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四章:嚴重天
火光,照亮了蜀州二十裡外的黑暗。
蜀州城頭的火光熄滅,一萬騎兵借著黑暗,悄悄出城。
冥皇也順著黑夜,來到了平中軍營。
順著外圍,冥皇抓了一個落單的撒尿者。
從身後掐住士兵的喉嚨,問道:「說,明日的衝鋒兵都在哪裡?」
士兵緊張道:「西邊···放長矛的營帳。」
「謝了」冥皇尖甲寒光閃過,士兵捂住自己流血的喉嚨,倒了下去。
看著士兵的一身鎧甲,冥皇自言道:「可惜你的軍服並不合我身。」
冥皇把屍體處理后,找了一個身形和自己差不多的士兵悄悄除去,再換上了一身平中軍服。
舌頭一舔嘴角血跡,冥皇的腦中,瀏覽過士兵的記憶。
「這裡關押著重要的囚犯」冥皇從士兵的記憶中發現了一些情報,可是士兵軍職過低,並不知道所關押的是誰。
冥皇準備去看看,因為蜀州還未開戰,為何平中會有重要的囚犯,並且還一路隨軍,萬一對秦壁來說是什麼把柄,那戰局就有可能逆轉了。
一處重兵把守的營帳外,敵軍的元帥匆匆走了進去。
慌張的神色,在見到了自己得囚犯時,竟輕鬆一笑。
「哈哈···嚴重天,我當你真神了,能在我的看管下跑了?探子三次來報,都說蜀州領軍的將領是嚴重天,我看,蜀州的情報有誤,就是想嚇唬我。」
一個渾身是傷的男子,穿著破爛,一頭長發散亂,坐在了草堆中,骯髒的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情緒,獃獃看向了說話的元帥。
「十七年來,到把你給關傻了,無妨,你也只是用來對付嚴青的一顆棋子,若嚴青領兵,見到你這個兒子,他還下得了手嗎?我平中養精蓄銳十七年,兵馬雖趕不上秦壁,可是秦壁太平太久,士兵也都變懶了,而我軍都是訓練有素的精兵,待我攻下秦壁,日後這天下的丞相之位便會是我的。」
看著關押了自己十七年的敵人走出營帳,男子依舊獃滯,只是用手把遮住眼睛的長發撩起。
一副骯髒的面容竟和冥皇極為相似,唯一的不同,便是那上了歲數的滄桑,看來此人八九不離十就是嚴重天。
元帥來到帳外,便吩咐道:「明日把嚴重天帶上戰場,我要讓城中的假貨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嚴重天,當他們見到了真正的嚴重天,軍心潰散,正是攻城的好時機。」
潛伏在暗處的冥皇正好聽到了敵軍元帥先前所說之話。
若當年嚴重天沒死,而是被抓了,那明日城門對質,軍心確實會出現動搖,恐怕會打亂自己的部署。
血靈氣運轉雙腳,地面掀起一陣清風。
冥皇的身型已經來到了營帳的上方。
雙手相扣,血液中的黑色素立馬彙集,一口氣對著雙掌的縫隙間吹出。
黑霧順掌瀰漫,籠罩了整個營帳。
一雙紅芒急速落下,發現異樣的士兵,卻已眼如盲人,剛要發出驚慌的呼喊,喉嚨處就已經被冥皇的尖甲所割喉。
「收」冥皇一掌拍在地面。
土地凹陷,幾具屍體也陷入地中,旋即地面恢復,屍體也消失在營帳外。
冥皇一揮手,黑霧便瞬間散去。
身在營帳中的嚴重天自然也發現了一絲異樣。
那獃滯里眼神中,忽然閃爍著驚訝,瞳孔微微打顫,一個和自己近乎擁有同樣容貌的男子走了進來。
而冥皇看到嚴重天時,臉上也露出少許的震驚,這世上竟有人和自己長得如此相像。
被關押在囚車中的嚴重天向前爬去,抓住了囚車的圍桿,伸頭看向走來的冥皇,問道:「你是誰?為什麼長的如此像我。」
「看來你便是嚴重天?」冥皇未回答嚴重天的問題,而是說道:「當年你沒死,不過你的失蹤,到讓我借用了你的身份十六年。」
