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宋提督大鬧紅門館

第三章:宋提督大鬧紅門館

三娘推開包廂門,宋提督躺坐在沙發上,姿勢很是不雅觀。

「宋提督大人,不知您找我有何貴幹?」三娘面帶笑意,但眼神冰冷。

宋提督沒說話,借著酒意接近三娘,口吐芬芳:「傳聞紅門館三娘姿色上佳,我看不假,這臉蛋當真可憐的緊。」他的手不規矩的伸出,想要觸碰三娘的臉,三娘微微偏頭躲了過去,笑著說:「提督大人謬讚了。」

宋提督皺眉,冷笑著說:「三娘,你可知我是誰?」三娘回道:「是秩同提督,大名鼎鼎的大人物,這裡無誰不敢敬您。」

「哼,我也不跟你廢話了,這紅門館我們宋家要了。」

這句話在三娘的意料之中,當今軍閥橫行,若是以前的三娘恐被欺了去,但現今情況不一樣了,紅門館是她一手創辦,尤許也在這和她定情,那麼她不會允許這裡落入他人手中。

三娘拿起桌上的酒杯,倒了一杯紅酒,旁若無人般品起了杯中酒。暖色調的燈光時不時照射在她臉上。她塗著正紅色口紅的雙唇沾了酒,加上那享受的表情,魅惑至極。

「宋提督,我可問你,這裡是是什麼地方?」

宋提督從剛才的美景中緩過神來,說:「自然是金都。」三娘忽的接近宋提督,兩張臉離得極近,她說:「那麼金都歸誰管轄?」

宋提督咽了咽口水:「當是我宋家管轄。」

「宋家?由你做主?」

宋提督似惱了,說:「別跟我說這些七七八八的,你們紅門館我宋家要了。」說罷眼神審視般盯著三娘,「若你識相,你還是這的舞女,若哄得我高興,多給你些大洋也不在話下。」三娘輕笑:「是嗎?宋提督,你怎麼不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

「不由我管又怎樣?我是宋家大少爺,這錢權都該是我的。」

三娘似不經意的一問:「哦?都是你的?你父親宋老是將軍,位高權重,不假,可我聽說你們家還有一位少爺,深得宋老的心呢,宋小大人。」

這宋家水可深著呢,宋家老爺子生性風流,在外有過不少情人,其中有一個還生了一個兒子,以前養在外面,現如今他母親死了,自是被接回了宋家,畢竟是宋家血脈。這小兒子在外也是學得一身「好本領」,比宋家這位大少爺可有真材實料的多了,還會討人喜歡。而這個宋小大人雖有官職在身,那也不過是虛權罷了,這宋家以後落在誰手裡可不得而知呢。

宋提督被三娘說到自己傷心事,哪有心思想著奪紅門館的權?酒也醒的差不多了,逼著三娘到廂房的牆角,壓迫性的問:「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宋家有個私生子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三娘,別以為我不敢動你,你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權威,我可是忍了你許久的。」

三娘也不在意他的態度,大笑,面帶諷刺的說道:「宋提督,別以為這是什麼秘密,在金都,如今有誰不知道?只是不攤在明面上講罷了。您今天來,我是敬著您的,但是您家小少爺……可知在哪逍遙?」

「什麼意思?」他抓住三娘的手,雪白的手腕上有了幾道紅印。

三娘吃痛但也不提醒繼續刺激他:「什麼意思?我聽說那位小少爺可一門心思想奪你這個秩同提督的位呢,指不定在哪尋你的錯處。」

宋提督愣住了,這件事他親屬部下也有跟他提過,當時他還打了他一頓,想著為著這個私生子,他還能上了天不成?他哪敢挑釁於我?搶我的位子,不可能,該是這下賤的東西欺騙於他。可如今看來這事怕是有古怪。

「你想要什麼?」看來這女人不僅長得漂亮,心也如「蛇蠍」啊,稍不注意蟄的你痛苦萬分。

三娘掙開束縛,輕笑:「我三娘哪敢要大人什麼東西,那不是找死嗎?」

機會來了,就等到他了。

「我若不搶你紅門館,你可願替我做事?」

這奸詐小人,紅門館本不是他的,不搶了倒要我感恩戴德,做事?做夢去吧。

「我一個小舞女能為大人做些什麼?在金都,有一位可以,您可去找他。」三娘附在宋提督耳邊說了三個字——尚稚子。尚稚子是有名的男妓,多少事情在他眼裡都不足為懼,三娘叫他找尚稚子也是有原因的,他們之間也有一些私人恩怨,算是報了私仇。

宋提督瞭然,隨即準備出包廂門,三娘攔住:「大人,不知紅門館?」他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管你什麼紅門館,白門館,不要了,別攔我,我要收拾那個小賤人去了。」

三娘讓開了路:「大人慢走。」

這時拿吃食的陳余跡也過來了,直面碰上了宋提督,宋提督看也沒看他一眼,氣勢洶洶的走了。陳余跡心悸,小跑著到廂房裡,看到三娘安然的坐在沙發上,鬆了口氣,笑著說:「三姑娘,怎麼樣了。你剛才故意支走我自有你的用意,但我想這事情是越來越複雜了。」

三娘接過陳余跡遞過來的包子,沒有表情的啃著,說:「複雜?是複雜,這宋家把心思都放到我紅門館來了,今日他宋提督來了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我使了點手段讓他先忙自己家的腌臢事了,目前沒什麼大問題,但還是得小心為上。」

陳余跡點頭:「這金都越亂,對咱們也有利。」三娘有興趣的看著他,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我們紅門館建立不過小三年,有了名氣也只是姑娘您在支撐著。」陳余跡小心的看了三娘一眼,還是往下說了,「小尤少爺如今不知所終,紅門館舞女心也漸漸向外,這是個敲打她們的好時機,加上如今仗還未打起來,尚有勝算,我們紅門館也算夾縫中求生存了。」

三娘聽到他提到尤許,臉色漸漸蒼白,手裡的包子也沒有之前有味了。她把吃了一半的包子扔到盤中:「吃飽了,你下去吧。」陳余跡一頓,果然,一提尤許姑娘就不對勁了,這尤許始終是姑娘的軟肋啊。

他應了一聲,將盤子收撿起出了包廂。

「對了,今日無事不要去我房裡,我再去睡一覺,午飯也無需喊我了。」

「是,姑娘。」

昨日的夢仔細想想頗有些不對勁,以前凡做夢也不曾記得這般清楚,昨日醉酒後按照習慣廚房裡熬了醒酒的湯藥,陳余跡應該給我喝了,可以前並不會如此,不對,莫不是那香囊?這香囊是位老先生所給,給的時候說了那麼一句話:「前世因果,自可追尋,皆在你心。」當時我一笑置之,看他年老體弱,給了些大洋,便把這香囊隨意掛在床頭,如今細細想來,這句話大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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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安稱狐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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