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別以為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欺上頭

12.別以為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欺上頭

她這一睡睡到了明日,都到了快上朝的時辰,她慌慌忙忙的起了身,發現腿已經完全不疼了,而聊靈還睡在桌子上,小小軟軟的。

謝謝你一直在。張辛夷輕聲說道,小狐狸搖了搖尾巴,還是睡著,不知道有沒有聽到。

昨天她一直未用飯,府里的人都有點擔心,肖息也就是那貼身護衛也一直守在門外,張辛夷洗漱好后問:「那小糯米糰子呢?」

「昨天晚上玩那玩具玩了許久,現在還睡著,大人可是要上朝了?」肖息回道。

張辛夷點頭:「喚轎來吧。」

肖息猶豫一瞬還是說:「大人,今日是初一,不得乘轎。」

這又是什麼規矩,她沒有問,在多問就該起疑了,加上上朝的大事可不能遲到,她快步向宮內走去,幸好丞相府離皇宮不遠,不然又要走半天了。

有驚無險準時到了大殿,可是那裡氣氛有點奇怪,尤許還沒來,這裡是怎麼了。

「張丞相。」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張辛夷看過去,那臉滿是皺紋,應該是老臣了。

「丞相大人真的是當朝正臣啊,昨日秉公直言,下官實在佩服。」那人說著話鬍子也跟著一翹一翹的,很是滑稽。

張辛夷忍住笑意,裝作嚴肅的樣子:「不敢當不敢當,這本是我該做的,怎當的上這般稱號?」

「丞相大人這是謙虛了,現在誰人不知昨天您的事迹,雖說被罰跪在乘乾殿,那後來也少不得好處啊。」

相比前面那老臣說的話,這話說的就有點刺耳了,張辛夷蹙眉,沒有搭話,現在是被嫉妒了?

「誒,你這說的說的什麼話,咱們丞相大人是貪圖這些的人嗎?人家要的是皇上的信任。」

他們一唱一和,原來不只是三個女人一台戲,三個男人也可以是一台戲,這個朝堂真的是暗潮湧動啊。

張辛夷冷笑,她可不是個能忍的人:「諸位大人,不知道你們口口聲聲說的好處是什麼?皇上都未曾說些什麼,你們這算叫揣測聖意嗎?」那三人氣紅了臉沒說什麼了,畢竟這頂帽子扣的很大。

張辛夷見他們不敢說話,冷哼站在了自己該站的位子。

「皇上駕到。」那個熟悉的尖細聲音傳來,這殿堂迴音效果不錯,這一聲喊的餘韻很長。

朝臣跪下,張辛夷也不例外:「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尤許看著跪在第一排的張辛夷有點好笑,今日怎麼看起來不曾受傷,昨日不還是那副樣子嗎?他眯了眯眼睛,難道昨日都是裝的?

