這件事而去殺陸君灝！」鳳修竹也紅了眼睛：「我答應過她！是陸君灝！是他先害死了我妹妹又害死了我大哥！」鳳修竹激動地似乎想從輪椅上站起來一般，如若不是他的雙腿已經失去知覺了他似乎真的會這麼做：「陸君灝害死我最重要的人，我要他親眼看著他最重要的人死！」

「那我們杜家呢！」杜修武握緊了雙拳，他們杜家一向救死扶傷，憑什麼也要遭遇此劫？

「杜修武，你別這麼看著我！」鳳修竹冷笑說道：「是你爸爸親手給那些死刑犯注射的病毒！如果我大哥該死，你爸爸比我大哥更該死！」他們本就是一條船上的。

「不可能！」杜修雯不相信地搖著頭，她的爸爸怎麼可能這麼做？在她的印象里爸爸是一個那樣慈祥的人，他會幫這她們姐弟躲避生氣的媽媽，他會帶著她們姐弟去看皮影戲，他會緊緊拉著她們姐弟的手，他的手很大，很溫暖……他會因為病人的病情而整夜睡不著覺他會因為用自己的工資給交不上醫藥費的病人幫他們爭取活下去的機會……

醫者父母心……

這是爸爸最常掛在嘴上的事情……

那樣溫柔的爸爸怎麼會做這種事？不會的……爸爸不會做這種事情的……不會的……

她不相信！她絕對不會相信的！

杜修雯茫然的看向陸君灝，卻看見他躲避的眼神。

怎麼會這樣？杜修武也是一臉的錯愕，那時候他還小，他記不太清楚那時的事情，只是依稀記得爸爸戴著眼鏡，笑的時候很溫柔。

「這是……真的么？」杜修雯試探著問道，她想知道真相，卻又覺得這個真相似乎不是她能接受得了的……

「杜醫生……」陸君灝神色複雜：「他……他只是醉心於研究……」縱然他也不想相信，但是事實上就是如此！

「不必說那麼多了。」鳳修竹哼了一聲：「今天，陪我一起死在這裡吧！」這個別墅是他精心打造的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