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心悅誠服
「嘶——」
申城是個南方沿海城市，到了四月氣溫已經不低了，這個半禿的書攤老闆本身身體也不錯，穿了一身的單衣。這一顆煙頭落到他身上，頓時就在衣服上燙出了一個洞，然後火紅的煙草就和他的身體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
但就算是這樣的疼痛，也無法壓下他看見口中的『母老虎』以這樣一種姿態出現在眼前的驚訝，整個人一下子就像是死機了一樣。
「怎麼了？這人是不是發病了，連被煙燙了都沒動靜？」
看著直愣愣盯著自己的半禿書攤老闆，楚倩婷倒是沒有一般女子的害羞或者惱怒之情，只是奇怪的問了一句。
「沒什麼，他鄉下人見識淺，沒見過你這麼漂亮的美女。你還是去那邊把火升起來，我把他弄好了就過去。」
雖然現在的楚倩婷溫順活潑的就像是初春的小鹿，但是秦川可是知道她不是吃素的。要是讓她知道有人在背地裡說她母老虎，估計今晚是別想安生了。雖然在秦川心裡，母老虎這個名詞形容他還是比較適合的。
「哦，這樣啊。」
很顯然對於這樣的男人楚倩婷早就習慣了，也沒多在意，就按照秦川的吩咐去生火了。
「哥們，牛逼啊！我可是聽說這女的是警局一霸，你居然把她給收了？」
見到楚倩婷走了之後，半禿書攤老闆才回過神來，一邊拍打著自己被煙燙到的地方，一邊豎著大拇指壓著聲音對秦川說道。
「再怎麼一霸不也還是女的，咱大老爺們平時不過是讓著她，只要用上了招數，一個晚上就能降服！」
看著這半禿中年老闆發自內心的崇拜，秦川不由感覺身子都飄了起來，當即草稿都不打的就吹了起來。
這一吹一下子就讓他剛剛因為兩女的抑鬱之氣給消散了不少。不過等話說完了之後，他卻發現身邊忽然冒出個徐雪來。
這下就讓秦川尷尬了，吹牛皮不雖然不算什麼，但是吹破了就是重大事故了。
「這位是？」
不過這書攤老闆很顯然是沒有識破秦川吹牛皮的事情，見到又一個漂亮小姑娘跑了過來，連整句話都說不利索了。
「我是秦哥哥的大老婆，那邊那個是昨天他騙來的小老婆！」
不過徐雪倒是沒有插穿秦川的意思，反而是一把抱住秦川，搖著秦川胳膊笑嘻嘻的說道。
「兄弟高明，左擁右抱啊！哎，哥們年輕的時候也有過這種想法，不過，哎——」
聽到徐雪這一番驚世駭俗的話，半禿的書攤老闆兩隻眼睛直冒精光，就像是佛教徒看見了釋迦摩尼現世，基督教見到了天使下凡，整個人的語氣都顯得謙卑下來。
「你別聽她瞎說啊，這是我妹妹！」
本來被一個男人發自內心的崇拜，秦川還是有點喜悅的，但是一看旁邊賊兮兮的笑著，就像是偷著東西的小狐狸，秦川不由的感到頭疼，連忙解釋道。
「對，我秦哥哥說的對！」
而徐雪見著秦川這幅窘迫的模樣，開心的身子都顫起來了，笑顏如花的隨了一句。
不過她不說話還好，等她那句蕩氣迴腸的『秦哥哥』一開口，一下子就讓那半禿書攤老闆露出了年輕人就是會玩的表情。
而秦川也看明白了，自己這下是再怎麼解釋都沒有用了，感覺上就是黃泥巴沾上了褲子，不昰屎都是屎了。
秦川估摸著有徐雪這個顛倒黑白的小能手在一旁，再說下去自己都要自爆了，便乾脆的拉著她往回走。
不過半禿的書攤老闆這時候卻又不肯放過秦川，一把拉住他，問道：
「兄弟，你這是對女人有什麼秘訣嗎？和我說說，哥哥我都四十了還沒老婆，要是有用保准不少了你的好處！」
看著一臉急迫的書攤老闆，秦川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看他那禿的很有創意的腦袋，不由搖了搖頭。覺得他到現在也沒有老婆倒也是正常。
一旁的徐雪更是直接，直接回頭開口說道：
「大伯你就算了吧，你的顏值太差了，等下輩子再說吧！」
徐雪的這一句話，是對半禿中年的會心一擊，再次讓那書攤老闆陷入痴獃狀態。見這般情況，秦川拉著她就往回走，生怕她再說出什麼糟心的話，讓那人還不錯的書攤老闆一時想不開直接抑鬱自殺了。
「你這小丫頭，說的什麼話呢？」
「實話啊！難道秦哥哥你想要我說謊？」
本來秦川還打算乘機教育一下這個有點毒嘴的小丫頭，但卻被一句話堵得說不出來，最後只能無奈的說了一句。
「不是讓你說謊，是讓你說的委婉一點，比如——」
「比如，剛剛我該這樣說，大伯，要不我送你一面鏡子？」
翻了翻白眼，徐雪顯然對秦川的教育很不耐煩，直接嗆了回去，讓秦川徹底無話可說。
「你這小丫頭不錯，就該這樣，別學秦川。還委婉！我是當警察的，要是也學著委婉了還做不做事了。」
這時候一旁的楚倩婷又煽風點火似得跑了過來，對著徐雪豎著大拇指，很顯然兩個人在這件事情上結成了奇怪的同盟。
「你就別瞎折騰了，還是趕緊的把這些賣了吧。不然的話，今天晚上我一個個塞到你們肚子里！」
很顯然這個時候說道理已經沒用了，秦川不由翻了一個白眼，敲了敲燒烤架子，然後揪心的看著上面一塊塊奇形怪狀的肉，說道。
「你也太小瞧我們了，還要等晚上，你信不信不到一個小時這些就能買完！」
對於秦川的威脅，楚倩婷毫不在意，當即就掐著腰自信的說道。說完之後，她也不啰嗦，張開嗓子就喊道：
「燒烤，賣燒烤咯！」
楚倩婷是個公認的美人，但是聲音卻談不上多好聽，唯一的有點大概就是中氣十足。一聲喊下去，半個夜市的人都能聽見。
雖然她的叫賣的話並不新鮮，但還是吸引到了一批人，不一會兒就有不少人圍了過來。