「平身。」張辛夷迅速站了起來。

傷果真好了。

「丞相,你的傷可好些了?」

張辛夷突然被點到名有點害怕,但還是出列躬身道:「多謝陛下關心,好些了。」

「哦?不知用的是何葯,好的這麼快?」

這是怎麼了,是在懷疑我的傷。

「回陛下,也不是什麼好葯,只是見效快些,後遺症很大。」

「丞相可真是忠心耿耿,本打算為你休一天假,今日看來不需要了。」尤許看著她那後悔的模樣覺得好笑,這人長得確是不錯。

張辛夷在心裡暗暗安慰自己,只有進宮才能接近尤許,沒事的,不過他這樣真的好嗎?不要就不要了,為什麼要說出來,讓她心裡好生遺憾了一番,這一天可以打聽很多事。

「這是臣的本分,不敢蒙受陛下誇獎。」

尤許沒理她,問另一個大臣處理的事情情況如何,張辛夷覺得尷尬,默默的退了進行列里,剛進卻又被點名。

「這件事丞相怎麼看?」剛才尤許是故意的,他很喜歡看她吃癟的樣子,以前他可沒有這個癖好,不知為什麼從昨天開始就一直想捉弄她,可能是覺得她有趣一點了。

以前太不好說話了,性子剛的很,連他的話都不是很聽,總讓他這個皇帝不知道把臉面放在哪,昨天她竟怕了,倒是奇怪的很,他越想著越覺得有趣,嘴角微勾,眼睛亮亮的。

張辛夷這時是一臉懵逼的樣子,他剛才說了什麼,我沒仔細聽啊。

她硬著頭皮說:「回陛下,我看大人說的很好。」尤許皺眉:「丞相,你可知他剛才說什麼?」

就是因為不知道才說說得好啊。

「回陛下,臣剛才不小心走神了,並沒聽清。」

尤許想笑但沒有:「丞相,下次可要認真點,朝堂之上容不得你分心。」

還不是因為你一直針對我?張辛夷乾笑:「是,陛下。」

「祁愛卿,再說一遍與她聽。」

那位祁愛卿又把話重複了一遍:「這次捉拿宮內刺客時,發現有一條線索指向丞相府,臣仔細查過了,跟丞相貼身護衛肖息有關。」

什麼,刺殺!還跟我府上的人有關?怪不得說我剛才說的話有點奇怪了,不過這不可能啊,看肖息老實的樣子應該干不出這種事,不會是她自己的安排?現在這種情況只能說不是,不然等待的是砍頭或者滅門了。

她一撲通跪在地上,聲音很響,好像是為了表達衷心,她吃痛正好擠出了鱷魚眼淚:「冤枉啊,皇上,臣敢保證此事與臣府上無一點關聯,皇上明察。」

尤許暗笑,看她跪的多順暢,這聲音響亮的很,嘖嘖。

「丞相先起來,這不是在問你的意見嗎,還沒有定下來呢,否則你還能站在這跟朕說話?」

張辛夷拒絕:「皇上,士可殺不可辱,臣沒做過的事就不會答應,要查便查,臣絕無半分怨言。」

這時候順杆子往上爬就是找死,雖說沒定罪,可是都能查到肖息,這事還遠嗎,只能盼著這人念點原主幫他的舊情,別殺她就好,剛來就死,不符合規律啊,而且她來這是拿他身上的碎片的,不能死!

尤許定定的看著他,好一個士可殺不可辱。「丞相來乘乾殿,其他人下朝。」

群臣都覺得奇怪,今日下朝早了些,還沒奏報怎麼就下朝了,不過也沒人敢有異議,就又都跪下:「恭送皇上。」

尤許施施然走在前面,張辛夷苦逼的跟在他身後,這個時候聊靈已經來了,趴在她背上問:「今日怎麼樣?」

「不怎麼樣,給你個任務,幫我收集一下朝堂的信息,越詳細越好。」

「你把我當什麼了?跑腿的?不要。」聊靈想也沒想拒絕了。

「大爺,你去不去?」張辛夷藏在袖子里的手握緊威脅它,聊靈抖了抖身子點點頭:「去,不過我今晚才回來。」

「無妨,別丟了。」

「你以為我像你?」說完聊靈就瞬移走了。

張辛夷看著它走的殘影,哭笑不得,總是那麼嘴硬。

「丞相,你走路這樣慢是不想去乘乾殿?」本來在前面走的尤許停了下來,眼神幽深。

張辛夷差點撞上去,她扶了扶搖搖欲墜的官帽,躬身答:「回陛下,臣不想逾越了身份,始終離在陛下三尺的地方。」

尤許越發覺得她有些不同,走路姿勢變了,這面部表情也變了,這說話的態度更是與以前不同,他湊近她說:「丞相,你到底是誰?」

張辛夷虎軀一震,乾笑兩聲,不會這麼快就看出來她不是她?

