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二:逃亡(是的,剛安穩下來就得跑路了。。。)
葉幽歡快步接近男子,一刀砍過,人頭飛起,「葉渝伊,你沒事吧?」葉幽歡拿起餐巾紙,為葉渝伊擦臉。葉渝伊眼淚直流,莫不成聲。這時葉幽歡才發現血瞳渾身殺意四起,「怎麼了?」葉幽歡擔憂地問道。血瞳搖了搖頭,說道:「你不高興了!」葉幽歡聽了,摸了摸血瞳的額頭。葉幽歡帶著葉渝伊和血瞳匆匆離去,仔細觀察一番,他才發現這裡是個城堡,先前闖進來的時候都沒有好好看看。怎麼說呢?只顧著殺人了吧。這樣奢侈的城堡內,連走廊都顯得悠長高雅,不過此刻走廊內已是屍橫遍野了,那都是葉幽歡之前為了強闖進來而殺的人了。「啊!四皇子被殺了,快來人啊!」葉幽歡身後傳來一陣驚恐地叫喊,趕忙加快步伐。
「小子,你殺了四弟,你真的以為你還走得掉嗎?」一名穿著鑲著金邊的貴族禮服的金髮男子慢步走到了葉幽歡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葉幽歡眉頭緊鎖,問道:「你是誰?」葉幽歡召出斬霜,霎時進入戰鬥姿態。「哦!忘了介紹,我是二皇子,威廉。」威廉笑了笑,說道:「還不快走?他們可不會放過你的哦!」葉幽歡露出了疑惑地表情,威廉聳了聳肩,說道:「看來某人忘記了很多事情呢,也對,這事也只有父王,大哥和你才知道了。」葉幽歡沒有理睬他,徑直逃去。
一隊士兵從拐角處跑到威廉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個騎士禮,這對士兵其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騎士,他們不過是為了迎合威廉的特殊嗜好而專門學的。威廉擺了擺手,與隊長簡單寒暄了幾句便悠悠離去。「暗刺!」就是這一隊隊伍的代號,名副其實,他們是一隊優秀的刺客,他們各個有著單槍匹馬就能輕而易舉刺殺城主的能力,卻被皇上埃里克命令保護此次和兄長威廉下來辦事的四皇子,這無疑是大材小用了,況且,讓他們保護四皇子?誰會願意呢?四皇子平日里的所作所為,可是夠全部七大城的人噁心了,標準人渣渣男一枚,人品差的可以去吃屎了。不過再怎麼不願意,暗刺也只能忍氣吞聲的接下了任務。如今四皇子死於非命,雖然是活該,但要是不抓住兇手,死的就是暗刺了。「所以,必須抓住刺殺者!」暗刺的隊長梟這麼命令著周圍的手下,可是事實上大家也只是嘴上答應而已,誰也沒有真正意味上在查明兇手,這種人渣死了,天下也就太平了,不管怎麼說,他們就是這麼想的,事後他們也並沒有受到太嚴重的懲罰,因為威廉皇子幫他們撐腰了。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威廉皇子找自己的父皇埃里克談話,大概談了半小時左右,威廉皇子便從屋內走出來,告訴梟,暗刺什麼處分都沒有。
相信大家早就知道了吧,葉幽歡就是幽,至於為什麼隱姓埋名,因為幽先前用的是阿爾薩斯的名字啊。在人類的世界里,自然不能夠告訴他們幽是亡靈吧!否則幽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呢!如今的幽和以前已經截然不同了,之所以別人都認為他是個廢材卻渾身散發著殺氣,那是因為幽經過那次迷失,幽不小心就便從同阿朱羅丸一樣的存在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鬼,關於鬼的所有知識都是阿朱羅丸告訴他的了,總之歸根結底就是幽變強了。
