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埋啊埋
原本雪白的褲腿已經被鮮血染紅,讓人看了心驚,而她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笑嘻嘻的:「不疼啊,這點小傷,不值得讓我疼。」
他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將瓶中的藥粉細細灑在傷口上,伸手說:「紗布。」
月朝微從袖子里掏啊掏,將那原本打算用來裹眼睛的紗布遞給他,他輕輕的用紗布纏著那格外細的小腿,淡淡的問道:「你家裡人沒給你吃過飯嗎?」
月朝微不禁想起某隻花蝴蝶,打了個寒顫,一臉無奈的說:「他們只是單純的不喜歡我而已。」
男子將傷口包紮好,把她的褲腿放下,說:「走,回家。」
大約走了半個時辰的樣子,終於來到了一座豪華,別緻的府邸。月朝微進門時把頭埋的低低的,雖然她並沒有在別人面前露過全臉,但若仔細看下半張臉,還是容易認出她。
那人將她帶到了一個小院子里便出去辦事了。月朝微在屋子裡呆了一會兒,他便回來了,不一會兒進來兩個熟悉的人影。
令沂和令潼對著男子行了個禮,恭敬的說:「王爺。」
月朝微一把拉過令潼,問道:「王爺?哪個王爺?」
令潼小聲的說:「小姐,這是當今皇叔,攝政王殿下,您的舅舅。」
月朝微盯著帝璟軒:「舅舅!不應該呀,他比我大不了幾歲,怎麼就成舅舅了?」
她承認,她臉皮是比常人厚了那麼一點點,但她活了那麼久,叫一個十幾歲的小娃娃舅舅,這臉還要不要啊?
帝璟軒緩緩說道:「月府你先不要回了,以後,住這裡。」
「哦。」月朝微愣愣的點了點頭。
月朝微突然想到了什麼,把令潼一把拉到身邊,扯著令潼的袖子,小聲的說道:「令潼啊,你等會兒出府幫我去百香居,帶三瓶好酒回來。」
令潼一臉驚恐:「小姐,這…這萬萬使不得呀,未出閣的姑娘家怎麼可以隨意去買酒喝呢,這著實不妥。」
月朝微立馬黑了臉:「令潼,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令潼儘管不願,但還是行了個禮:「遵命。」
不愧是令潼,辦事效率就是快,天還沒黑就帶了三壺酒回來。
月朝微接過令潼手中的酒,道了個謝,便拿起放在一旁的小鋤頭,在一棵花樹下,自顧自的挖起了坑,只留下驚呆了眼的令潼和令沂。
月朝微滿意的將那三壺酒放入了所挖的三個坑中,再用土細細地將那三壺酒埋起來,埋完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拍了拍手上的灰。
當初她在月老的院子裡面埋了三壇酒,埋了三十多年,卻全被錦染那個臭小子挖出來喝了,一滴不剩,她當場就和錦染打了一架,最後雙雙跪雷池,還差點在雷池裡打起來,這次可得好好藏著。
「小姐,王爺讓您準備一下,今晚宮中有個晚宴,季世子也會去。」
「小姐,要不這次咱別去了,這季世子……」令潼小聲的說,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