「陛下說的話臣聽不懂,臣還是臣。」

他又湊近些,兩人的臉幾乎貼在一起,周圍的太監早就被遣退,這裡現在只有他們二人。

張辛夷看著這張威懾力十足的俊臉,咽了咽口水,緊張又心虛,手心都在冒汗。

「哦?那麼你在緊張什麼。」他輕笑,張辛夷覺得自己被鄙視了。

「這不是陛下離得臣近些,就緊張嘛。」

「是嗎?」

他好像接受了這個理由,抬步往殿內走去,張辛夷鬆了一口氣,小跑的跟上他。

他坐在位子上,沒打算給自己賜座,張辛夷臉都笑僵了,她昨天可還是病號,雖然今天好了,可是站了一上午腳也很累的,她又不敢說什麼,只有乾笑。

「丞相這是在笑什麼,覺得朕很好笑?」尤許看她笑得開心,心裡就莫名的想欺負她。

張辛夷猛的止住了笑意:「沒有,臣覺得能得到陛下的維護很是歡喜。」臉又成了冷冰冰的樣子。

「丞相這幅臉色是甩給朕看的嗎?」

張辛夷內心簡直想把眼前這個人打一頓,笑不是,不笑也不是,她就不配有臉是吧,要不您老把我臉給割了?

她這回沒說話,說多錯多,保持沉默才是王道。

這回像她了,可是又不希望她又變成以前那個樣子,尤許喚了一個小太監進來:「給丞相拿個凳子來。」

這是良心上過不去了?被你欺負了一上午,也知道體恤一下。張辛夷謝恩,臉色好了許多。

他突然嚴肅起來了,語氣不是很好:「丞相可還記得那晚的刺殺一事。」

「臣最近記性著實不好,忘卻的差不多了。」

「就是前天的事,丞相就忘記了,看來真是記性不好,哪天賜你一根人蔘須補補,不過得有條件。」

其實我可以不要的,張辛夷想。

「那是什麼條件。」

「抓到真正想刺殺朕的人,若有幕後之人,丞相也得一鍋端了。」

刺殺你?怪不得事情這麼嚴重,按理說皇宮戒備森嚴,高手雲集,他身邊的人也都是武力超群的人,怎麼會有人刺殺還僥倖逃脫,這不符合邏輯,張辛夷微微皺眉。

她現在倒是進退兩難,不得不應下,而且那祁大人都查到自己頭上了,自己肯定不能置身事外,只是……取碎片的事,不能操之過急,他現在明顯不信任我,若我此時要求的話,不只是拒絕,自己恐怕活不過今日。

「是,陛下。」

「丞相應得如此爽快,看來很有信心抓到那賊人,那我就等著丞相的好消息了。」尤許拿起水杯呷了幾口,「對了,你覺得為什麼會查到你頭上。」

張辛夷想了想謹慎的說道:「陷害與我的人絕對是忌憚我的一方,陛下知道刺殺絕不會是我,那麼就可以混淆視聽,給他們一點時間銷毀證據。」

「若陛下不信任我,聽那人的一面之詞,那麼我就倒台,既有人背了黑鍋,又剷除了一大異己,一箭雙鵰,倒是好計謀。」

尤許讚賞的看著她:「既然你都想到了這一層,那麼大概範圍也應該想到,你放心去查。」

她本以為他會說他永遠站在你這邊,沒想到……

「若是被發現了,朕會幫你照顧家人的。」

張辛夷嘴角抽搐,作出感激涕零的樣子:「多謝陛下,陛下真的是宅心仁厚。」最後這一句話是她咬著牙說出來的,倒是很好的詮釋了咬牙切齒是什麼。

尤許暗自笑笑,原來欺負丞相是那麼好玩的一件事啊。

「好,那你便退下吧。」

張辛夷跪下道:「臣告退。」

「丞相,你不知道單獨議事無需下跪嗎?」尤許看著伏在地上的小小的她有點覺著好笑,怎麼那麼像女子?

突然意識到自己這個想法多麼荒謬的他面色一沉,揮袖子離開了乘乾殿,跟在旁的太監說:「擺駕鳳鸞宮。」鳳鸞宮是柳貴妃的寢宮,平日里最得聖意。

張辛夷自己起了身,拍拍官服上的灰,不用跪又沒人跟她講她怎麼知道?而且剛才他不看我跪著挺開心的嗎,怎麼突然變了臉色?伴君如伴虎當真不假,而且鳳鸞宮不會是它妃子的寢宮吧,這小子竟然有了妃嬪!才十六歲!