幽此刻正帶著葉渝伊和血瞳急匆匆地出了城,跑進了森林裡。永夜大陸是沒有光的,一丁點也沒有,甚至是連微弱的星光都不願在此處多做停留。那永夜大陸的人如今是怎麼生活的呢?是的,靠燈,那種燈是裝在衣服上的,時刻都在發著光,當然也能夠關上。現在的幽,葉渝伊和血瞳就已經把燈關上了。三人輕聲慢步在森林中,黑暗遍布全身,葉渝伊打了個寒顫,只是微風吹過,就讓她嚇得冷汗直冒,她緊緊地抓住幽的衣袖,在黑暗中這麼一摸索,卻摸到了血瞳的小手,葉渝伊這才發現血瞳一直都在幽的背上。氣不打一處來,葉渝伊略微吃起醋來,嘀咕道,「什麼嘛,連小孩都不放過,那我算什麼?」幽尷尬的笑著,正不知如何說起。這時,血瞳開口了,語氣冰冷,「哼!無知的人類,愚蠢的女人。」葉渝伊瞬間氣炸,揚手就想打血瞳一巴掌。血瞳突然打開自己衣服上的燈,抬起頭,冷冷的盯著葉渝伊,葉渝伊一眼看到血瞳的眼睛,忙嚇得驚叫一聲,「煞星!煞星——玄!」幽看著葉渝伊驚恐的眼神,疑惑地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血瞳哼了一聲,便頭也不回的轉過去,看也不看一眼葉渝伊。葉渝伊結結巴巴地說:「她是煞星啊!還是最厲害的玄星!」幽看了看血瞳,笑道:「那又怎樣,我現在也算是殺星了,難道你也怕我?」葉渝伊愣住說不出話來,只好低著頭,沉默不語。幽笑了笑,牽起葉渝伊的手,領著她想著森林更深處走去。很快三人不知覺間找到了一個山洞,山洞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勉勉強強能擠下三個人,幽用阿朱羅丸砍刀幾棵樹擋在洞口,便帶著葉渝伊和血瞳鑽進洞內休息片刻。嘶嘶,嘶嘶……
「父親!」天使邁著小碎步,輕輕一撲,撲到路西法身上,路西法撫摸著天使的順發,溫柔地說道:「小露易絲,幾年不見,越來越大了嘛!」露易絲小臉紅撲撲的,在路西法的懷裡向小貓一樣蹭啊蹭的,薩切斯特忽然發現,天使(露易絲)原來撒嬌起來也很美麗動人呢。這樣想著,薩切斯特不禁發起呆來。腦海中迅速掠過許久之前的記憶,「幽~不知道你現在怎麼樣了,那件事,對不起!」薩切斯特不禁黯然神傷起來,他看著露易絲和路西法那溫馨的團聚畫面,苦笑一聲,轉身默默離去。
夜瀰漫在
血色的田野上
昏黃的月光照不亮
揮不散的死亡
遺忘被遺忘剩什麼在心上
乾枯的心臟
天蒙蒙亮蘇醒在穴墓旁
喪鐘鎮的牆只留下
斑駁的痛與傷
回望再回望血與火的戰場
曾經的榮光
殼只剩殺被屠殺的軀殼
空洞眼眶沒有血
沒有淚沒有光
遠方看遠方幽暗城的輝煌
腐爛的輝煌
水洗不掉指骨上的舊傷
殘破盔甲掩不住
戰士的舊信仰
握槍再握槍重回到最前方
王子在何方
仇恨在何方
號角聲在遠方又吹響
何時回故鄉又怎麼回故鄉
曾經的你現在又怎樣
是誰的新娘為誰做衣裳
火跳著的絕望
誰在低聲吟唱
說遺忘者的哀傷
用戰鬥證明希望
殼只剩下被屠殺的軀殼
空洞眼眶沒有血
沒有淚沒有光
腐爛的輝煌乾枯的輝煌
握槍再握槍重回到最前方
王子在何方仇恨在何方
阿爾薩斯低垂著臉,輕聲吟唱著這首熟悉的歌曲,微風吹過,牽起了他的思緒,將他帶到了遠方時間的長河之中,將他帶到了那一天,那一天,和那一天。那一天,他屠城,那一天,他弒父,那一天,他手刃老師。
「怎麼了?看起來某人心情不好啊!」身後傳來陌生的聲音。「唉!」阿爾薩斯嘆息一聲,「克爾蘇加德,好久不見。」克爾蘇加德用他骷髏手搭在了阿爾薩斯的肩上,「蘇克費堤斯,這個人,怎麼樣?」阿爾薩斯思考片刻,說道:「還好吧,畢竟是你徒弟。」阿爾薩斯略微頓了頓:「呵呵,亡靈序曲?這才剛剛開始呢!四大種族,四個天選者,這才只是序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