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權少的兄弟們
「嘖嘖,難道你還真希望阿厲看上你?」
最後一個男人,一直埋頭擺弄著手中一把精緻小巧的柳葉刀,修長的手指如同上帝精雕細琢的藝術品。
聽見胡里少炸毛,才緩緩抬起頭來。
這個男人……如同水墨畫一樣清雅的氣質,長發零碎地披散開來,遮住他的一隻眼。
如果不仔細看,還以為他是女子。
岑染一怔,她曾經好像在哪裡見過。
好像是在醫院?
對,就是在醫院!
他穿著醫生的白大褂,與她擦肩而過。
而且,他現在竟然也穿的是白大褂。穿成這樣出來玩,他不怕被人指指點點嗎?
都是一群什麼怪人!
「柳疏影,你這個變態不要說話!」胡少雙手叉腰,一臉憤恨地盯著他。
兄弟幾個,他最討厭的就是柳疏影,因為這個變態手中隨時都握著那把明晃晃的柳葉刀。偏偏他還長了一張能與自己媲美的臉。
簡直,罪不可恕!
「嗯,你胸大,你來說話。」柳疏影淡淡地瞥了一眼他那一馬平川的胸部,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柳疏狂!你弟弟你到底管不管?他又不會說人話了!」胡少差點沒跳起來,一雙狐狸眼裡充滿了怒火。
不過,他中性柔美的長相,加上那一身粉色小公舉的打扮,怎麼看怎麼像傲嬌炸毛受,柳疏狂只不屑地睨了他一眼。
「他不會說人話你都能聽懂?」
對於他的雙胞胎弟弟,柳疏狂也無可奈何。兩個人明明是一個媽,同一天生出來的,性格長相完全不同。
「哈哈哈……狐狸你簡直就是屢戰屢敗的典範呢。」顏暖玉在一旁笑得樂不可支。
與此同時,他讓出了身邊的一截沙發。
「來,阿厲,帶著你的美人坐這裡。」
這種聚會,他們向來是不帶女人來的。說好了今天是來搗亂的,帶的也都是手下,可阿厲既然帶了女人,那就自有他的用意。
他才回國,就在暗夜吃了虧,暗夜這次不大出血,那就對不起權少之名了。
權厲走過去坐下,還不忘扯了一把身邊的岑染,讓她一下子跌坐在自己懷裡。
岑染一臉尷尬,見三個不認識的男人都好奇地盯著她,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喂,你還真想玩有美在懷啊?」
胡少一屁股擠開旁邊的柳疏影,朝權厲不滿地瞪眼。
柳疏影倒是很好心地為他挪出了一個位置。看得出來剛才幾人雖然擠兌胡少,可他們的感情應該很好。
「你有意見?」權厲挑眉。
「沒有,可我們是來砸場子的。你好歹讓小美人陪我們玩玩嘛。」胡少揉了揉鼻子,他倒是想又意見。
老鐵樹好不容易開花,他還不識趣到去把人家的花給掐斷了不成?
可權少這行為嘛,就有點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
是誰以前說的兄弟的聚會別帶女人,那些胭脂俗粉聞著噁心?
以前他厭惡女人,讓大家都陪著他清心寡欲。現在他開了葷,卻又讓大家看著他溫香軟玉在懷。
不帶這樣獨裁的!暴君!
「你想玩我的女人?」權厲冷眼甩過來,猶如凜冽的寒風。
胡里少脖子一縮,忍不住乾咳了兩聲:「咳,我的意思是我們來玩個遊戲。」
他敢玩權厲的女人,那就是找死!
權厲的東西,誰敢碰?這丫的小時候養只小黃鴨都不準別人順一下毛的。完全是權少的所有物,碰之即死的節奏啊!
岑染窩在權厲懷裡,只覺得他堅硬的胸膛硌得慌,她不安地扭動身子。後者的手箍得更緊,壓低了聲音讓她「別動」。
他的聲音滾燙暗啞,岑染聽得心尖一顫,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果然,任由他箍著自己,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一隻有力的大掌在她的後背不安分的摩挲,引來她一陣陣的顫慄。岑染僵直著背,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想做什麼。
好在,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胡里少吸引了,沒有人發現她的異樣。
「狐狸想怎麼玩?」
柳疏影把玩著手裡的柳葉刀,漫不經心地勾起紅唇,桃花眼興味的目光掃過大廳。
才九點過,這個時候的暗夜不是最熱鬧的,而是才剛剛開始。
不過,大廳早已人滿為患。舞台上,一身金色緊身皮衣的舞娘踩著十幾寸的細高跟熱辣地扭動著,重金屬音樂震耳欲聾響徹了整個暗夜。
這是在慢慢調動氣氛了。
「老規矩,乾瞪眼,誰輸誰買單。」
「你確定,這裡的經理敢讓我們買單?」顏暖玉笑得如沐春風,這間頂級娛樂會所他一直沒動,是因為這背後站著的是他們顏家的死對頭。
偏偏,當初那家人對顏家算是有恩,他也不能輕舉妄動。不然,在道上可就說不過去了。
沒錯,這裡看起來最正常,最無害的男人,實際上是虞城的地下王者,閻門的當家人。
顏暖玉就是那種分分鐘微笑著著整死你,讓你被他賣了還自願幫他數錢的那種男人。
「那就誰輸誰動手?」胡少皺眉。到底要怎樣才能玩開心,替阿厲出了那口氣呢?
「你忍心讓手無縛雞之力的美人親自動手?」
雖然,到現在為止阿厲都沒為他們介紹過他懷裡的那位。可他的行為已經昭示了那女人的地位不一般。
瞧瞧那情調的,人往懷裡帶就算了,手還在人家身上作亂。
從顏如玉的方向,正好可以看見某些小細節。
美女在阿厲的魔抓之下可是羞紅了臉哦。
「讓美女動手,自然不是我的風格。不過,我們可以找人代勞嘛。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可以成為今夜狂歡的主導!」
「老楊帶了人來。」權厲冷不丁地插了一句嘴。
「阿厲你怎麼不早說,還讓我絞盡腦汁想怎麼砸這個場子比較有趣。」
「是你自己蠢。」不要賴在別人身上。權少嫌棄的眼神毫不掩飾。
「我們不妨等午夜最嗨的時候再砸,至於現在,倒是可以陪胡里玩玩遊戲。只不過,輸的人懲罰嘛,自然是贏的人說了算。」
顏暖玉雙手環抱在胸前,一副諱莫如深的表情。
胡里少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又要被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