唉,這些不歸她管,只是心裡有些苦澀罷了。她也慢慢往宮門外走去,因為走了也有兩遍了,現在她倒也熟路,也沒叫別人帶路了,沒想到在路上又碰到一個人,關鍵是她現在根本沒有原主的記憶,即使別人認識她,她也不認識別人啊,能不能等我先弄清楚你們是誰你們這一個個再來找我?

張辛夷面容變得冰冷,這又成了她慣有的作風。在皇上面前有所求,在別人面前就不必要裝的無辜了。

那人眉目有點像尤許,從遠處看真的會看花了眼,以為他就是尤許了,但氣質不同,她還是分辨了出來,何況那人剛去了鳳鸞宮,應該不會這麼快在外面溜達,那麼只能是他的兄弟了,或許是哪個王爺。

她躬身行禮:「王爺好。」

果然沒猜錯,就是哪個王爺,他笑:「張丞相與我倒是生疏了不少,王兄叫你去乘乾殿是商量了什麼大事?」

這是找她來打聽皇帝的行蹤?不對,怎麼會來找自己,自己不是皇帝的人嗎,這位難道原主跟他「暗通款曲」?額,用詞好像不對,但是差不多。

「不曾說什麼大事,不過是關心臣的腿傷。」她規規矩矩的答道。

「可是我聽說王兄在上朝時就已經關心張丞相的腿傷了,怎麼到了乘乾殿還是關心這個呢,丞相的腿是有多金貴?」

果然都是些老狐狸,到處都有耳目,沒有官職不能上朝,就插幾個耳目進去,掌握朝堂動向,這王爺看來動機不純

必須查他,可能刺殺就有他的份。

可憐的尤物還不知道自己被面前這個人盯上了,沒錯,他就是尤許的異母弟弟尤物,這名字是尤許父皇想的,說這個名字很配他,到現在他都不能接受這個名字,可是這是先皇親賜,他哪敢說一句不滿意,幸好現在封了王爺,名號為德。

看來這尤許也看的出他的狼子野心,其實在尤許還是太子的時候,二人就不和。但畢竟只剩下這一個兄弟,也不能把他怎麼樣,就賜下「德」的稱號

她語氣清冷,略帶諷刺:「不敢不敢,臣這副身子只要能為朝廷做貢獻便已經是它最大的作用,何況王爺的身子可比我金貴。加之王爺可比我有用多了。」

「先前臣養了許久的貓,好吃好喝的待它,有一天夜裡卻被它反咬了一口。王爺覺得這個貓還留得嗎?」張辛夷神色如常。

「什麼貓,關本王何事,貓咬了你你就殺了便是,在這說又有什麼意思。」德王慍怒。

「王爺說的極是,這樣看來,殺了,便是。」張辛夷瞭然一般。

德王見套不出話,反而惹了一身騷,不高興的冷哼一聲走了。

小樣,跟我斗?你這隻小貓遲早會被皇上那隻大老虎吃掉!

張辛夷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不知道小狐狸查的怎麼樣了,這王爺有古怪。

她搖搖頭,不管怎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會有辦法,管他是王爺還是什麼,既然陷害我就要有接受被報復的準備。

她唇角微勾,現在的她完全沒有在皇上面前戰戰兢兢的樣子,反而像偷了腥的貓,隨時都可能會出手。

世上的人大多恃強凌弱,我不凌弱,但我也不同情他們,只有自己慢慢變強大才有一切可能。

張辛夷堅定眼神,其中一片澄明。

她不久就回到丞相府,凳子還沒坐熱,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禮部的人來我這幹嘛?」張辛夷官服已經脫下了,因為她是「男子」,穿的衣服也是男人的衣服,她在裡面墊了一些棉花才剛好撐得起衣服,倒讓她覺得難受萬分,不過還是一樣的眉目如畫,看起來很是可口。

