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究竟想幹什麼?
許輕煙神色有些恍惚。
她和宋湛南在一起三年,他在自己最難過的時候出現,許輕煙原本以為自己和他會結婚,即便他身體有隱疾無法生育,可她還是願意為了他來醫院做這些事,為的就是不讓他在宋家長輩跟前為難。
可現在……許輕煙只覺得手腳冰涼,大腦一片空白。
偏偏沈之行卻不肯放過她,他掐著她的下巴,力道加重,強迫她回了神,諷刺道:「用你換了城南的一塊地,宋湛南不虧。」
她抬眸看著他,或許是還沒從那通電話里回過神,她的眼神有些空洞:「你究竟想幹什麼?」
「我從你那廢物未婚夫手裡買了你。」他低著頭,眼底是徹骨的寒:「許輕煙,你覺得你現在於我而言是什麼?嗯?」
她打了個寒顫,眼前的男人猶如從地獄歸來的惡魔撒旦,嘴角都是嗜血的弧度,第六感告訴自己,沈之行想要的是將她拉入地獄,屍骨不留的那種。
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劇烈的掙扎了起來,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掙脫了他手腕的鉗制,不管不顧的揮了過去:「沈之行,你放開我!」
「啪……」
清脆的耳光聲響徹了整個監察室,許輕煙愣住了,喉嚨像是卡了一根刺,如鯁在喉,再也發不出聲音來。
她動手打了沈之行。
「啊!」
喉嚨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說實話沈之行也不好受,漆黑如墨的雙眸映出那張蒼白憔悴的臉,有片刻的恍惚,但很快,他就恢復了清醒。
許家的人最擅長的就是偽裝,許輕煙尤其,想起四年前她也是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可轉眼就和許志國串通一氣,險些要了他的命,他的眼底漸漸湧起殺意。
許輕煙覺得自己下一刻就會死去,不管是身體還是內心,她都千瘡百孔。
「我要告你,沈之行……」她說。
他頓了一下,手指在她的胸口停住,狠狠的蹂躪,冷笑了一聲:「隨時歡迎。」
「……」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場折磨終於落幕。
許輕煙渾身都被冷汗打濕了,一張臉蒼白的如同一張白紙,唯有嘴唇上殷紅一片,細看才會發現那是咬出來的血珠。
沈之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底沒有一絲的憐惜,半響,他將一份文件丟到了她的身上,冷聲道:「看完這份文件,我隨時等著你的律師函。」
她愣了愣,顫抖的將那份文件撿起,打開……然後她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許氏的股份書,怎麼會在你這兒?」
他沒有回答她,而是道:「聽說許氏最近也是自顧不暇,許志國犯了幾次心臟病了,你說現在讓他入獄,他能活到中秋節嗎?」
「沈之行,為什麼……」
「我說過,這是你欠我的。」他彎下身子,扣住她的下頜,粗糲的指尖摩挲著她唇上的傷口:「你放心這只是個開始,許輕煙,四年前的帳,我們是要好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