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籬麋啊!可能她也曾做過一個夢,夢裡她一紙休書離開了,那個她不曾喜歡過的人。突然的一天,有一個愛慕她很久的秀才,跟她表露心中多年的情意,言說的特別感人。聽后,她很是糾結,怕對不起自己適才離開的那一個。然後,在那名秀才百般勸說下,她最終還是與其寫下婚約了。鄰近成婚的那一天,她還是策馬奔騰跑了。她真的一點兒都不愛那名自作多情的秀才,她的餘生也不願和他一起度過。如果她不是和自己喜歡的人成婚攜手,天知道她會有多麼痛苦啊??」智者大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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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鹿宮的紫凌風自然知曉,可是正陽宮的尚穎嬙卻不知此事。
雖然正鹿宮和正陽宮之間有世仇,但是這並不妨礙二人的耳鬢廝磨。
走過路過,終究還是錯過,紫軒陽很是不甘心吶!
幻界靈氣匯聚之處,有一座高聳入雲的方寸山。由於它的四周被萬千靈氣纏繞,仿若一座仙山洞府一般無兩。
至於幻界,是一個人、妖、魔、仙、神,五界之外的全新世界。那裡居住著無數靈力高低不同的修行悟道之人,他們中的大多數,各自騎乘著自己的五系靈獸,行俠仗義於江湖武林之中,匡扶正道於廟堂朝廷之內。但是,他們中也有一些道友,從來都不過問幻界任何俗事。他們只顧自己悟道修行終生,以求得有朝一日,能夠憑藉自己千辛萬苦積攢下來的氣運機緣,飛升到那逍遙自在的仙界中去。
幻界的芸芸眾生,被其餘五界喚作幻靈。可是他們自己深知,幻靈所指的是靈體力骨,也就是他們築基修行的根本。
按照幻界眾位靈體力骨的不同,還有他們自身體內所儲存的靈力強弱不同,從強至弱依次排序為為乾靈、震靈、坎靈、艮靈、坤靈、巽靈、離靈、兌靈。這八靈之上,便是靈尊行者,居住在方寸山之巔的英靈殿內。
幻界悟道修行之人的五系靈獸坐騎,按照它們各自靈氣儲存量的多寡,從多至寡依次排序為金系靈獸、木系靈獸、水系靈獸、火系靈獸、土系靈獸。
幻界眾位幻靈的靈力,皆源於那雲霧繚繞的方寸山。它方寸之間溢淌出來的強大靈氣,孕育了無數靈體力骨。一股股靈氣附著於悟道修行之人的皮肉上面,幫助他們築牢修行悟道的根基,培育出了一副更加強壯結實的靈體力骨。
那座方寸山高聳入雲,千百年來,不曾有一位幻界中人,登爬到它的山峰頂端過。至於那方寸之間,是因為方寸山分為兩部分,即方環和寸山。
幻界的英靈殿雖然位於方寸山之巔,卻不是方寸山的頂峰最高處,結界之外仍有禁地密室可尋。
方環,就像是一塊塊方正齊整的稻田,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一鍋鏟給鏟了起來,接連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矩形圓環。方環之內分為九宮,依照他們之間財富勢力的大小,依次排序為正陽宮、商嘉宮、越頓宮、芹黎宮、黃鐘宮、弗冉宮、姘履宮、覓鄂宮、珩涕宮。
寸山,就像是一根不知道它究竟有多長的墨筆一般,筆直的插立在這幻界天地之間。寸山的腰際間,有一座雲頂山莊,有一個靈力卓絕之人,在此創建了一個江湖聞名的雲頂劍派。
因為幻界中的修行悟道之人,經常來到雲頂山莊悟道參禪,所以雲頂劍派內的香火極其鼎盛。
再說這方環與那寸山之間,依靠著一條條的靈氣浮橋彼此相連,風景秀麗無限。
至於方寸山的四周,東南方向是那座低矮貧瘠的落仙坡,西北方向是那座鬼神難過的誅神峰,東北方向則是山路崎嶇的雷霆崖。
幻界的眾位靈體力骨,雖然樣貌迥異不同之處甚是稀少,卻仍然有著那高低貴賤之分。幻界的貴族幻靈,指的是那些在方環九宮之中,擁有著自己姓氏府邸的修行悟道之人。
至於那些幻界的泥濘下人,便是一群散居於寸山底部各處的靈力修為低下之人。
午時,方寸山下有些許十五六歲的少年少女,正在騎乘著各自的靈獸坐騎,彼此間互相追逐,嬉戲打鬧。
「付桓旌,快過來!看看本少爺的碧眼麒麟獸,今天讓你小子,好好的開開眼!」諸葛雲珏騎在碩大無比的靈獸背上炫耀道。
「諸葛雲珏,你這個靈氣下階的土系靈獸,小爺我付桓旌才瞧看不上呢!今晚小爺我就要去,那兇險萬分的雷霆崖底,徒手擒獲靈氣中階,火系的靈獸通天九頭蟒。」付桓旌對眼前靈氣不足的巨獸不屑一顧道。
「哎呦喂!大家都快過來看一看!想當年不可一世的付桓家少主,眼看這十年一屆的幻界測試,馬上就要開始啦!他竟然還沒有參賽必需的靈獸坐騎,還有臉在這兒吹起牛皮來啦!」慕容巒婕冷嘲熱諷道。
「付桓旌,怕你是在逗我們幾個說笑呢吧!那火系靈獸通天九頭蟒,體型巨大,兇猛異常。就你這小身板,怕都不夠它填塞牙縫的吧!」諸葛雲珏捧腹大笑道。
眾人談笑間,慕容巒婕故意讓她的火系靈獸八荒紫金凰,一腳便把那付桓旌踢踹在了泥濘不堪的水坑中。
「焚天五雷劈!」
滿身泥水的付桓旌,從那水坑中爬起,立馬對那火系靈獸,使出了一個小殺招。
怎奈他付桓旌,早已本命瓷碎,長生橋斷,姻緣線歿。如今這個小殺招,竟不能傷那火系靈獸分毫。反而讓周圍的幾位錦衣少年,對他的這一不自量力的舉動,更加大聲的譏笑嘲諷。
「哈哈!付桓旌,你這是想要笑死本少爺嗎?」上官飛宇騎著他的四海斷乾獅笑的前仰后翻道。
「泥猴子」模樣的付桓旌,面對四周錦衣少年的冷嘲熱諷,早已司空見慣啦!在他們付桓家族敗落的那一天,他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不會再去招惹慕容家族人的麻煩。
可今天是她慕容巒婕主動招惹自己的,付桓旌心中的這口惡氣,自然難以咽下。眼見自己拼打不過那慕容巒婕,便朝她揮甩著自己身上的泥水。
身為幻界大長老慕容博獨女的慕容巒婕,嘴中輕聲念動起靈力口訣,讓那火系靈獸展開雙翅,為自己遮擋泥水,並反彈回了付桓旌的身上。
眼見付桓旌被自己如此羞辱,慕容巒婕朝他做起了鬼臉,譏笑他的不自量力。
「走吧!巒婕師妹,別和這個泥濘下人一般見識,有失我們幻界貴族的身份。」大師兄宇文伏澤騎著火系靈獸六界浮塵蛟勸說道。
「什麼幻界貴族身份,狗屁!小爺我付桓旌,以前也曾是一位幻界貴族,可如今不也淪落成了一個泥濘下人了嘛!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大家騎驢看唱本,走著瞧!」付桓旌拍打著身上的泥水對著空氣喃喃自語道。
言盡於此,輝煌一時誰都有,莫把一刻當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