肖息回:「是禮部尚書之子,周寒銘,許是來找大人要文書的。」

「文書,什麼文書?」張辛夷疑惑。

「大人忘了嗎,前幾日禮部尚書借給大人您一本孤本文書。」

這我還真不知道,張辛夷準備先去找找,否則等下禮部尚書之子若真是來要這個而她又交不出,這樣就不好交代了,雖說她官職比他大,但是也不能做這種有損信譽的事。

卻被肖息喊住了:「大人,來不及了,剛才看你面色有異,不敢打擾,先讓他在廳內等候,現在已有半個時辰了,若是再耽擱下去……」

難道我一個當朝丞相還怕一個禮部尚書之子?

可笑,她撇了他一眼,見他是為他好,便也沒說什麼,還是回房找那所謂的孤本文書了。

肖息詫異,以前大人最重禮數,稍有怠慢便會怪罪,今日竟然不同了,有了丞相該有的樣子,該是成長了,他很欣喜大人的轉變。

二人來到客廳,周寒銘很有耐心的喝著茶坐在那等待,見張辛夷來了,立馬起身行禮:「張丞相。」

張辛夷點頭:「客氣了,不知周小公子來這有什麼要緊的事?」

被叫成了周小公子的周寒銘眼皮一跳,二人年紀相仿,因為官職,自己竟然被叫成了周小公子,扎心了,老鐵。

「也沒什麼要緊事,就是家父囑託來大人這裡取一份文書。」

張辛夷瞭然,從袖子里拿出文書遞過去,這書被原主用來墊桌腳,害她找了半天,不知道這禮部尚書知道自己珍愛的書被用來墊桌腳是什麼感受。她想著有點好笑,但也忍住了。

如果原主知道她現在的想法恐怕也會爬起來揍她一頓,因為這書其實是張辛夷昨晚睡覺的時候不小心扔下床,然後慢慢被挪到桌角的。

「多謝丞相大人了。」

張辛夷淺笑:「無需言謝,本就是該做的。」

周寒銘有些猶豫的樣子,但還是說出了口:「丞相大人,我父親想邀您一敘,不知……」

她有點詫異,有些規矩她都明白了,為何還會提出私下一敘?在這,丞相是不能與其他官員私下往來的,畢竟這個位子太危險。

周寒銘見她不說話,趕忙拱手:「丞相大人,是我冒犯了,只是父親念叨許久,想著今日就把這件事告訴你。」

「周小公子,那你可知周大人是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

「不是什麼要緊事,就是那副殘棋,父親想要下完。」

都說是殘棋了,還有什麼下的必要?

但張辛夷還是應下了,她雖說是丞相,卻年輕,在別的老臣眼裡,資歷尚淺,周大人也是侍奉過兩代君王的人了,這個面子也該給,況且起因在他,不在自己,尚可保全。

「你答應的那麼快,不怕他坑你?」耳邊傳來聊靈的聲音。

「他怎麼敢?他老子若想坑我,便要做好被坑的準備。」張辛夷眼睛發亮,暗搓搓的想象著自己欺負人的模樣。

聊靈嘴角抽搐:「你現在是越來越葷素不忌了。」

「這不叫葷素不忌,這叫人都要往前看,在皇帝那我不能怎麼樣,在這些人面前我就不必客氣了。」

聊靈沒說什麼,只是像個老頭般的叮囑她你要小心為上,現在他來找你一定是因為有什麼是他想圖謀的。

張辛夷摸了摸他的頭,笑著說你現在是越來越合我的意了。小狐狸嘴硬,才沒有呢。但在暗處張辛夷看不到的地方開心的笑了。

第二天便宜皇上沒有像前面一樣欺負她,只是依舊威脅她趕緊找到兇手,張辛夷卻不以為意,你現在安全得很,誰敢現在來送死,有危險的人是我才對,她可不敢這麼說,也只能在心裡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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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安稱狐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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