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是神醫
「小姐,我作為一個醫生是有尊嚴的,請不要追著我講小段子。」街旁一個簡陋的診所內,一身白大褂的楚簫一臉受打擊地看著面前的妹子,右耳上還掛著一隻口罩搖搖擺擺。
面前這位絕對是個美女,柳葉彎眉櫻桃口,長頭髮大長腿,盈盈一握的纖腰,都怕是要被風吹斷一樣。
但奈何,這竟然是個毫不矜持的妹子,在被調戲后硬生生拉著楚簫講了倆小時小段子,對他這個自認風流的小醫生打擊太大了。
「別慫啊小哥。」沈夏是典型的御姐音,此時鼻音有些重,卻更顯別樣的風情。此時她笑得雙眼眯成弧形,特別好看。
可是,剛剛她才講完一個小笑話,「這幾天感冒心情不好,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長得不錯,還好調戲的小哥,怎麼能這麼放過呢?」
楚簫果斷趴在自己的小桌上,一臉生無可戀。
「姐姐,我就不該調戲你,一個感冒而已……」楚簫欲哭無淚,本來就一個小小的感冒,偏偏被自己搞到了現在的地步,「自作孽,不可活啊,要麼,我就以身飼虎吧。」
「今晚幾點,在哪,你家還是我家。」楚簫長身而起,有去無回一般悲壯。
沈夏翻翻白眼,「想得美,本小姐還是黃花大閨女呢,哪能這麼容易被你糟蹋了。」
黃花大閨女,這大小姐也真敢說。
楚簫往後一仰,坐回原位,翹著二郎腿晃蕩到:「小子再怎麼說也大小是個神醫,怎麼還配不上你了?」
「噗嗤~」沈夏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還真沒見過哪個神醫這麼年輕不說,地盤還這麼破爛的。」她毫不留情地扎心道。
這個小地方,還真挺破爛的。
雖然正對著鬧市區,但偏偏裝修差的一塌糊塗,門前僅僅是粉刷過一遍,屋內甚至只有兩張椅子一張桌子。
沈夏說的完全沒毛病!
楚簫隨手將一張報紙蓋在了自己臉上,師父說過,丟人不能露臉。
「慢點,慢點!」門外嘈雜聲響起,隨後傳來重物落地似的聲音,緊接著有一個軟軟的聲音痛呼道:「哎喲~」
楚簫一把扯下臉上的報紙,不是他太敏感,多年的行醫經驗告訴他,剛剛發出痛呼的這個人,如果不及時救治,必然會引發休克!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根據語氣便可以判定她的身體狀態,正在向失去意識發展。
「我出去一下。」顧不得和沈夏「打情罵俏」,楚簫迅速衝出門去。
門外,一個身材爆炸火辣的妹子摔在地上捂著肚子哀嚎,隨後華麗麗地暈了過去,身旁有個老人家不知所措地看著這一切。
還有一個黑衣漢子,正要下手抱起少女。
他叫張誠,確實是來保護二人的。
沈夏跟著楚簫走了出來,看到妹子皺皺眉頭,「怎麼是她?」
隨後她裹了裹外衣,轉身躲到了門后看著這一切。
「瑛兒,你怎麼了?」看樣子老人家是妹子的長輩,擔憂地問到。
「別動!」楚簫果斷制止黑衣漢子的行為,俯身抓起妹子的手臂,兩根手指搭在她的脈門,閉眼沉吟。
「小兄弟你是……」老人看到楚簫一身白大褂,突然遇到救星一樣,「拜託小兄弟了!」
可是,張誠並不這麼想。
他伸手就要將楚簫拉開,「陳老,我受陳先生的雇傭保護二位的安全,絕不允許任何身份不明之人靠近。」
那張國字大臉上寫滿了不屑,「這種一看就是庸醫的傢伙,絕不可以對小姐亂來。」
楚簫一個擰眉,閃過黑衣漢子的大手,「別吵,原來只是個痛經休克,很快的。」
說著扯開妹子外衣,伸手就要向她胸口探去。
「你!」張誠看著這一幕瞬間暴怒,陳小姐就這麼在自己面前被庸醫侮辱,若是讓老闆知道,自己的飯碗怕是要丟啊!
頓時,碗口大的拳頭瞬間攥緊,一個沖拳就要向楚簫砸去。
楚簫不慌不忙,左手輕輕一擋,右手依舊在陳瑛胸前探去。
「啊!」門內的沈夏嚇了一跳,花容失色,就楚簫這小身板,怕是這一拳下去要有個筋斷骨折的。
他還敢只用一個手去擋,真的是膽子大的過分了!
