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冷漠的回敬

「……那麼……小白的媽咪呢？」說完又覺得自己問的有些倉促，連忙補充道：「昨天我看到小白在機場找他媽咪。」

「他的媽咪——」說到這裡，顧承風緊迫的視線直直地盯著他，聲音已經恢復冷靜，「在國外，有點忙。」

「哦。」白芊芊有些黯然地點了點頭。早有準備的答案，不是嗎？為什麼聽他親口承認還是心痛？自己到底又無恥地奢望著什麼呢？

顧承風靠在床頭，眼睛微微眯著，他的視線一直停在白芊芊身上，沒有漏掉她眼底的那一抹黯然。

白芊芊被他看的有點不自然，開口道：「既然你是小白的爸爸，那昨天在機場，車上的那個人就是你吧？」

「嗯。」低沉的聲音。

白芊芊故作輕鬆地抬頭，相迎一笑道：「那你怎麼不打聲招呼？四年沒見，你不會已經不認識我了吧？」

「算不上不認識，不過變化的確很大。」說這句話時，顧承風面無表情，但每一個字似乎都說得很重，「或許，你怎麼不認為，這算是對你四年前一聲不吭的離開的一種回敬。」

白芊芊原本淺笑的嘴角瞬間僵硬，「四年前，我不是有意離開的……」她蒼白地解釋道。

「哦？」顧承風看著她，諷刺地說道：「那出國后，也不是故意切段與國內的一切聯繫？這四年來，你對家裡人居然能做到完全不聞不問，白芊芊，你也真夠狠的！」

連親生父母都可以說斷就斷，更何況只是被她一夜情后的他！

白芊芊臉色暮地發白，她該怎麼解釋自己四年前是被他父親逼著離開的？她又該怎麼解釋當時那樣不堪的她，根本不配再與他聯繫。

白芊芊還想在解釋些什麼，房門突然被推開，顧念白小小的腦袋往裡面探了探。

「爸比，媽咪，起床了沒有！」

黝黑的一對眼珠子逡巡過兩人後，顧念白捂嘴偷笑。

在接觸到白芊芊黯然又尷尬的眼神后，又連忙抬起肥嘟嘟的小手捂住了眼睛，「爹地媽咪羞羞，衣服還沒穿好，小白什麼都沒看見。」

白芊芊這時才想起來，自己因為難得的一夜好眠弄得衣衫凌亂不堪，她趕緊打理好衣裳和頭髮。

而顧承風已經恢復平靜，從床上站起來，拿起了柜子上的手錶戴上，對著顧承風嗤笑道：「進別人房間不敲門，這就是你在幼兒園裡學的文明禮貌？」

顧念白瞥瞥嘴巴，理直氣壯，「可是爹地半夜把媽咪偷偷抱進自己房間，又有多文明禮貌了呢？」

白芊芊愕然，她是被顧承風抱進這個房間來的？

抬頭迎視顧承風，卻正巧撞上他漆黑如墨的黑眸。

白芊芊明明想問上一句，在這樣赤裸裸的對視中卻怎麼也說不出口。目光也不知道該往哪裡擱。

「……柜子里有幾套衣服，你自己穿好，下來一起吃飯。」顧承風說完，推開房門率先走了出去。

等到門咔嚓一聲關上，白芊芊才長長呼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