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3章 看清
在旁邊的其他人,包括黎雀兒在內,都不會想要去顧及外人此時此刻的心理感受了,反而都像是沒聽到一般。
特別是到目前為止還依舊被許笛拖住手臂的袁家千金,她先前已經被許笛派人拉過好幾次了,每一次都是在她十分氣怒,想要衝人發作的那個剛剛好的時機當前。
在那種情況之下,被硬生生地堵了這麼多次,不要說是心高氣傲的袁家千金她本人了,即便就是在旁邊當作什麼都不知道的那些僅僅只是在這兒圍觀著的那些宮女太監嬤嬤們,倘若他們三番兩次地都被人給在半途當中給攔了下來的話,他們肯定也會氣得不輕的,儘管他們也敢怒不敢言。
更何況袁家千金這種從來只有讓別人受她發出來的臭脾氣,而絕對不會換位思考地去替其他人著想的大小姐,如今一直被許笛派人壓著自己不能隨意氣用事,她心裡自然也就不會地順暢,只等著一個好機會來爆發。
而今許笛剛好就是被黎雀兒和寧殷兩個人撇在一旁不怎麼理會的那個人,再加上寧一平又只是站在旁邊好像看好戲似地,這無疑就是在向著袁家千金招手,表示歡迎其馬上來挑大樑。
這也難怪了袁家千金一時敢如此放肆,她指不定就是摸准了現在的情況,知道許笛的話現下是沒有人聽得進去的,這裡的「沒有人」當然是指沒有主子家們,至於在場的其餘的那些宮女太監嬤嬤們等人,在面對許笛的時候,他們還是一點兒都不敢有所懈怠的。
另外,寧一平也一早就在許笛那兒翻了好幾個大跟頭不說,現在好不容易終於有機會來看許笛本人吃癟了,儘管使得許笛吃癟的人並不是他寧一平,而是完全無心而為之的黎雀兒和寧殷兩個人,可是,這並不妨礙寧一平看好戲看得很開心很滿意,甚至開心滿意得想要再來一場。
想必袁家千金就是料定了現在的場面會是這種場景,所以她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寧一平和許笛二人的面前耍潑辣,她其實並沒有什麼很好的秘訣,也不過就是善於察言觀色而已,表面上的功夫倒真是做得極致地敢!
為什麼說袁家千金的表面功夫做得極致地好?這可是有很多新鮮出爐的事實依據的,首先第一點就是:先前在梓鳳宮裡面的時候,袁家千金吃定了許笛絕對會站在自己這一邊的大好時機,兵行險著地嘗試著去推了霓老嬤嬤一把,想看看她自己跟霓老嬤嬤兩個人,同時之間在許笛心裡頭的地位,究竟會是誰比較高一點,誰又比較低一點。
其結果就是像袁家千金此前早就在心裏面所構想好的那一樣,她成功地給了霓老嬤嬤一記大大的下馬威,同時也確定了自己在許笛心目當中的重要性,就目前而言,除了寧一平與寧殷父子二人以外,應當是沒有別的什麼人可以比得上的,更不用說身份只是奴婢的霓老嬤嬤。
然而,凡事有一就有二,這是永恆的道理。
袁家千金在第一次賭贏了以後,心裡頭的賭癮就像是不小心長在了她的心臟尖兒上面的一顆顆小蟲卵似地,儘管目前那些卵都還沒有孵化,可是一旦它們破殼而出,那麼,結果就必定會是災難性地不可挽救。
也正是因為如此,袁家千金才會在之前即將要隨著許笛等人進入東宮地界的時候,又開始想要來賭上一把了,隨後就有了她大聲呵斥宮女太監嬤嬤們的場景出現了,真是適時地巧合。
再來又有後面在想要進入東宮正殿大門之前的時候,袁家千金又直接很不給面子地和許笛給杠上了,要不是後來寧一平帶人來得及時,過了不久以後寧殷又回宮了,只怕當時袁家千金歸更加地不留情面地持續試探下去,直到她最終得出來一個結論。
而那個結論,無論怎樣都不會很好。
那一點絕對是毋庸置疑的,一切都是袁家千金的小心思罷了,並不是什麼巧合,這皇宮之大,哪裡就來了那麼多的所謂的巧合呢,想想也知道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嘛!
說到底就是袁家千金這個心機真是太過深沉的姑娘家,居然可以欺騙哄勸許笛在前,緊接著又立了一個「善解人意」的大功在後,一時間春風得意地幾乎不能自己,真是令人羨慕嫉妒恨。
這一切要真的說全部都是因為巧合,那些巧合未免也太巧了一點點,使得現在大部分人的完全就懶得花時間去和其他人交流交心,不管對方是什麼人,在他們看來就都是一塊要被檢測的肉塊。
只是這事真的實在是太多了一點,即便是像袁家千金這種不可一世的大小姐,也無法單單就憑藉這麼幾個人的力量,而想去把人家那麼多的老練的專業人員給比下去呢,說真的,這人簡直就是不要想太多。
如果單純只是從袁家千金的樣貌等等這些外在的特徵來看的話,無論是她之前帶著周節婦一家人大鬧黎府去討銀子,還要去討公道的袁家千金來說吧,這一刻可真的就是傳說當中的釋然吧。
後來又有了袁家千金貌似是似乎腦子不太靈活了些,遇到一些很簡單的問題,她可真的就是不是說說玩笑話兒,隨著太陽開始一些往下落了下來了,好一會兒,現場又沒有人出聲。
旁人到還真的以為袁家千金也不過就是一個被慣壞了的大小姐而已,而這個時間點又恰恰逢是自家哪一個的出現而已。
事情就這麼地湊巧,不只有不知情的人會上當。
可惜後面的事態發展似乎有一些小小地脫開了節來了,本來應該要做的事情,甚至於是一開始就應當不會存在的事情,現在,在我家台階上邊的椅子背部發現了一點兒的異常。
可想而知,袁家千金她其實根本就沒有出去散步都走路的機會,應該是全部都沒有走的樣子。
就是在這樣情形的襯托之下,除了那些對於人情世故極其有研究的人,其他人又怎麼能看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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