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暗侍浮屠勸
幻界落魄少主付桓旌,在那靜心酒坊打樁練拳,書寫幻界志物大典,已不知不覺半年有餘。
暗侍浮屠,那夜回憶的所有過往舊事,他的愛徒然知曉了。
原來付桓旌天賦異稟,可以幻化成為一隻幻界眾人,肉眼無法看見的靈蜂。
這隻奇小無比的靈蜂,鑽進了暗侍浮屠的無塵袋,取走靈氣逼人的天機石,留下了一個一摸一樣的贗品。
付桓旌在寫書的閑暇之餘,驅動靈氣法力,瀏覽了師傅鐵浮屠的坎坷一生。
在這半年時間內,幻界的方環九宮內,怪事頻發。
這第一件怪事,便是那弗冉宮的一對至親姐妹,竟為了一件幽冥鬼都的至寶「珏魂穎珠」,漸漸的形同陌路。
此事迫使付桓旌不得不首次出手御劍,手握他師傅的驚鴻神劍,一劍便破滅了那害人不淺的珏魂穎珠。
由於人界志物大典中的那把軒轅神劍,正在人界的昆崙山禁地珍藏著,需要等到他付桓旌去往人界渡破劫難的時候,才能得以遇見。
於是,付桓旌只得再次幻化成靈蜂,像上次從師傅鐵浮屠無塵袋中取出天機石那樣,如法炮製一次,取出驚鴻神劍,暫時封印在自己的靈體力骨內,將就著用來禦敵防身。
至於弗冉宮姐妹奪寶,反目成仇的具體經過,都被他付桓旌書寫在幻界志物大典上了。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姐姐諸葛婭媚懷抱著愛寵雪寶說道。
「兵敗如山倒,殘存亦陌路。」妹妹諸葛妃嬙逗玩著愛寵毛球說道。
一頭黃褐色的秀髮,一身紅棕色的秋衣。妹妹諸葛妃嬙抱起地上的毛球,背身垂淚離開了弗冉宮。
一頭雪白色的蒜辮,一身淺藍色的薄衫。姐姐諸葛婭媚彷彿置身於炎熱的夏季一般,絲毫覺察不到這秋季的悲涼,繼續為懷中的愛寵雪寶輕梳毛髮。
姐姐諸葛婭媚的愛寵雪寶,是一隻純白如雪的幼兔。它是一隻日系神獸,來自於神界姐夫軒轅掱的割愛。
日系神獸,隸屬於神界獨有,它們的神力強大到無法估測。
妹妹諸葛妃嬙的心頭好毛球,是一條白色與棕褐色相間的稚犬。它是一條月系仙獸,來自於仙界妹夫呼韓搴的不舍。
月系仙獸,隸屬於仙界一家,它們的仙法變化詭譎異常。
有別於主人諸葛婭媚的冷酷無情,幼兔雪寶本就粉紅嬌嫩的兔鼻,哭泣的更加紅腫了。
稚犬毛球的頭頂被主人諸葛妃嬙,用一根精美的絲線扎了起來,令旁人看起來可愛異常。它依依不捨的趴伏在主人左肩,向幼兔雪寶輕輕揮動它那毛茸茸的右爪,以示心中萬般不願與其匆匆作別之意。
弗冉宮位於幻界方環九宮勢力的第六名,處於九宮勢力的中下游尷尬狀態。
姐姐諸葛婭媚天生冰心晶魄,化水為冰,變雨成雪,她的靈體寒冷如冰窟一般無兩。
妹妹諸葛妃嬙幼年時,與姐姐諸葛婭媚堆玩雪人,不慎被姐姐的冰雪魔法打中頭部,髮髻間平白無故生長出來了一縷白髮。
這就是二位姐妹的穿衣打扮,如此差別巨大的原因所在。
姐姐諸葛婭媚本就是一副冰雪化身的靈體力骨,受不得一點兒暖意。之所以穿著那一件薄衫,只為遮體掩丑罷了。
妹妹諸葛妃嬙身患舊疾,受不得一丁點兒的寒氣,便一件暖心的秋衣裹身。
一冷一熱的姐妹二人,為何會與那幽冥鬼都的至寶「珏魂穎珠」,產生交集呢?
這可就要從那幻界雷霆崖附近的明月窟,事無巨細的一一講談起了。
明月窟距離雷霆崖尚算較近,付桓旌不消一個時辰便趕到了。
據在明月窟附近修行悟道的幻界中人所言,那明月窟埋藏在美酒無數的明月客棧地下,由這幻界眾人聞風喪膽的明月鬼后一手掌管。
還有就是三更半夜的時候,那些獨行男女切莫要出來,在明月窟附近走動閑逛。否則的話,這明月鬼后的厲鬼三千,可是會送進入幽冥鬼都,身受油炸刀割之刑的。
自幼不會聽信鬼神之說的付桓旌,對此謠言,自然不會多加註意。
對於他付桓旌而言,據說一般都真假對半,誰人曾親眼見過那明月鬼后的面容,幻界眾人的回答,自然是整齊劃一的無一人有緣得見。
一個時辰的腳力路途,就快要累壞他付桓旌了,看來他日後應該少些進食那些大魚大肉了。不然的話,有朝一日,他機緣巧合之下,找尋回了自己隱沒的姻緣線,卻發現自己肥胖如豬,豈不讓這幻界的眾人貽笑大方嘛!
