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雙雙昏睡
喬菊爾沒有那麼大的閑心去關注這些,此刻的季之洲已經是高燒不退,昏迷不醒了。
「夜霜,去燒些熱水,再打些冷水,夜露去將燭火和我的醫療包拿來。」喬菊爾冷冷的吩咐著。
「是!」
「幕庸,留一部分人在王府,其他人出去找小糰子,記住不要打草驚蛇,就當做在尋找王爺。」喬菊爾緊皺著眉,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事情有變,讓她心底十分的不安。
可是這份不安與變化又不知道到底是哪裡來的。
「是,屬下知道了。」幕庸向喬菊爾行了一禮,隨後轉身便要離開,就在這時喬菊爾卻是突然叫住了他,道:「你去趟寧王府,將安遠帶來,盡量不要驚動什麼人,另外讓寧王配合一起找。」
「是。」
待幕庸走後,喬菊爾不敢鬆懈,直接將季之洲的衣服扯掉,這才發現季之洲的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數量高達上百處,讓喬菊爾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她四十五度角仰起頭,強迫自己將眼淚逼回去,現在她不能脆弱,她也不允許自己脆弱!
待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夜霜和夜露拿著自己所需要的東西過來了,她將夜霜留下,派了夜露去找小糰子。這才開始處理季之洲身上的傷。
夜霜就在門口守著,既然徐子明和季哲軒的目標是自己,那很有可能會來對自己和季之洲出手,所以她不能馬虎大意了。
留下管家給自己打下手,其他人不是建設王府,便是守衛王府,這算是鬼王府最忙碌的一次了。
喬菊爾強忍著對季之洲的心疼個,和對季哲軒徐子明兩人的狠,快速的給季之洲施針,又用溫水給他擦拭著身子上的污血,等到這一切都收拾完以後,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的事了。
這時的季之洲還沒有清醒過來,但至少已經不再發燒了。
喬菊爾心疼的看著他的眉眼,想起失蹤的小糰子,愈發覺得心底的不安。
「你要快點好起來,你知不知道你兒子被人帶走了?我好慌,你快點醒來好不好。」喬菊爾緩緩俯下身子,趴在季之洲的胸膛上,感受著他的心跳和呼吸。
忽然之間,季之洲的手指輕輕動了動,只是喬菊爾卻是被皇帝從門外傳來的聲音打擾到了,並沒有注意到季之洲的和一個細節。
「鬼王如何了?」
喬菊爾匆忙站起身,向皇帝行了個禮,這才回答道:「已經無礙了,好好休息……」
說著,喬菊爾突然一個踉蹌,整個人都向後倒去。
「王妃娘娘!」夜霜整個人一驚,急忙上前一步將喬菊爾扶住,可是此刻的喬菊爾卻已經陷入了昏睡之中。
夜霜急忙向皇帝點了下頭,隨後將喬菊爾打橫抱起,直接送到偏殿的床上。
好在夜霜是習武之人,本身個頭就比喬菊爾要高大一些,這才那麼順利的直接將人抱走。
皇帝看了眼季之洲,隨後吩咐了句「照顧好鬼王,鬼王妃。」便直接離開了。
沒過多久,幕庸便帶著安遠來了鬼王府,安遠先是瞥了一眼季之洲,便直接問道:「小喬呢?」
隨後便立馬有侍女領著安遠到了內殿,夜霜一見到來人,下意識的將人攔在了外面。
再怎麼說安遠也是男的,他若是進去,不知道自家主子的醋勁會大到何種程度呢。
「讓開!鬼王妃出了事你擔待的起么?」安遠嚴肅起來,夜霜也不敢再攔著,稍稍讓開了一步,算是讓安遠進去了。
到時候王爺就算是怪罪下來,她還是找王妃抱大腿吧。
不過在安遠進去之後,夜霜立馬跟在他的身邊,絕對不能讓安遠和喬菊爾單獨相處。
安遠給喬菊爾診過脈,確定喬菊爾沒啥太大的問題后,他才鬆了口氣。他就知道喬菊爾身體會撐不住,若不是三皇子那邊抽不開身,他早就想過來看看她了。
安遠守了她很久,這才不得已離開。安遠這邊剛離開,季之洲忽然睜開了眼,那一瞬間的冰冷,根本不像是一個剛剛昏迷清醒過來的人。
「王妃呢?」季之洲下意識的轉上一邊,昏迷間他還隱隱感覺到她牽著他的手,附在他的胸口和他說話,可是就在剛剛,他卻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一瞬間,他慌了,這才急忙問道。
「王爺您總算是醒了,您可擔心死老奴了。」王府內的楚嬤嬤看著季之洲醒來,興奮壞了。
「王妃呢!」季之洲見自己的問題得不到答案,聲音隨即冷了下來。
「王……王妃在內殿躺著呢,這幾天她太累了,睡著了。」楚嬤嬤急忙回答道,心底更是有些害怕。
季之洲的眼神忽然凝聚,掀開被子,翻身便想要下床,幕庸一進來便看到這一幕,嚇壞了他。
「王爺,您不能下床!」他情急之下,脫口而出道:「王妃娘娘特意吩咐,一定不能讓您下床。」
聽到這話,季之洲直接頓住了下床的動作。「本王只是想去看看她,她怎麼樣了?」
「我沒事!」
聞聲,季之洲下意識的抬起頭,看著被夜霜扶著出來的喬菊爾,直接站起身,走到喬菊爾的身邊。
「怎麼樣?有沒有哪不舒服?」季之洲緊張的問道,看著她有些蒼白的小臉,心疼的不得了。
「我沒事,你回床上躺著,我給你診脈。」喬菊爾推搡著季之洲,可自身根本沒什麼力氣,倒是季之洲一把將喬菊爾抱了起來,送到了床上。
「你需要好好休息,這些日子,辛苦你了。」季之洲抓著她的手,可是喬菊爾又怎麼可能休息的了?
她眼看著反駁不了季之洲,直接躺著替季之洲把脈,發現季之洲體內餘毒清除后,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你乖乖休息,我已經沒事了。」或許是季之洲的聲音太過溫柔,讓喬菊爾一下子紅了眼眶,這幾日來的擔心和害怕一次性的哭了出來,她撲到季之洲的懷裡,打哭了起來,讓季之洲心疼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