冥皇再次靠近看向嚴重天,跟著說道:「我們兩的容貌,難分彼此,難怪當年嚴青會把我認作是你。」
「你是誰?」嚴重天繼續問道:「你冒用了我的身份,你究竟想做什麼,向害我嚴家嗎?」
冥皇搖了搖頭,說道:「你父母對我不錯,我又怎會害他們,這次平中進犯秦壁,皇上封我三軍統帥,等我大敗平中,你嚴家依舊光彩。」
聽著冥皇的話,嚴重天也漸漸沒了敵意,可卻底下了頭,訴說道:「當年我本擊退平中軍,可好大喜功,追擊不成,反被設計抓獲,秦太那老禿驢把我關押起來,這一關便是十七年,他不殺我,為的就是今時今日攻打秦壁,好用我來威脅我父親。」
「嚴青不會來了」冥皇正言道。
嚴重天身子一顫,驚慌的看向冥皇問道:「父親,父親怎麼了?他他···難道父親已經···」眼眶說著就開始變得濕潤。
「他還好好的」冥皇知道嚴重天心裡想到哪去,並解釋道:「當年我失憶,他把我當做是你,為了救我,他自願削去官爵,告老還鄉,現在在張陽縣,活得好好的,只是領兵打戰,他不會在涉足戰場。」
「也好」嚴重天自己安慰道:「若父親親臨,看到我這般模樣,他不知該有多傷心,也會潛入兩難。」
「我可以救你出去」冥皇淡淡說道:「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嚴重天激動道:「只要不傷害我的家人,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嘿嘿···」其實有沒有條件,冥皇都會救他出去,畢竟嚴重天在這,明日多少都會影響自己的部署。
「我並不會傷害他們」冥皇鄭重道:「嚴重天這個身份我用了十六年,這十六年,娶了娘子,生了小孩,雖然不是我的,但你記住,待日後我離開,你回到了嚴家,你得承認這個妻子和孩子就是你的,你這十七年的事,不能告訴你的母親和重明,你要變成這十六年中的我,你可做到?」
十七年啊,若能回去,所受的苦楚,還能隱忍嗎?
嚴重天未直接回答,而是深深思慮了一會,才重重說道:「我答應你。」
冥皇安慰道:「在嚴青和婉蓉的心裡,嚴重天已經存在了十六年,有了妻子,有了兒子,若你日後回去和他們述說你被關押的經歷,只會增加他們的煩惱,你繼續充當這十六年來得我,這才是最好的結果。」
嚴重天默默點頭,還不知道怎麼逃出去,冥皇切已經打開了鐵鎖。
嚴重天錯愕中走出囚車。
冥皇把自己的一身軍服脫下,並吩咐道:「把你的囚服脫了,換上這身軍服,你悄悄出軍營前往蜀州外,待這的戰事結束,你在蜀州等我,我大敗平中后,自會來接你,你嚴重天的身份,在我沒離開前,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有兩個嚴重天。」
「嗯~」嚴重天也覺得這樣比較好,立馬脫了自己得囚服,換上軍服后,便出了營帳,悄悄離開。
冥皇則穿上了嚴重天的囚服,進入了囚車中。
營帳外沒過多久,巡邏的士兵就傳來了驚呼。
「人呢?都去哪了,看守的人去哪了?這些個混賬東西!」
帳簾猛的被拉開,幾個巡邏兵沖了進來,一看關押的囚犯還在,也就放下心來,只是領頭的隊長罵罵咧咧道:「TMD,人都死哪去了,若讓囚犯跑了,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砍。」
見巡邏兵離開,冥皇後背一靠,靜靜等待著明日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