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強勢回歸
面向雲逸常的這一拳,雲逸晨連看都沒看,身處一指點在他手臂的關節處。
雲逸晨的這一指根本就沒有動用全力,但云逸常還是『嗷』的一聲叫嚷了出來,立刻吃痛手臂便再也用不上力。
抓住這一空隙雲逸晨,像剛剛扇雲逸才一樣,抬手就是一巴掌,實實的扇在了雲逸常的臉上。
如果單論武技,雲逸晨這一輩沒有一人是他的對手,以前只不過是沒有修為的支撐,所以他才會那麼不堪一擊。
『啪』的一聲脆響,雲逸常被這一巴掌扇的有些懵,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雲逸晨抬手又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臉上。
不過這一巴掌,雲逸晨並沒有動用修為,雲逸常也在這一巴掌中清醒了過來。雲逸常剛要有所動作,雲逸晨哪裡會給他機會,用手掐在他的肩膀關節之上,立刻限制住了他的行動,然後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扇在他的臉上。
雲逸晨依舊沒有動用修為,所以雲逸常並沒有像雲逸才那樣,躺倒在地,也沒有受什麼太嚴重的傷,但他此刻恨不得雲逸晨下手能重一些,好讓他昏死過去。
因為雲逸晨下手極具分寸,所以雲逸常此刻異常清醒,每一巴掌落下,他都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一聲聲脆響扇在臉上的,卻彷彿敲在他的心頭一般,讓他感到備受屈辱,但又無可奈何。
雲逸晨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他不僅要在身體上打敗雲逸常,還要在心靈上擊垮他,讓他以後再也站不起來。他就是想看到雲逸常看不慣自己,又干不過自己,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的模樣。
不消片刻,雲逸常的兩頰便被雲逸晨扇的紅腫起來,猶如豬頭一般。
終於,雲逸常一口鮮血噴出,再也承受不住昏死過去。
這並不是雲逸晨下手太重受傷所致,而是雲逸常受不了這份屈辱,急火攻心被活生生的氣到吐血,然後陷入昏迷之中。
雲逸晨看著昏死過去的雲逸常,放開抓住他關節的手將他扔到地上,彎腰在雲逸常腰間拽下一塊玉佩掛在了自己的腰上,正是前幾日他在自己身上搶走的那一塊。
「我說過,所有失去的東西,我都會親手奪回來的。」隨後,雲逸晨看向跟隨雲逸常的眾人道:「帶他回去,順便告訴大長老,我雲逸晨。」說到這,他頓了頓,然後斬釘截鐵的道:「回來了!」說罷,帶著尋寶鼠轉身進入沅水城之中。
在經過眾人身邊時,眾人不自覺的讓開一條道路,看著雲逸晨的背影,眾人知道,隨著雲逸晨的歸來,雲家必定要掀起軒然大波。
雲逸晨出現在沅水城城門口之時,就已經有人向雲澤源彙報雲逸晨回來的消息,當他回到雲府,雲澤源早已在雲府門前等待著他。
看著在遠處走來的雲逸晨,雲澤源眼眶不禁有些濕潤,兒子遭遇暗殺多日未歸,連保護他的高手都全部死亡了,他以為雲逸晨必定也凶多吉少了,沒想到他居然活著回來了,叫他如何能不激動。
雲逸晨看著眼眶濕潤的父親,不禁有些慚愧,才幾日不見,父親明顯蒼老了許多,鬢角已經長出了些許白髮,有如雪地之上的落梅,異常醒目。
『嘭』的一聲,雲逸晨跪倒在地:「孩兒不孝,讓父親擔心了。」
突如其來的一下把雲澤源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扶起自己的兒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雲逸晨知道這裡不是談論事情的地方,所以沒有多說什麼,四處望了望,不禁疑惑的道:「父親,母親呢?」他離家多日,一向不善表達情感,不苟言笑的父親都出來迎接了,從小溺愛他的母親卻沒有來,不禁讓他有些疑惑。
聽到兒子詢問母親,雲澤源不禁嘆了口氣道:「哎,自從你出事以後,你母親因為擔心你,每日茶飯不思,睡又睡不好,整日以淚洗面,前些天終於熬不住了,如今正卧病在床。」
聽到母親有事,雲逸晨立刻不淡定了,急匆匆的往府里趕去。
路上的時候,父親與他說了他母親的身體狀況,好讓他有心理準備。
雲澤源早已請了劉供奉,也就是劉星的父親為他母親診治,說他母親乃是思慮過度,勞神傷脾,導致心脾氣血兩虛,又不按時吃飯睡覺,身體得不到恢復與補充,如今已氣血衰竭,隨時可能死亡。
雲逸晨的母親名叫屈冰茹,並不是沅水城之人,多年前他父親還不是雲家家主之時,一次出城辦事,救了身受重傷的屈冰茹,並將其帶回了沅水城,自此她才在沅水城定居。
年輕時的屈冰茹號稱沅水城第一美女,即便是現在,也是風韻猶存堪稱絕色。但如今的她,躺在病床上面無血色,嘴唇慘白,原本烏黑的秀髮幾乎都變的灰白,沒有一絲光亮。
看著病床上的母親,雲逸晨自責不已,他知道母親這樣完全都是自己的責任,如果不是過於擔心自己,母親也不會落得這步田地。
他知道父親對母親的感情有多深,母親如今這樣,想來最難受的就是父親。
除了自責和難受外,雲逸晨並不擔心母親的病情,他的儲物戒指中還存有會凌山脈中碧水譚的潭水,北冥飄雪那麼重的傷勢都能恢復如初,何況是母親。
雲逸晨拿出裝有碧水譚潭水的水袋,坐在了床邊。
可能是他的動作驚醒了昏睡中的母親,也可能是母子連心,使她感應到了兒子的歸來,在雲逸晨坐下后,屈冰茹幽幽的醒了過來。
睜開眼,看著坐在自己病床前的兒子,她由心的笑了出來,但因為身體太過虛弱的緣故,並沒有笑出聲響。
看見兒子平安回來,她好似完成了什麼心愿一般,讓她堅持到現在的信念也隨之消失。她伸出手掌,用盡全身的力氣想撫摸兒子的臉頰,但手停在半空卻怎麼也夠不到,最後終於用光了身體最後一絲力氣,停在半空的手臂徒然落下,雙目緊閉,一滴濁淚自眼角緩緩滴落而下,劃過她還殘存微笑的嘴角,滴落在枕邊。
說用了很長的時間,但從她醒來到閉眼,卻只是一瞬的時間而已,雲逸晨父子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她再次閉眼生命垂危,立刻慌了神。
「娘子!」
「娘~」父子二人相繼哭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