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這一聲「爸」實在擔當不起

122.這一聲「爸」實在擔當不起

蘇藝晴自己知道,自己現在正生理期,有沒有被幹了什麼,一目了然。

藍宥權愣了一下,外面的女人一股腦地就想要鑽進他們藍家,使不斷的手段想要和藍家攀上關係。在剛剛進門之前,他堅定地認為蘇藝晴跟那些女人無異。

「爸!你不要亂摻和好不好。」藍雨澤推著藍宥權出去。可惜了,請神容易送神難,藍宥權跟柱子一樣就是不走了,看樣子非要把眼前的問題解決了再說。

「這樣吧,我先把消息壓下去,之後的事情,咱們一起看著辦。就算沒有發生了什麼,今天那麼多人都看到了,總不能把這個問題置之不理。」說完,藍宥權才鬆動了腳準備離開,不過走了一步又停了下來,狠狠地瞪了藍宥權一眼,對蘇藝晴說:「我這個兒子,讀書讀傻了,滿肚子經文理論,可惜了做人卻愣頭愣腦了些。」

蘇藝晴偏了偏頭看著藍雨澤。

藍雨澤抽了抽嘴角,自己的父親竟然在別人的面前說自己愣頭愣腦。

送走了藍宥權,藍雨澤背靠著門,嘴角噙著一絲自嘲的冷笑對蘇藝晴說:「你猜外面的情況現在怎麼樣?肯定把我們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了。」

蘇藝晴十指抓著被褥,目光空洞地看著外面。外面宋家大宅的大門敞開,陸陸續續地已經開始有人離開了宴會。今天晚上蘇藝晴顆粒未進,可是卻一點也沒有感覺到飢餓感,應該……是滿肚子被怨念給填飽了。

「你不走么?」蘇藝晴把目光轉向了藍雨澤,空洞的眼神逐漸復甦,變得毅然堅定。

「我走了,你怎麼辦?」藍雨澤走到床邊,給蘇藝晴倒了一杯水:「等一下就有人給你件衣服過來,等到時再走也不遲,與其讓你狼狽的逃離,還不如讓你光明正大,驕傲地離開。」

蘇藝晴眼睛眯了眯:「你不怕被我連累?」

對!自己就是「掃把星」誰跟自己在一起,准沒有什麼好事發生。

「你不是被我佔了便宜么?咱們算扯平了。」藍雨澤淡笑著說道。

蘇藝晴眼底生出了一股熱意,心裡竟然感動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敲了敲門。

藍雨澤打了一個響指:「送衣服的人來了。」說著把門打開了一條門縫,伸手把衣服接了進來,遞給了蘇藝晴。

……

蘇藝晴把衣服換好,一間做工精緻華麗的禮服。藍雨澤說,與其讓自己狼狽的逃離,還不如讓自己驕傲地離開。

蘇藝晴稍微化了一個淡妝,站在鏡子前,微微地把頭昂起,露出自己優美的頸部,挺起自己的胸膛。

「走吧!」藍雨澤走過來伸手挽起了蘇藝晴的柔夷,紳士地微笑著:「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說過,今天晚上你是我的女伴。」

蘇藝晴垂下了眼帘,看著自己的裙擺,心裡沉了一下,再對上藍雨澤時,目光清澈……

「好!我會做好的。」蘇藝晴對藍雨澤露出了一笑,跟上了他的步伐走出了房間,在一片詫異的目光中高高抬起她驕傲的頭,心越來越平靜,目光漠視一切。就像藍雨澤說的,只要把眼前的這些人都當成了行走的牛排。直到……她在人群裡面看到了宋以珩。

他站在高高的階梯上,一身寒氣,讓人望而生畏。

蘇藝晴挽著藍雨澤的手緊了緊,迅速地別過頭,避開了宋以珩那陰沉冰冷的目光。

她跟宋以珩這下真的完了。之前跟凌墨青的照片事件,還能解釋,畢竟那真的不是自己。而這次,他是真的「抓J在床」,自己跳進了黃河也洗不清了。

……

在宋宅三樓的某一間房間,閻鶴之站在窗前看著蘇藝晴和藍雨澤兩個人共同離開了宋宅大門。遠遠地又看到藍雨澤親自為蘇藝晴駕車。

「這跟你意料的一樣嗎?」閻鶴之對著坐在房間裡面的人說道。

姚霸雄玩著手上的戒指,嘴角扯出了一抹笑:「雖然有些意料之外,不過收穫良多。」說著微眯著眼睛:「我怎麼就不知道藍家的大兒子是個多情的種。」

閻鶴之走到了姚霸雄的面前,相對而坐:「你真是老狐狸,宋以珩算計不著,就開始算計藍雨澤了。」

姚霸雄冷笑了一聲:「彼此,彼此。我們都是老狐狸。是你故意把沐嵐和凌墨青的照片放給了宋鎮世的吧。」

閻鶴之挑了挑眉:「是,又怎麼樣。我就見不得宋以珩和蘇藝晴在一起。」

「呵呵。」姚霸雄奸笑了幾聲:「那麼,你怎麼就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給藝晴下毒,再把她送到給到藍雨澤的床上。」