付桓旌眼見前方不遠的高空處,飄蕩著一個刻有「明月客棧」四個大字的條幅,便疾步前行,準備今夜入住明月客棧,休整一下疲乏無力的筋骨。
不一會兒,付桓旌便健步如飛,到了明月客棧的大門前。
正當付桓旌剛抬起自己的右腳,想要踏進明月客棧的店內時,一陣噬人心魄的陰涼冷風撲面而來。
「明月陰風吹,愛侶淚斷魂。」一個客棧門旁衣著襤褸的行乞之人勸說道。
付桓旌一聽這話,便沒了害怕,故意邁大了步子,走進明月客棧內。
那句「愛侶淚斷魂」,讓他付桓旌頓時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兒想要發笑。想他付桓旌孤身一人,不曾沾染過任何幻界中的靈欲,便頓時打消了那陣陰風帶給他,對於明月客棧的所有懼怕。
付桓旌進入明月客棧后,意外的發現客棧掌柜,竟然是一位絕色佳人。
此時,那位絕色佳人正要與客棧里的新老顧客,講述一件很久以前在這明月客棧真實發生過的蹊蹺事。
不愛聽山野志怪故事的付桓旌,坐在那驚為天人的嫵媚掌柜對面。他一臉的無奈,為了書寫那幻界志物大典,只得被迫聽她敘說這件陳年舊事。
只見那絕美掌柜,手執驚堂木,學著幻界說書先生的做派,往那佳肴一席的酒桌之上,重重一拍!
「啪」
話說在某一日的午後,幻界殘酷無比的科舉考場之外,有兩位落榜學子互相攙扶著,形同行屍走肉一般無兩。
當時的幻界分為五種勢力,分別為底層勢力,官場勢力,宮內勢力,塞外勢力與那輿論勢力。並不像如今這般,除了那在九宮之內居住的幻界貴族之外,獨剩這在方寸山底部群居的泥濘下人。
底層勢力,就是像那兩位落榜學子蔣靈川和游暢乾一般。他們大都十年寒窗苦讀,只為一朝金榜題名,得以改變自己的悲慘命運。
官場勢力,就是像幻界珏州巡撫大人鐵崢霖那般。他們普遍都位高權重,妻妾成群,閑暇之餘,還喜好在這幻界的四處,收藏古董首飾。
宮內勢力,就是像幻界閹靈總管風霆殤那般。他們大多靈體力骨殘缺不,卻手握幻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至高權力,擁有幾十位幻界武林的絕頂高手為其誓死效忠。不過,他們普遍都是一群心理極度變態扭曲,不願事事自然順遂的發生,格外鐘意一路上總有此起彼伏的變卦,與他們不期而遇的人。
塞外勢力,就是像幻界民風淳樸的小國,商賈隸國那般。他們的國家十人九賈,商業繁盛異常。隸國盛產名貴首飾贗品,足可以假亂真。只不過,那些幻界隸國的商旅女子,格外喜好潘安之貌的靈體男子。
輿論勢力,就是像幻界各大酒坊客棧內的說書先生,嘴裡的奇聞怪事那般。它們可真可假,左右著幻界眾人的悠悠之口,令人匪夷所思。
在那幻界的科舉考試放榜當日,已經七進七出科舉考場的兩位窮酸書生,蔣靈川和游暢乾再次生無可的落榜孫山。沒頭腦和不高興的二人,感到這突然的打擊,猶如幻界的晴天霹靂一般,令他們頭暈目眩的厲害。幻界諸位家鄉父老們的最大希望,再次無奈落空了。
但是,最令蔣靈川和游暢乾二人困苦難受的卻是,他們二人渾身上下的盤纏耗盡。他們只得飢腸轆轆,依靠二人的腳力返鄉。二人互相扶持,顫顫巍巍的行走在這,幻界珏州的繁華商業街之上。
這商業街上行人們的歡聲笑語,與二人生無可的苦惱臉龐,描繪出了一幅幻界靈體的貧富差距,有著雲泥之別的人生百態圖。
幻界靈體喜,喜他久旱逢甘雨,喜他他鄉遇故知,喜他洞房花燭夜,喜他金榜題名時。
幻界靈體悲,悲他寡婦攜子悲,悲他將軍被敵擒,悲他失寵宮女淚,悲他落第舉子心。
突然,困餓難受的蔣靈川駐足了下來,他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自己的右腳下面有一個細小堅硬的物件,硌到了自己的腳掌。
蔣靈川立馬抬起右腳,定睛一看,果然有一個細小物件在地上,是一個月牙形狀的銀色吊墜首飾。