正在她馬上要衝出去的時候,突然發現——擋住了。
就一個左手,對著砂鍋大的拳頭,穩穩地擋住了。
不僅如此,看張誠猙獰的表情,怕真是用了全力,可他的手就卡在那裡,絲毫不得寸進。
「嚶嚀~」昏迷中的妹子突然發出一聲輕呼,楚簫從她的身前抽出右手,緩緩說到:「放心地交給我便是,我要真的圖謀不軌,先把你們兩個打趴下不更省事。」
張誠滿臉通紅,很無奈的承認了這個事實。
如果楚簫真的要打倒他,按剛才的情況看起來,應該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何況,陳瑛真的在楚簫的按揉之下微微好轉了些,這是有目共睹的。
楚簫卻在暗處搓搓右手,剛剛的手感是真的好。
那滑膩的肌膚,簡直太光滑了。
「哎……」他長嘆一口氣,可是現在還是要先救人的,畢竟自己是個敬業的醫生。
痛經引合谷,這是每一個中醫都知道的事情。
但像陳瑛這種已經痛到休克的情況,如果單單合谷,簡直是在搞笑。
「那個,能不能請你轉過身去。」楚簫尷尬地朝張誠說到。
對方皺眉,「為什麼?」
楚簫搖搖頭,「算了,老人家,跟我進屋吧。」
這才發現,老爺子雖然看起來總有種農民的感覺,但身上穿的全都是名牌,再看陳瑛,這一家子怕是有錢啊。
是騙美女,還是騙錢,還是一起騙,真的是個問題。
張誠再次被楚簫關在門外,一臉挫敗,卻時刻妄圖觀望屋裡的情況。
楚簫將陳瑛抱在懷裡,伸手就要往她的腹部摸去。
老爺子頓時睚眥俱裂,就要衝上去跟楚簫搏鬥。
「老人家別激動,她是痛經引發的休克,按摩是恢復最快的方法。」楚簫面色一絲不苟,「醫者仁心,行醫之時,並無性別差異。」
心中卻樂出一朵花。
呸,按摩是恢復的最快方法?
要說是最舒服的方法,肯定沒毛病,但最快肯定是下針啊。
楚簫這麼說,單純只是為了享受下美女在懷的愉悅感而已。
「弟弟,姐姐這才是信了,你是不是小神醫說不準,肯定是個大流氓。」沈夏紅著臉啐到。
「哪有。」楚簫沉醉於妹子的軀體無法自拔,雖然按摩手法精準無誤,可意識已經不知道溜到哪裡去了。
許久后,陳瑛嚶嚀一聲醒了過來,疑惑地抬起頭:「我這是在哪?」
隨後發現有個男人把她抱在懷裡,一雙大手還摸在她的腹部位置,頓時滿臉通紅,一個巴掌甩了過去,「流氓!!!」
楚簫無辜地抽出手來,委屈巴巴地看著老人家。
老爺子被楚簫看的發毛,開口說到:「瑛兒不得無禮,小醫生這是在救你。」
陳瑛氣得滿臉通紅,怎麼明明是她被佔了便宜,反倒還要感謝對方了?
「你!」轉頭突然看到沈夏,頓時更加氣憤,「是不是你們倆合起伙來整我?」
沈夏微微一笑,嫵媚非常,「妹妹這可錯怪姐姐了,要是想整你,我還不如直接讓楚小弟拉你上了床,只是摸一摸算什麼?」
陳瑛頓時無言以對。
「對嘛,雖然咱們兩家有些商務競爭,但如果妹妹也看上楚小弟的話,姐姐不介意二女共侍一夫的。」沈夏「羞紅了臉」,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媽的妖精,楚簫暗罵到,有競爭自己搞事情去啊,帶上他幹嘛。
「你還不放開我!」陳瑛紅著臉厲聲說道,楚簫還抱著她沒放開呢。
「哦,哦。」楚簫假裝才反應過來,連忙把陳瑛抱起來扶穩站在地上,還十分體貼地幫她扣上了衣服。
陳瑛頓時更加尷尬了,咬牙切齒地看著楚簫和沈夏。
這兩個狗男女,如果說沒聯繫,她才不信。
「呵呵,年輕人,活力大啊。」老人家心裡一輕鬆,竟然也開起玩笑來了。
楚簫搖搖頭,既然占不到便宜了,也該放那保鏢老哥進來了。
起身來到門前將門打開。
與此同時,身後的老人家竟然軟軟地癱倒在地。
「陳老!」張誠第一時間看到了這一幕,一個箭步竄上去將老人抱在懷裡。
「爺爺!」陳瑛驚呼。
楚簫頓時驚駭非常,不可能啊,不可能有人在自己面前身懷重症不被發現。
媽的,女色誤事。
怪不得師父一直教訓自己,不要沉迷。
「讓開讓開。」楚簫果斷拉開陳瑛,上手給老人家把起脈來。
陳瑛本待發火,卻突然看到此時的楚簫一絲不苟面色凝重,竟然有種說不出的帥氣。
果然,男人只有在專心致志的時候才最帥!
連沈夏都雙眼閃閃發亮,幾個小時了,這是她第一次對楚簫的徹底心動。
「老爺子這些日子有沒有感覺少尿甚至無尿?」楚簫雙眉緊皺,壞了,可千萬別是那病。
「有,而且這兩天偶爾還會嘔吐。」陳瑛迅速答道,「這兩件事有沒有聯繫?」
「壞了,果然是急性腎衰竭,小店設備不足,我只能先行急救,馬上打電話送醫!」楚簫沒有回答,但行為明顯說明了一切。隨後他毫不拖沓,迅速將老爺子平鋪在桌子上,轉身提起了自己的包。
只是可惜了,本來他不想這麼早見那些人,可是先機比起老人的性命來,不值一提。
一咬牙,一隻黃金盒子,被他從包里拿了出來。
既然身份都要暴露了,自己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什麼。
為了救人,自然該拼盡全力。
何況,暴露也並不是件壞事,為了尋找師父,也確實該早些……
之前的自己,還是有些逃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