閻鶴之淡淡地看了姚霸雄一眼,臉上波瀾不驚地。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體會他此時的心情。他並不是不在乎蘇藝晴,他並不是不愛蘇藝晴,就算再多的不甘心,就算再多的仇恨,也抵消不了此時的無奈。準確來說,這一切的計劃都是他設計的,給姚霸雄進宋家的請柬,暗度陳倉,給藍雨澤下**,然後設計著讓藍雨澤進了蘇藝晴的房間。裡應外合,才能把這齣戲排得那麼完美。

在姚霸雄看起來,閻鶴之罪大惡極,他才是背後最大的陰謀家。一方面利用蘇藝晴讓挑釁藍雨澤和宋以珩的關係。一方面,讓姚霸雄成功攀上了藍家。這是一出好戲。

「哦!我得走了。」姚霸雄站了起身:「現在人多,混在人群里還能不被宋鎮世發現。等人少了,恐怕走不了了。」

「沒關係,宴會過後,他們立刻動聲回老宅。到時候,你有的是時間走。」閻鶴之呡了一口酒說。

「呵呵。」姚霸雄露出了老狐狸般的笑容:「鶴之啊!這些年多虧了你,才能把姚氏企業發展得那麼好。」

「不用客氣!我也是為了我自己。」閻鶴之手上擁有姚氏企業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姚霸雄擁有三十五,姚沐嵐擁有百分之十,其餘都是大大小小的股東的。閻鶴之多次想要把那些小股東股權收攏到自己的手中,只是姚霸雄從中作梗,這老狐狸一直提防著他。

「唉!我上次無意聽說……」姚霸雄突然想起了什麼難過的事情般,眉頭苦皺著:「我居然聽說你是宋鎮世的兒子?」

閻鶴之嘴角扯了扯,輕描淡寫地說:「這樣無聊的消息,您是在哪裡聽說的。您不是認識我的親生父親么?當年您還和我的親生父親稱兄道弟地。」說著嘴角露出了一抹嘲弄的笑:「要不是我父親死的時候宋鎮世在身邊,估摸我父親會把我和母親託孤給了您。那麼……我還不得叫你一聲……」

「呀?免了免了!」姚霸雄一想到穆寧慈,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穆寧慈從前就不待見他。閻鶴之這一聲「爸」實在擔當不起。

……

送走了姚霸雄,閻鶴之立刻癱坐在沙發上。整個身體陷入了若軟的沙發裡面,顏色充滿了血絲,疲憊得不堪一擊般。

突然……他挺了挺身體,直坐了起來,一雙微微顫抖的手打開了一邊的柜子,從中拿出了幾瓶藥片,倉促還地各取了幾顆湊成了一大把葯,送進了嘴巴裡面,喉嚨滑動了一下,全然吞下。

瞬間,他像失去了魂魄的軀殼般,維持著一個姿勢久久不動。

外面的喧鬧聲逐漸遠去。良久……他感覺眼眶邊一點溫熱劃過。此刻……他才感覺到自己還是一個活著的人。

醫生說他日子不久了。現在這些葯還能維持他的癥狀,等到有一天吃這些葯都沒有效果了,就只能等死了。

在死前,他必須把此時的遺憾都處理好,他給蘇藝晴尋了一個可靠的人。然後給蘇樂童尋一個吻合的骨髓。短期內超越宋以珩是不可能的了,那麼現在只想如何把姚氏企業的股份聚攏到自己手下。還有一件事情……

閻鶴之眼眸緊了緊,抓著沙發的十指在沙發上劃出了幾道痕迹:「我要進宋家祖祠,我要認祖歸宗。」莫名地,從來沒有這種感覺。身體裡面的血在翻湧,好些急切地尋著根的來源。

閻鶴之突然站了起來,大步地朝這門外走去,走到了樓梯口,走到了樓下,走到了宋鎮世的跟前。

可是……當他看到了宋鎮世的面前的時候,卻啞口無聲。

「鶴之,你怎麼了?」宋鎮世和穆寧慈剛送走了客人,看到了氣勢洶洶的閻鶴之一臉的詫異。

「我……」閻鶴之滑動了一下喉嚨,張了張口:「我……沒事。」

他突然覺得,自己剛才那是腦門發熱,大概是吃過量了葯,麻痹了那條腦筋。

「你感覺怎麼樣了。」在宴會開始時,閻鶴之就說不舒服一直在樓上呆著。

「嗯。我好很多了。」閻鶴之彈了彈手指,扭過頭,整個人沒有了生氣般走回了樓梯。

「爸爸!」蘇樂童突然從遠處跑來,遠遠地大叫了一聲。

閻鶴之聽到聲音,身體僵了僵,血沸騰了起來。轉了個身,面對著蘇樂童,張開了雙手,他多麼期待那個小傢伙撲向自己懷抱的感覺。

「爸爸!爸爸!」那聲音越來越近。

只是……蘇樂童卻在靠近閻鶴之時,越過了閻鶴之,朝著前面的宋以珩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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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情纏愛:豪門失落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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