蔣靈川和游暢乾眼見此物,彷彿看見了一根香噴噴的肥大雞腿一般,趕忙彎腰伸手去撿拾起來。
因那串貴重吊墜,是在蔣靈川的右腳下面,自然是他比一旁的游暢乾先前撿拾起來。
古語有云,近水樓台,先得月。
待蔣靈川撿拾起吊墜后,此時他困餓的頭昏眼花,誤認為那是一根香噴噴的肥大雞腿,便張開大口啃咬了起來。
與此同時,蔣靈川的身後,一位幻界隸國商旅打扮的勇猛壯漢,手握一根粗碩的棍棒,便打暈了他。
在蔣靈川的不遠處,有一個富家千金打扮的女子,正在用雙手上下比劃著什麼。彷彿是在有意提醒著那位壯漢,切莫忘了撿拾起那個,掉落在地面上的銀色月牙吊墜。
這串銀色的月牙吊墜,名曰明月吊墜,實屬稀罕物件一個。
一旁飢餓到快要昏死過去的游暢乾,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同鄉摯友蔣靈川,被那隸國商旅打扮的勇猛壯漢,一把拉起,扛在肩上擄劫走了。他深知此時的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對此無能為力,只得捶胸頓足,怨恨自己的無用。
古人曾雲,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不一會兒,游暢乾想到了這句話,頓時覺察到自己內心舒爽了許多。他便繼續緩慢的拄拐行走著,滿心期望能夠早日返鄉,大快朵頤一番。
突然,游暢乾迷迷糊糊的發現,前方不遠處有人正在施粥,他便頓時有了一些動力,加快腳步前行過去飽餐一頓。
施粥之人,正是那幻界閹靈總管風霆殤的下屬,名叫葛存壯,陰險狡詐異常。他之所以施捨這些免卻花費的白米飯粥,給幻界的這些底層勢力人群。是因為風霆殤把先前的那批幻界閹靈都折磨死了,此舉意在拉人進宮充當閹靈。
大口大口的扒食完這些,放入了大量iao的白米飯粥后,昏迷不醒的游暢乾自然被迫進了幻界宮殿,充當了新一批慘遭風霆殤蹂躪的無辜閹靈。
言盡至此,那兩位窮酸的落榜書生蔣靈川和游暢乾,他們二人不再是幻界的底層勢力了。蔣靈川很不情願的進入到了,塞外勢力幻界隸國商旅那裡。游暢乾無緣無故的進入到了,宮內勢力幻界閹靈總管風霆殤那裡。
古人曾雲,待那一日東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幻界這些命賤如螻蟻的底層勢力群體們,他們很是缺少機遇,一展宏圖大志。只要幻界的上天靈尊,在他們的有生之年,肯給予他們一絲機會。他們便會一飛衝天,扶搖直上九萬里,美名流芳千古,佳績萬人稱頌。
說過了命賤如螻蟻的底層勢力,道過了殘暴如厲鬼的宮內勢力,講過了不按套路出牌的塞外勢力,接下來我們需要仔細談論一下左右為難的官場勢力。
在幻界珏州的巡撫衙門內,有一位終日左右為難的巡撫大人。珏州巡撫大人鐵崢霖的府邸,人山人海,門庭若市,熱鬧非凡。每日都會有無數幻界珏州的商賈,向他進獻各種珍寶古玩,以求能夠得到個一官半職什麼的。
這就是他鐵崢霖終日左右為難的原因之所在了,他千里迢迢到這幻界極北的苦寒之地,為官一任,可以不收受賄賂,可是他又認為那些富貴商賈不能不送。
幻界珏州巡撫大人鐵崢霖妻妾成群,自然是珏州眾人眼中司空見慣的事情了。幻界珏州的眾人皆言,若是有朝一日,讓他們擁有了,如同珏州巡撫大人鐵崢霖這般通天的權勢,定要比他多娶一個妻妾,把他給比拼下去。
幻界珏州巡撫大人鐵崢霖,大老婆喚作尉遲柔,小老婆不計其數,遍佈於幻界珏州的各大煙花柳巷。不過,他是珏州出了名的懼怕大老婆,只因他那位大老婆尉遲柔,家世顯赫異常,是這幻界鎮北大將軍尉遲正德的獨女。他鐵崢霖的老丈人,統領雄兵百萬,亮這幻界珏州又有何人娶他的獨女尉遲柔,膽敢不敬若神明呢?
幻界珏州巡撫大人鐵崢霖的左膀是,那珏州十萬守軍的統領房姜,勇猛無雙。他的右臂是,這珏州江湖劍客的武林盟主魏猛,手執一把羽扇,端坐於帳中運籌帷幄,定珏州江湖的存亡生死。
幻界珏州巡撫大人鐵崢霖有如此強力的左膀右臂,他自是閑暇不已,故四處遊玩,收藏起了各種古玩首飾。就說此時,他右手中反覆把玩著的那把長命鎖,便就是一件無價的首飾珍品。
這件珍品長命鎖,名曰陰陽長命鎖,可鎖那陰陽生死於靈體力骨之內。
對於幻界珏州巡撫大人鐵崢霖而言,不止他的大老婆尉遲柔是一件無價之寶。他大老婆尉遲柔頭頂的那根精美髮簪,也絕非凡品一件。此物件是那尉遲柔的家傳之寶,大約六百年前,尉遲家的諸位先祖,絕千里之堤尋獲而得。
這支家傳發簪,名曰鳳鳴發簪,源於那鳳與凰兩個神獸,在彼此生死離別之際,泣血鳴淚化作而成。
言盡至此,我們幻界明月客棧陳舊故事中的三件至寶,明月吊墜在那幻界隸國商旅的手中,陰陽長命鎖在那幻界珏州巡撫大人鐵崢霖的手中,鳳鳴發簪在那幻界珏州巡撫大人鐵崢霖的大老婆尉遲柔頭頂戴著。
現如今耳目下,我們幻界的珏州巡撫大人鐵崢霖,四十有六,體力自是不復當年強健。他腹內的情愛之詞,更是知之甚少。可是他的大老婆尉遲柔,正當桃李年華,彷彿一片正值談論情愛年紀的花瓣,急需情愛之詞的滋養灌溉。
付桓旌見那明月客棧的絕色掌柜,講的有些口乾舌燥,她便停頓了下來,淺飲了些杯中美酒。
「蔣靈川和游暢乾,這二人又與此有何干係呢?」付桓旌撓頭不解的問道。
「問得好!起初自然並無任何的干係,但是隨著機緣巧合的一個接著一個,便有了這莫大的干係。」明月客棧的絕色掌柜玉玲瓏讚賞道。
玉玲瓏手執驚堂木,重重二拍!
「啪啪」
我們書接上回,上回書我們說到,那幻界珏州巡撫大人鐵崢霖的大老婆尉遲柔,急需情愛之詞來填補一下自己空虛的內心。
正當此時,情話不斷的武林盟主魏猛,譽滿江湖,便是她尉遲柔紅杏出牆的最佳選擇。二人私下裡郎情妾意,情話綿綿,直教幻界的眾人只羨鴛鴦不羨仙。
但是,不久后的一天,幻界珏州十萬守軍的統領房姜,知曉了他們二人的jianqg。
於是,房姜決定要挾珏州巡撫大人鐵崢霖的大老婆尉遲柔,讓她乖乖交出頭頂佩戴著的無價之寶鳳鳴發簪,以作為自己的封口之用。
幻界珏州巡撫大人鐵崢霖的大老婆尉遲柔,無奈之下答應了,珏州十萬守軍統領房姜的無理要求。可是,她又十分的不情願,這尉遲家的家傳之寶,如今卻要在自己的手中易主他姓之人。
因此,幻界珏州巡撫大人鐵崢霖的大老婆尉遲柔,私下裡找到了幻界隸國的一行商旅。她要求他們立即仿造一支鳳鳴發簪的贗品,用以矇騙那珏州十萬守軍統領房姜,允諾給予他們黃金千兩作為回報。
我們幻界的珏州巡撫大人鐵崢霖想往高處去爬,離開幻界的珏州,這極北的苦寒之地。他一門心思想入宮為官,感受一下那南方的四季如春。為此,他只得忍痛割愛,把手中每日把玩的無價之寶陰陽長命鎖,贈與那幻界閹靈總管風霆殤。以求他風霆殤能夠多在幻界靈尊的耳邊,替自己多多美言幾句,好讓他早日離開這苦寒的珏州,入宮為官。
但是呢!我們的幻界珏州巡撫大人鐵崢霖,愛寶如命,他更不願意手中的這件至寶易主他人。因此,他也私下裡找到幻界隸國的商旅一行人,要求他們立馬仿造一個一摸一樣的陰陽長命鎖贗品,用以矇騙幻界閹靈總管風霆殤,並允諾他們黃金萬兩作為酬謝。
緣,妙不可言!
我們幻界的珏州巡撫大人鐵崢霖,與他的大老婆尉遲柔,私下裡找尋到的幻界隸國商旅,其實是同一個人,拓跋雄。
言盡至此,我們幻界明月客棧陳舊故事中三個至寶的真品,都落在幻界隸國商旅拓跋雄的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